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選擇
“進了高家的門，就是高家的人，一天是高家的人，一輩子就是高家的人！”這個老婦腦袋也不知道是不是秀逗了，居然用堅決果斷的語氣跟他發話。
“花姥姥，你坐下，別激動，你看你，假牙又掉了。”看到花甲老婦站起身來，猥瑣妞急忙把她拉下去，然後對李昭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呃……”看到這一幕，李昭無語至極。被高海山這麽一提議，他也是陷入了兩難的境地。讓他變成高家的人？這件事，實在是來得太過突然，根本沒有一丁點的心理準備，不知道該如何去麵對。
如果他變成高家的人，那會怎麽樣？
會有全新的生活，有全新的人生嗎？看著大堂裏的這些長輩，她們也同樣看著他，神態各異，神色不一，有疑慮，有熱切，有好奇，也有期待，不知道該怎麽去麵對她們的這些情緒。
李昭看著高海山，囁嚅了一陣，然後說道：“如果我成了你們家族的人，那我以後……是不是就不能隨意出門了，你們都會派人跟著我？”
“這個……嗬嗬，你畢竟是男人嘛，如果你願意當我們家的人，我們會保證你的安全，所以肯定會有人跟著你，在沒有我們允許的情況下，你肯定也不能隨便出門……當然嘛，如果你真的要出門，隻要跟我們商量，我們肯定會想辦法滿足你的。”
高海山聽了他的話後，有些為難地告訴了我答案。
這個答案雖然很含糊勉強，但是他知道，這是高海山做出的最大讓步。畢竟，李昭的身份特殊，他是個男人，不管到哪裏，肯定都是要注意生命安全的，要是被國家機關或者是其他圖謀不軌的組織和個人勢力盯上的話，定然會麻煩不小。
“也就是說，我不能完全自由？”這件事關係到他的終身自由，自然是要問個清楚明白才行。
“隻是在一定程度上這麽說啦。”猥瑣妞走過來搶過了她母親的話頭對李昭說道，“徒弟，如果你真的是我們家族的人的話，我們肯定會像養金絲猴一樣供養著你的。要是你加入我們家族的話，我們，嘿嘿，也是一家人了啊。”
猥瑣妞很少請求或者主張李昭去做什麽，但是現在他的這個身份已經關係到了她們家族的興旺，所以她才會出麵說出一些優越條件，好讓他加入她們家族。
可是，該不該加入她們家族呢？
如果加入了猥瑣妞她們家族，就意味著他以後是一個大人物了，武盟盟主，這也算是有一個影響力的大人物，在社會上足以呼風喚雨，而且更重要的是，屆時，他是男人的身份也會徹底曝光。到時候，肯定會麵臨不少的麻煩。而他也肯定會受限於武盟和高家的人而不可能隨便外出，甚至可能連家門都不能邁出去。就像是一個形象大使一般，會變成一個符號，一個代表。甚至難聽點說……變成工具。雖然猥瑣妞和高海山會友善對待他。但是高家又不止是她們兩個人，還有一些年長的長輩和其他的核心族內成員，那些人為了維護高家的利益，李昭擔心到時候她們會驅使他，讓他成為她們高家的搖錢樹。
剛才高海山說他想出門可以找她們商量其實已經是比較樂觀的情況了。
試想一下，一個有事務在身的國家領導人，每天曝光在媒體之下，有可能隨意行動嗎？自然是不可能。
雖然高家會開出讓李昭最滿意的條件，但是……我會失去最寶貴的財富，那就是自由。
他，該怎麽選擇？
是選擇成為高家的人，以後就住在這個宅院裏？還是像現在這樣，有一群紅顏知己，小白，女狼頭，獨眼女，甚至小郡主……還有遠在天邊的陽子、冰山美女、小太妹、長月公主和三聖女，能夠浪跡天涯，去各地旅遊，看見女人世界的不同風景，感受自由自在，無拘無束。
該選擇哪一樣？
這是我人生中麵對的最艱難的選擇之一。
之所以艱難，不是因為會關係到他的生命。而是會關係到他的自由。
實在是有些兩難。
背上忽然傳來細細的觸感，回頭，看到冰瑤正站在他的身上，手指搭著他的後背，柔和而平靜地看著他，她的眼神古井無波，沒有一絲的雜質，他知道，她也在等著他做出自己的選擇。
李昭的目光緩緩移動，看到了穿著白裝，咬著手指，豐碩小白；我到了穿著紅色的旗袍，長發飄散，秀眉微皺的女狼頭，又看到了安守本分，整裝待命的獨眼女。她們都靜靜地看著他，等著他的答複。
我怎麽選擇？
哪一個選擇更好？
他迷茫了。
他身邊的這些女孩，一個又一個，她們都陪伴著他度過了一次又一次的艱難險礙，陪在了他身邊這麽久，有了那麽多和他在一起的共同記憶。
真的……好舍不得她們。
李昭想像現在的他一樣，帶著她們，雲遊四方，然後去開一家自己的大公司，找一塊風景優美，遠離塵世的喧囂紛爭的土地，建造自己的房子，過他自己的日子……
