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通天聖師
大漢咧嘴一笑。
“沒有，能在叔叔的茶樓見到九公子與叔叔，是小婭的榮幸。”
“敢問樓主如何稱呼，”
“稱我獄虛即可。”
秦子墨臉色一沉，數萬戰傀湧現，擠滿了空間齊齊殺向源寧樓的樓主，“破！”自稱獄虛的樓主怒吼一聲，一拳打爆了一片戰傀，此時秦子墨遁入黑暗中出現在他的身後，拔出青蓮劍將護體罡氣破開，以青蓮劍的鋒芒斬其一臂，血灑天空，無比強橫的氣浪掀飛了整個源寧樓，防禦陣全開依舊無用，這是四極境級別的戰鬥，“春季生生不滅嗎？”
“可惜了，我的劍氣也是號稱不滅的！”
劍氣肆虐，原本生長出的臂膀再次被斬斷，
“也就是這片天地被隔絕了，不然你說出那個名字定會生不如死！”
緊接著源寧樓的樓主獰笑，引爆了源寧樓釋放出了一隻滔天巨獸出現，有著無數隻觸手，每一隻觸手都有著排山倒海之力，源寧樓的樓主踩在頭顱上，出現若幹幻影，這些幻影齊齊殺向秦子墨，秦子墨一點也不慌，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眾多幻影重合在一起，那人的氣息也強大道了極致，“天河倒掛！”
一劍刺入秦子墨的身軀，嘴角溢血，“前輩玩夠了嗎？”
這次源寧樓的樓主一臉錯愕，“前輩，之前我用幻術是我不對，可小子神魂如今不強，破不開幻境，還請前輩莫要戲耍小子了。”
咚！
秦子墨的心髒再次跳動，先前的巨獸以及跌倒的源寧樓都是虛幻的，源寧樓的樓主的手依舊放在秦子墨的肩膀上，樓主的憨厚笑容令秦子墨毛骨悚然。
“敢問前輩名諱！”
“柴問川，”
“柴前輩，小子失禮了。”
一旁的小婭看到秦子墨一身冷汗，生氣道；“柴叔，你是不是用幻術了。”
柴問川哈哈大笑，
“是啊，誰讓這小子，誰讓你欺負我侄女的，略施小懲。”
“九公子既然能夠跟我這侄女成為朋友，稱我一聲柴叔即可。”
“柴叔，這個還是還給你的好。”
秦子墨將臂膀卸下交予柴問川，柴問川幹笑一聲，“我低估你了，你確實了得！”
“少年，方才有人有人說，為何將一塊朽木置於樓上，你有何見解？”
秦子墨並未正麵回答，
“柴叔必定是飽讀儒家書籍與兵家兵書吧，”
“哦，何以見得。”
“身上有一股殺伐之氣與儒家的典雅可這有造成了身體有恙。”
“道心並不穩固，想來柴叔修為開始倒退了吧！”
樓主心中一驚，“還是先說說朽木的事情吧。”
秦子墨微微一笑，坐在石桌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柴叔，為何不讓真正發言之人親自現身問呢？”
源寧樓的樓主楞了一下，“哈哈，後生可畏啊，不知你是哪位大儒的門生竟有如此個性？”
一位身穿儒袍的老者手捧竹劍緩緩從樓下走上來，目視前方不理睬秦子墨，徑直坐在了石桌上，
看到來者有些高高在上的姿態，秦子墨不禁覺得好笑，反問道；
“尊師隱世於山野，不知你是否知曉隱脈？還有儒家的規矩呢？”
身穿儒袍的大儒向後走了一步，身體微屈
“是老朽魯莽了，還請小友莫怪。”
樓主心中一驚，隱脈到底是什麽？怎會引得眼前的老者如此隆重對待，眼前的老者他可是知曉，在古神時期是一位大儒，走遍九重天的各個角落都會受到隆重招待，巔峰時期更有偽神拜入門下，忘川境界的強者也隻能當其書童，即便如今古神族覆滅了，九重天改換門庭，可儒家依舊是儒家啊！
“空虛遁悟，鎏韞濤鷺，以你這般年紀怕是遁字輩的儒生吧。”
“你怎會知曉，你是什麽人！”
秦子墨曾拜入通天聖師門下，通天聖師是古神族老祖在虛空外發現的，帶回了族內，其一身精神力造詣不下於儒家的絕頂天師，通天聖師來自更高階的大世界，好像來自‘洪’。至今秦子墨也不知曉‘洪’代表著什麽，不過這不妨礙秦子墨對於通天聖師的崇拜，通天聖師精通佛道儒，一身實力可問鼎乾坤！
