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得加錢
清早楊業騎著電動自行車來到龍井墅苑，正準備直接進入，再一次被昨天執勤的物業保安給攔了下來。
“站住，你是幹什麽的要去哪兒？”
“保安大哥你真是貴人多忘事，我昨天不是才來過？給一位叫沈馨瑤的女士同城配送，今早電話聯係我說對物品不滿意要求退換。”楊業很誠懇說道，同時也遞給物業保安零售二元一包的軟紅天下秀。
“煙就不用了，你還是留著自己抽吧！把電動自行車停好，不要擋道。”物業保安直接無語了，就這劣質香煙也好意思拿出來？
好在楊業昨天與今天給他留下了不錯的印象，故而也沒有再三核實。楊業也順理成章的溜了進去。在來到路上楊業是越想越氣，都是這死三八害的，自己心情不爽你也別想好過。
穿過三座人工湖，楊業很快找到了沈馨瑤居住小院。令人感到奇怪的是外院門與主客廳門都是敞開的。不過正好也方便了楊業進入，剛一踏入客廳，端著銀耳蓮子羹的一位年近五十的婦女見有人來訪出言詢問道：“你找誰？”
“沈馨瑤這三八去哪了，讓她給我出來，我今天是找她算賬的。”楊業並沒有絲毫理會婦人的詢問，而婦人把手裏器具碗筷放在客廳六米開外長方形桌子上後，靜靜站在一旁美婦身旁，而這人正是沈馨瑤。
桌子是由沉香木打造，讓客廳內彌漫著一股淡淡清香，讓人不禁呼吸起來有股心曠神怡之感。
“你怎麽又來了？你找我有什麽事情？”穿著一套米琪耳睡衣的沈馨瑤此時此刻坐在椅子上，喝著養生粥，抿了抿嘴。對於楊業的出現女人似乎並沒有感到驚訝。
“我這麽又來了？這個恐怕得問你，是你讓我來的。我說你這女人是更年期到了還是月經不調？非要把事情做得那麽絕？投訴我也就罷了，指名道姓要開除我，我招你惹你？”
見到這熟悉的麵容楊業氣的牙根發癢。
“罵完了？要是罵完了來吃點！正好我讓李媽多煮了一些，趁熱喝吧。”
沈馨瑤淡淡回複，一副事不關己的姿態，令楊業有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無力感。好像是自在無理取鬧似得！
“少給我扯東扯西，我今天是來找你算賬的，別以為一頓飯就能收買我。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心腸比石頭還堅硬，好端端的害我丟了工作。你以為僅僅隻是一頓飯就能解決的事情？”
“那份工作對你很重要？”
“廢話誰的工作不重要？誰不依靠工作生活？也是也許你不需要工作也能生活的很好，像你這樣的有錢人，我是無法理解的。”楊業陰陽怪氣嘲諷著。
沈馨瑤問：“你之前那份工作一個月能賺多少？”
被突然一問，楊業欲言又止起來，不過好一會才緩緩道：“七千左右吧，有的時候多一點，有的時候少一些。怎麽了？”
“我給你提供一份工作，月薪一萬，而且一個周隻需要工作兩天。工作也很清閑至少不會像你之前那般勞累。”
“什麽？”楊業一度懷疑自己耳朵進水聽錯了。一個周工作兩天，月薪一萬這怎麽可能？天底下有這樣的好事？隨後臉色一變似乎想到了什麽立馬出聲叱嗬道：“你把我當成什麽人了？拿我當小白臉想包養我？”
這關係到一個男人的尊嚴問題，試問楊業如何能答應，再則楊業認為這女人在故意戲耍他。
“你的臉很白？”
“我…我…你不會看？古銅色。”
“那就是咯！既然你的臉不白，也請你把心放在肚子裏。就算我想要找小白臉也不會找你這樣的。”
“沈馨瑤你欺人太甚。”
“你先聽我把話說話，在決定考慮。”
“不用考慮，我很清楚自己的選擇，因為我明白這世上哪有餡餅？就算真有也輪不到我。沈馨瑤我先聲明，我與你不熟悉你做的哪些違法事，我一概不知。你可別想拉我下水。”
“真的不考慮考慮？那你走吧！不過你不要後悔。”