這，才是他的選擇。
腦海裏的意識漸漸明朗起來了，終於知道了他的選擇。
自己的自由和生命，還是把握在自己的手裏最好。
李昭對著小白、女狼頭和獨眼女微微一笑，然後轉頭對高海山說道：
“真是對不起了，高海山前輩，我覺得我自己的路還是我自己決定，我很感謝你有收留我的心意，但是我還是想去過我自己的日子，和我喜歡的女孩子一起。”
說著，李昭拱了拱手，就像是古人一樣，行了一個禮節。
“喂，徒弟你別這麽快做決定啊！我……”看到李昭做出了決定，猥瑣妞略微有點失望和驚慌，想要阻止，讓他重新思考一下。
“算了，棠兒，我看得出來，李昭是真的想明白了。我們挽留也沒有用的。”高海山也是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她摸了摸她受傷的右臂，對他一笑，然後說道：
“唉，沒這個服氣啊！既然這樣，李昭，我能不能再請求你一件事呢？”
“什麽事？”李昭縮回手，不解地看著高海山，問道。
高海山負手而立，比猥瑣妞多了幾分滄桑和凝沉的眼眸裏閃過一絲尷尬的笑意，然後說道：
“如果你要走的話……能不能，給我們高家一個男種？”
“啊？！”聽到這話，不僅僅是李昭，包括猥瑣妞和冰瑤在內，全都發出了驚呼。
高海山嘿嘿一笑，然後撫了撫她的劉海，說道：
“李昭，這算是我為了高家而求你吧。現在蓮花幫那邊據說出現了一個男人，如果這樣的話我恐怕我們高家會被她們給打壓。看在我的不孝女心兒和你有交情的份上，你能不能滿足我這個要求？如果你願意，我們高家年輕的女子，你可以隨便挑選，隻要能夠讓她們懷上男種……海棠怎麽樣？這個丫頭長得不錯吧，胸也可以，那方麵需求很強的，我可以把她給你哦……”一開始高海山還是挺正經的，但是說著說著，她的臉上露出了壞壞的笑意，說出來的話也是讓我心驚肉跳，大汗直冒。
“老媽，你瘋了啊！”聽到自己老媽抖露自己的小秘密，猥瑣妞也是發飆了，瞳仁一睜，雙唇一開就堵住自己老媽不嚴實的嘴。
“你別說話，我是你媽！你還想不聽我的不成？”猥瑣娘對著猥瑣妞一通數落，強大的氣勢讓猥瑣妞無話可說，而李昭更是被這對活寶母女給弄得暈頭轉向。
不過高海山提出來的這個條件的確是讓李昭有幾分的心動，作為一個男人，聽到女人要你幫忙留種，隻要不是那種表麵上大義凜然的裝逼青年，基本上都沒有拒絕的可能。高海山會這麽要求，也是考慮到為了壯大她們家族。
可是，他知道，如果他同意了，也就意味著以後世界上會出現除他之外的男人。
如果那麽做了，他，就不再是這個世界上的最後一個男人了。
這一點，他非常清楚。
“高前輩，這事對我來說太突然了。能不能再緩緩？”眾目睽睽之下幾十雙目光實在是看得他渾身不自在，就算是一個比較低調的人，把自己的身份曝光是他最不希望的情況，畢竟每個人都希望自己過自由一點的生活，成為名人固然是一件美事，但是問題是他的身份曝光了之後可不單單是成為名人那麽簡單，到時候牽扯到的問題會非常複雜，李昭可不想變成無數槍口所指的靶心。
“老實說，我和高海棠算是朋友關係吧。我來登封市，隻是想來旅遊一趟，順便做做植皮手術，沒想過這麽多的問題。我也希望自己的日子能過盡量過得平靜一點。”
李昭的話讓高海山表情有點失落，因為她已經知道他不是很願意成為她們高家的人了。
高海山雖然略顯滄桑但是依然神采奕奕的目光對著他，兩秒後，那對眼睛裏浮現出了一絲釋然的笑意。
“沒事，你慢慢想就好了。喜歡這裏的話就多待幾天，不是一家人也可以親如一家人嘛，哈哈。”高海山拍了拍他的肩膀，爽朗地笑了笑，沒能拉攏李昭成為她們家族的人，她最後也隻好用這話來套住他，起碼這份情意還是在了。
李昭嗬嗬一笑，撓了撓腦袋，再次謝過了她。心裏卻有點慚愧又有點釋然。
本來他和高家的人之間就這麽暫時緩和下來了，還是自由身，可是就在這時，一直坐在大堂中間一位年齡在50歲左右的中年婦女卻是忽然站了起來，她麵容肅穆而陰煞，一頭短發很有特色，左半邊白，右半邊黑，她指著李昭鏗鏘道：
“高海山，你在做什麽？就這麽讓他走了？他必須變成我們高家的人！”
那位中年的話讓高海山麵色變得陰陰的。
“二姐，你別說了，這事我自己有主張。李昭的事本來就該他自己決定，我們不應該為難他。”
“那我們就等著蓮花幫做大？蓮花幫現在已經有了一個男人！現在她們當上盟主是九成九的事！沒了這孩子，我們拿什麽和蓮花幫的人抗衡？”中年婦女麵紅耳赤地衝高海山吼著。
聽到這話,高海山眼皮微眯，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