第九章:羅空
來到陸家的第三。
清晨。
羅空走出房門，貪婪般地呼吸了一口清新空氣，舒展身體，雙手平伸，頭顱微仰。
“人合一，看來羅兄的異能等級不俗啊！”
良久，一個爽朗的聲音傳進羅空耳中。
這個身材有些矮胖的人聞言睜開雙眼，眼神銳利，嗬嗬笑道：“寧老板，早上好啊！現在肯這麽早起床的年輕人，可不多見啊！”
“要是陸家主沒這個十的限期，在下也不介意先花幾時間觀賞一下陸家城堡，兜個兩圈。可惜，可惜。”寧不無遺憾道，“也許在下生就是個忙碌的命吧。”
“今寧老板大清早的就過來了，想必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
寧道：“羅兄也是個爽快人，那我也就不多兜圈子了。陸家主的委托非同可，而且限製頗多，解決問題非常麻煩，所以想請羅兄幫個忙。”
“寧老板話怎麽也開始拐彎抹角了？”羅空淡淡道，“陸家的所有人，都有嫌疑，對吧？”
寧笑道：“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輕鬆。”
“清者自清，寧老板請問吧。”
“羅兄的異能是什麽？”
羅空臉色微變：“寧老板，這個似乎是本人的個人隱私吧？和師傅丟失的東西有什麽聯係？”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陸家主丟的東西，應該和提升異能等級有關吧？”
羅空臉一沉：“寧老板，何出此言？”
“別那麽緊張，沒人告訴我，隻是我自己隨口一罷了。”寧擺了擺手，“大清早的外麵有點冷，要不，羅兄請我進去坐坐？”
羅空盯著寧許久，緩緩道：“好，那我就和寧老板好好聊聊。”
“寧老板，請。”羅空把茶杯推過來。
寧眼前一亮：“羅兄對我的習慣似乎有所了解啊。”
“寧老板出身兮茶館，茶，應該比酒要好的多。”羅空笑道。
“羅兄與我隻是初識，卻也進行了一番調查，嗬嗬，這陸家護衛隊大隊長的位子，名副其實。”寧喝了一口，點頭道，“不錯，上品！”
羅空道：“不值一提，寧老板，有什麽話，就請直吧。”
“還是剛才的問題。”
“寧老板懷疑我偷走了那件東西？”
“羅兄不要對號入座，這隻是一種猜測。我去過現場了，那裏密不透風，而且大門，窗都沒有損壞的痕跡，現場也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所以，我想這應該是異能者所為。”
“世上異能之士萬千，數不勝數，同樣的，普通人憑借技巧盜竊物品之後，不留絲毫痕跡，也是一般的神出鬼沒，難以捉摸。寧老板何以如此斷定，一定是異能者所為？”
寧嘻嘻一笑：“羅隊長，我隻是隨口一，你卻反問了這麽多，讓我一時半會兒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羅空道：“讓寧老板見笑了，隻是因為職業習慣罷了，抓了太多的慣犯，一下子不由自主地就了出來。”
寧老板點點頭：“可以理解。”
“那麽，寧老板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寧苦笑道：“羅隊長，怎麽，反客為主了？”
“我一直是這兒的主人。”羅空道，“似乎是寧老板一開始就搞錯了自己的身份。”
寧仿佛沒有感覺到對話話裏行間的淡淡殺氣，表情不變：“是嗎？我以為有陸家主的吩咐作為擋箭牌，你們心裏也許會好受一些，至少，表麵上會給我一點麵子。”
“如果你老老實實的調查，按部就班，所有人都會給你這個麵子。但是你做了什麽？”羅空冷哼，“來這兒不到三，不但擅闖禁地，而且還假冒身份與陸家下人打成一片，獲取情報。你是覺得，這東西的丟失，是咱們陸家之人監守自盜嗎？”
寧驚道：“了不得，原來我的一舉一動，都瞞不過羅隊長！”
羅空冷笑一聲：“如果連這點事都不清楚，那麽陸家護衛隊大隊長的位子，早就換人了。”
寧點點頭：“這也的是。那羅隊長為什麽不換位思考一下呢？如果你站在我這個角度，你覺得我直接向你們詢問情況，你們會告訴我嗎？或者，你們會認真的告訴我嗎？”
羅空皺眉：“你什麽意思？”
“我以為陸家應該是鐵板一塊的，看上去好像不是這麽回事。”寧話鋒倏轉，“羅隊長，你最近是不是修習異能遇到了瓶頸？”
羅空不動聲色：“這個問題很無聊，你也無需用這種法子了解我的異能。”
“你是護衛隊的大隊長，那二隊長呢？”寧笑得更加燦爛，“我記得闖入你們所謂的禁地之時，現身阻攔我的人，好像不是你，而是另一個人。”
羅空臉色陰沉：“寧老板是想挑撥離間？”
“這兒不是你的地盤嗎？我這些話應該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吧？”寧低聲道，“羅隊長，你和歐陽隊長之間的恩怨，難道還需要其他人挑撥嗎？”
“寧老板，你管的事情似乎太多了點！”
“如果你們和我要解決的事沒有關係，你們之間關係如何，我也懶得插手。不過，很遺憾的是，我在現場發現了輕微的能量殘留，而且這種能量波動，隻有異能者才能使用。”寧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當時負責守護那件東西的人，應該就是現在已經被關押的管家，陳文。對吧，羅隊長？”
羅空哼了一聲：“那又如何？”
“丟失了東西，管家又是負責人，理應成為第一嫌疑人。但是處罰是排在第二位的事情，最緊要的是趕緊找回失物，可是你們應該沒有問出什麽來。所以隻能暫時將管家扣押。”寧道，“你們之前請來的人都不濟事，所以管家就顯得更加重要了。但是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是自家人監守自盜，而且和管家相互勾結，這件事，是不是可以從另一個角度重新審視呢？”
羅空道：“寧老板，你一句話直接完，用不著吊人胃口。”
“看來你應該還沒有找到老婆。”寧聳聳肩，繼續道，“從這個起點出發，管家作為內應，另一個人偷走那件東西，然後，把它藏在某個地方，風頭過去之後，再把它取出來。你覺得這個推測怎麽樣？”
羅空冷笑：“胡八道。管家陳文為什麽要冒著這麽大的風險為別人當替罪羊？他是傻子嗎？”
“可是你們找到能夠證明他監守自盜的證據嗎？找不到，那麽終有一，還是會把他放出來的。”
“這隻是你的個人猜測。”
“但是比較合理，對不對？”寧道，“所以，我想驗證一下這個猜測。於是，就來問一問各位的異能類型了。”
“你真想知道？”羅空忽道。
寧道：“羅隊長想通了？”
羅空咧嘴一笑：“寧老板既然真心真意為陸家辦事，我哪能拒絕？不過，就這麽出來，隻怕難以讓寧老板加深印象，我有一個更好的主意。”
寧道：“我知道了，可以讓我喝完這杯茶嗎？”
羅空道：“請便，裏麵拐個彎是演武場，寧老板，可別讓我等久了。”
寧苦笑一聲：“真要如此？”
“異能者之間的事，做不得假的辦法隻有一個。”羅空笑道，“我想寧老板應該也不希望最後得到的是一個敷衍的答案吧？”。
“此話有理。”
寧喝完茶，“不用等了，帶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