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淡淡的說

  當執律組的執律者們衝進城中村的一個房間時，他正摟著一個女的呼呼大睡。很快烏賊和那個女的都被套住了頭，直接押回執律組大院，周陽親自主審。


  但讓所有人都驚詫的是，烏賊雖然不像那個殺手一樣，一言不發，但是這小子根本就是胡言亂語，即便關了監控，悶了他一頓，他也還是老樣子，隨口扯淡，沒有一句實話，直接誤導了執律組的一次行動，白白浪費了寶貴的時間。


  周陽真的急了，現在已經天亮了，眼看著黃霞已經失聯快24小時了，在劉猛那混蛋的手裏，什麽可怕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別說林漢無法接受那可怕的後果，連整個執律組上下都無法接受。


  黃霞江南省最好的大學、同時也是重點大學排名前十的江南大學的大四學生，她就是禾城本地人，這樣一個漂亮聰慧，前途無量的美麗女孩，不應該迎麵撞上這樣的噩運。


  而且，一旦到了案情不得不公布的時候，整個執律隊恐怕都要被口水淹死。


  但更著急的是林漢，周陽顧忌的，他全都明白。


  當周陽關上監控，準備第二茬收拾烏賊的時候，林漢再也沒有耐心了，對身邊的漂亮女執律者說道：“玲玲姐，能不能麻煩你查一下烏賊的籍貫？他老家總有親人的，讓他們出麵做心理工作，也許烏賊會開口。”


  吳玲也沒多想，點了點頭出去了。


  另一個執律者默默地拍了拍林漢的肩膀，明白地揮了揮手。


  林漢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跟著吳玲出去了。


  隔了一會兒，正墊著字典朝烏賊掄電棍的周陽，忽然聽到審訊室的門開了，正要發火罵人呢，卻發現進來的是林漢。


  烏賊顯然是認出了林漢，居然朝他咧嘴笑了笑，露出牙齒上殷紅的血漬。


  林漢淡淡地說道：“時間有限，我沒耐心繞圈子，就直說了。”


  烏賊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咳出一口血，嘲諷地看著林漢。


  “雇傭你的人是劉猛，他綁走了我心愛的女人，我還沒有向她表白，但是我愛她，我為了她，可以踐踏人世間的一切、”林漢淡淡地說道：“我這就去掛懸賞，你山南老家的爺爺、父親、母親、兩個姐姐、兩個外甥女，或者還有你的初戀情人，拜把兄弟私生子什麽的，我會叫人多打聽打聽，把他們都找出來，不重要的當場殺了，女的從你媽到你姐還有你外甥女，我會找……”


  “我有的是錢，一千萬呢，”林漢淡淡地說道：“你最好祈禱你進牢房，否則我會用這筆錢控製你，你每天什麽都不用幹，隻要你看著你的親屬被折磨就行了，一直到她們所有人都被折磨死為止。”


  烏賊目瞪口呆地看著林漢，這小男孩一臉的平靜，仿佛在跟他閑聊，但是他嘴裏說出來的話，特麽的，讓人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他本能地感覺到，林漢沒有跟他開玩笑，他是說真的，隻要是他說出口的話，他一定會一板一眼地落到實處。


  周陽也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饒是他幹了十幾年執律者，見多了各種各樣窮凶極惡的犯罪分子，連見過的屍體都有數百具了，但也被林漢的這番話給驚得，寒毛都豎起來了。


  單向玻璃後麵的吳玲，更是不停地擦胳膊——雞皮疙瘩都出來了，嚇的。


  不論審訊室還是觀察室，此刻都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林漢。


  林漢表情是那麽的平靜，眼神是那麽的瘋狂，他說完就站起來，似是自言自語地說道：“時間差不多了，周隊長你繼續。”


  周祥下意識地“哎”了一聲，然後發反應過來，自己手心兒裏全是冷汗。


  “不要走！我交代還不行嗎？”烏賊聲嘶力竭地尖叫道：“是劉猛叫我跟蹤你的，你從工地出來以後我就跟著了，他叫我有機會就放倒你，帶到城外的三能倉庫去。”


  “媽蛋，這下連人證都特麽有了！”周陽小聲嘀咕了一句。


  “人證……啊！對！我願意作證，哥，你要我說什麽我就說什麽！”烏賊一臉討好地看著林漢。


  周陽：……


  吳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