聽完沈馨瑤所言，楊業起身準備離開，不過下意識腦子裏細想，一想到自己很缺錢而這份工作性子還沒有聽她說完，於是心裏打定主意，先聽對方說說看然後再做決定也不遲。
楊業的一舉一動，沈馨瑤看在眼裏。那張臉若冰霜臉頰上露出了久違的微笑。“既然不打算走了，那你明天開始就來報道吧。”
“哎，你還沒有告訴我到底是做什麽，先和你聲明如果是違法或者有為道德的俠義我一概不做。”
“有為道德和俠義一概不做？你以為你是張無忌？何況你有張無忌那樣的本領？既然選擇了你，那麽你也有知情權”沈馨瑤長話短說，把事情來龍去脈講述了一遍。
不過一會沈馨瑤忍不住打破平靜問道：“隻是讓你扮演孩子的父親，石頭自從上了幼兒園後變得越來越自閉，無論是教師疏導還是我這做家長的情感交流，或是谘詢心理醫生建議。得出的結論，如果孩子感受不到父愛的存在，那她幼小的心靈可能從小自我封閉。”說道此處，沈馨瑤那雙美眸濕潤變得微紅起來，作為一個母親自然不願意看見自己的孩子從小就封閉心靈，不願與人交流，那麽對他以後的人生來說將是致命的。
“那你為什麽不去找孩子父親，還小孩一個完整的家庭？”楊業反問。
“我是未婚先生，在我懷孕期八個月期間，他就不見蹤影，後來在我生下石頭後，也打聽過。知道了原來他並沒有出意外，而是一聲不吭飛去了美國。生下石頭兩年我也試圖再次尋找他後來去了他老家，聽街坊鄰居講一家人都搬去了美國，直到現在也沒有回來過。看樣子他應該是過的很好，一家人都去了美國。好在能看著石頭一點一點長大，讓我內心有了一絲欣慰。石頭是我生命的全部，是他讓我有了勇氣麵對。楊業我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就當理解一個作為母親的難處。”
“不好意思我選擇拒絕，讓我去欺騙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孩，我真的無法做到。何況你打算隱瞞多久？隱瞞一輩子？”
“這並不是欺騙，而是善意的謊言，現在孩子還小沒有辨別是非的思維。現在他最需要的是來自於一位父親的關愛，等石頭長大了我想他會理解明白。”
沈馨瑤這番話還是把楊業給打動了，楊業從小就在孤兒院長大六歲那年被領養長大，因此他比普通人更渴望一個家庭的完整，感受到父母完整的愛。猶豫片刻後，楊業問道：“我隻是個普通人，你為什麽選擇我？我想以你的條件選擇餘地還是有的。”
沈馨瑤抿嘴一笑：“你還記得昨天發生的事情？”
楊業沒好氣道：“當然記得啊，要不是你搞的鬼，投訴我……”
沒等楊業說完，沈馨瑤開口打斷：“我說的並不是這件事，昨天在你罵罵咧咧離開，以我的個性定要你吃不了兜著走。可當我追到商業街道親眼目睹了，與你素不相識的小男孩你卻出手相救，不但如此你還在眾人勸住下，救下了那位女司機，然後離開了。其實給石頭找父親我已經考慮了一兩年了，可一直都不敢輕易嚐試，直到你的出現，讓我腦海中不僅一次認定，像你這樣有愛心和責任擔當的，一定能勝任這份工作。你好好考慮一下吧！”
楊業沉默不語下來，讓人看不出究竟在思量什麽。而沈馨瑤並沒有催促，相反楊業的反應，她很滿意。如果楊業一口答應下來，相反她內心反倒是開始猶豫起來。
“讓我每日在欺騙小孩中度過，令我內心遭受強烈折磨，一萬似乎少了一些，起碼得一萬二。”。
沈馨瑤白了一眼楊業，見過厚無顏恥要錢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可以，隻要你能出色完成，一切好商量，那你明天開始就過來吧！具體的事宜屆時我會給你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