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會當淩絕頂,方可一覽眾山小
張贇和這位老頑童之間的交談有些雲裏霧裏,話題跳轉太快,以至於在場大部分人聽不明白,但話裏話外有一句所有人都聽到了:代掌門變少掌門。
不要以為眼前這位老者有點兒不靠譜,但作為逍遙宗內唯一管事祖宗級人物,話語極重。
這不讓有些人臉色難堪,尤其傾向於陳宇的弟子們,都感覺天都塌了。
若說隻是代掌門,無非是掌門有事臨時找來的替代,可是一旦拿掉了代這個字,其本意會發生巨大改變。
當然,這一切和張贇並無多大關係,所謂代掌門,少掌門無差。
自己如今重中之重是盡快積攢夠一定理論,解決自身問題,至於身外之物,可有可無。
越是了解這個世界,就越發明白實力的重要性。隻有你足夠強大,才有資格稱雄,才有資格說三道四。
根本沒搭理被丟出去的陳長老,張贇便帶上自己物品上樓,雲溪看著張贇背影,又看了一眼老頑童,漂亮的眼睛眯了起來。
“你這師弟,不錯!”老頑童瞪了雲溪一眼。
“就算不怎麽樣,那也是我師弟。”雲溪切了一聲,擺了擺手轉身就走。
外麵,那位從地上掙紮起來的長老一臉憤慨,以他的身份,在宗門內誰敢如此?但是這一次不但被張贇正麵懟,更重要的是,老祖宗並沒有偏向於他。
心中難免發慌,畢竟他可真是正麵將張贇給得罪了,他的確是代掌門。
“老祖宗……”
“小陳子啊!事有可為,有所不為。做人也是一個道理,我清楚小陳宇是你侄兒,心中難免有所偏向,但事事終究掌握個度,過了就必須要麵對,你且好自為之。”
老頑童打了個哈欠,轉身離開!
怔在原地的陳長老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眉頭緊鎖。
張贇上了二樓之後,繼續開始閱讀。
自明白鏡像定論之後,一切猜想對上了,那麽這為他所需要的一些理論,算是有了一定基礎。但想要在這基礎上建立一定的建樹,那這工程量實在太大。
這一閱讀,便是三天三夜。
這三天三夜裏,他幾乎是寸步不離一個書架,連吃食都不曾碰過,還好他這煉體巔峰的身軀尚且還算強悍,這要是換成毫無修為時,估摸著早就趴下。
不過,饒是如此,他也感覺到了精力不及,眼前暈眩。
合上了最後一本書,拿出了稿紙開始總結。
“還是感覺不對,這等龐大的組合,實在很難理出個真正的公式,也就是說,從築基開始之後所有功法,並不是遵循任何規矩?不!肯定有規矩,隻不過因為我的眼界還不夠,沒找到罷了。”
張贇進行了推算,終究一無所獲。
但他並不失望,因為在這三天三夜裏,瘋狂的閱讀之後,通過鑒定術,他也獲取了分類。
功法的屬性,難易,都是按照自己所猜想所成,也就是說,至少之前總結的一切,都是正確的。
那麽,這其中有什麽樣的聯係,尚且不知道罷了。
迷迷糊糊睡了一會之後,張贇從夢中驚醒,用手拍了拍臉頰,讓自己清醒後,將目光放在了不遠處。
第二層記錄的功法相對來說,比第一層高出了不少。但以現在他總結的情況來看,這裏麵還是有太多的漏洞。
但他現在沒時間去顧這個,他需要更多知識來鋪墊。
“看來,我有必要去往上走了!估計在此之前,先弄明白什麽叫法則,什麽是道。如若不然,可能我很難再往前跨出關鍵一步。”
對於法則,道,的猜想,張贇做了無數個假設,但是整個宗門上下,真正掌握者,隻有一位,而那位他張贇是見不到的。
就算見到了,也未必有所獲。
合體境界,或許雲溪師姐也已經觸摸到了邊緣,亦或者她已經是了!
但是就算到了這個境界,對於法則,依舊是一知半解,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張贇覺得,宗門收集的所有功法,其最終定律,唯有從法則下手,亦或者從更高層次:道。
“師弟,是不是該出去了?”
雲溪忽然出現在了他的身後,問道。
“嗯?怎麽了師姐。”
“是出了點事情,那位陳長老跪在我主峰前,說,你若是不原諒他,他會跪死在哪裏。”
張贇聞言愣了愣,隨即嗬嗬輕笑。
雲溪也是一陣無奈。
“真不知道這些人腦袋裏到底想什麽,好好的日子放著不過,盡整這些無用的,感覺真的有那麽好玩麽?”
張贇真被氣笑了,自己忙到顧不上和他們糾纏,感情自己不說話,對方覺得自己真的好欺負?
“師弟,對方是來者不善啊!要我說……還是直接打走。”
張贇揉了揉太陽穴,“沒用的師姐,人家是迫使我禮賢下士呢,一旦如他們所願,就必須要擺出一副既往不咎的架勢來。那麽之前煉藥房的事情就要接過,一旦我揪著不放,那就是授人與話柄。”
對方打什麽注意,張贇清楚,不過這件事還真不怎麽好解決。
輿論!
之前張贇的確無需在乎那些,畢竟最終結果是為了解決宗門困難。
但這一次事情,有著本質區別,是對人而非對事。
如果自己將陳長老之事解決不好,那麽一頂無容人之量的帽子,必然扣在頭上。
“師弟,你還是心軟了,要是換成是我,必然乘勝追擊,決不可能給他們第二次機會。”
張贇點了點頭。
“算了,那就讓他跪著去,我準備去六樓!”
“師弟,你……”
雲溪吃了一驚,雖然三日前張贇就有這個想法,但沒想到這麽快。
“我已經差不多抓住了重點,隻不過總覺得缺了些什麽,或許是時候去接觸一下法則和道了,在此之前,所有事情都暫且放一放,我想他們的苦肉計,在我出來後,會有個結論。”
六樓具有一定危險性,這一點無可厚非,甚至張贇已經做好進去後出不來的打算!
能出來,他敢保證,自己怕是已經成功。
出不來?
無所謂了,一切塵歸塵,土歸土。
父親和雲溪師姐沒了自己這個拖油瓶,也就不會這般前怕狼後怕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