秦子墨曾有幸見過，通天聖師一口浩然正氣鎮壓了神尊！神尊那可是作為古族底蘊的最強存在，可還是僅僅一招酒杯鎮壓，自此之後，儒家，道家，佛家都紛紛拜訪，‘聖師’之名也是被踏滅三家所默認的，與其身後的最強者也互稱師兄弟。
秦子墨拜入門下，自然有著父神的因素，不然通天聖師可是與古祖一般的存在，秦子墨怎會有機會拜入門下，曾聆聽通天聖師與儒家聖師在忘川峰說起儒家輩分，“孔蕪遊立，雲竼跋荒，乃這片天地最為古老的輩分了，為了儒家的未來，師弟我送你八字‘空虛遁悟，鎏韞濤鷺’。如何？”
儒家的儒聖欣然接受，便傳令以此傳道。
想起過往，秦子墨搖了搖頭；“這些有什麽意義，都是些過往罷了。”
“在下，魰遁無拜見師兄。”能夠說出‘空虛遁悟，鎏韞濤鷺’全都是其輩分在他之上的儒道門人，隻因古神族覆滅了，這八字已經消失於時間長河中了，他知曉這一秘密中的最小輩分儒生了，如今儒家的門人是萬萬不敢賜下這八字中的其中一字，深怕被那些禁忌存在所發覺，一旦發覺便是儒家道統覆滅之日！
魰遁無與柴問川對視一眼，同時道“先前之事還請小友莫要怪罪！”
秦子墨擺了擺手，表示並未在意，魰遁無與柴問川暗中鬆了一口氣，生怕對方咬住這一點，再引出身後之人，那他們必定會付出慘痛的代價，甚至是生命的代價。
秦子墨一直感覺到自己一直被窺探，隻不過是潛意識的認為，這個毫無根據，可剛剛他感覺到了，隻不過這種窺看有著守護的意味，不過秦子墨依舊感到不舒服。
“父神給我留下的護道者嗎？”
秦子墨釋放出體域自言自語，有著體域他根本就不怕魰遁無與柴問川等人的窺探，至於窺探之人想來體域對他來說毫無意義吧。
此刻據此無比遙遠的諸天一顆無名星辰上平躺的老人，一直在注視著什麽，時不時嘖嘖稱奇，“秦華皓這一脈的小家夥還是一貫的強勢啊，倒是跟他的老子很想啊。”
小婭眼中的光芒愈發閃耀，可看到叔叔與大儒真摯的道歉，她就知道了她與這少年有著不可跨越的鴻溝，強壓心中愛慕道；
“公子能來此，小女子心中就甚是感激。”
貝齒輕咬，珍珠一般的淚水啪嗒啪嗒的流下，“公子素來識得儒家之術，不知能否得公子贈墨寶，也好留個念想。”
秦子墨臣，沉默片刻取出龍騰無敵筆，秦子墨用此筆誅殺諸多強敵，多少天之驕子皆斃命與其筆杆一橫，蘸上紫竹淡墨，取出百年檀木所製的宣紙，用案撫鋪平，在一旁研磨，秦子墨隻能低著細細落筆，根本不敢抬頭，生怕迎來的是飽含深情的美眸，取出父神的玉璽，咬破手指塗抹在玉璽的底部。玉璽乃秦子墨的父神秦華皓所贈，上麵交織著秦華皓一身的道與法根本不是魰遁無與柴問川所能看透的，他們隻能看見一團光芒。
“姑娘，一起吧。”
原本的失落的神情有了一絲絲喜悅，隨時渺小，但總算是讓秦子墨內心中的愧疚少了些，與秦子墨一同握住玉璽在畫卷上蓋下印記。
秦子墨敢於拿出，是有所屏障，他有底牌將他們全部擊殺，更何況在暗影樓曾是古神族所培養的勢力，即便過去了許久，一些東西還是不會改變的，暗影樓中必定還有老家夥忠誠於古神族的，秦子墨對於暗影樓有信心，與其說對於暗影樓有信心還不說是對古神族有信心，秦子墨相信，古神族並未覆滅，他是隻是在療傷，在等待一個絕佳的機會重現世間！
秦子墨何嚐看不出小婭對自己的愛慕，可他的身上有著太沉的重擔，有著至親的期盼，有著族群之間的血海深仇，有著過世的摯愛之人，他是在無法去麵對。
“泉眼無聲惜細流，樹陰照水愛晴柔。”
“我一聲漂泊，注定無法許人一生，姑娘莫念我！”
“對了小婭姑娘，那一場幸事是何事？”
“是我的招親之事，小婭希望九公子能夠參與，不知九公子是否？”
看著筆跡未幹的畫卷，在右側有著一首小詩‘眾鳥高飛盡，孤雲獨去閑。’
伴隨著秦子墨逐漸遠去，欣長的身影逐漸模糊，眼中的光芒也在暗淡，秦子墨催動古神本源將噴薄的鬼靈怨氣鎮壓在大寶身體的深處，可大寶的體內的似乎也居住著一尊修羅，隱隱勾動自己體內的修羅，靈力也開始暴躁，血脈異常顫抖，秦子墨小覷了大寶體內居住的惡靈，竟然是與自己的體內的修羅一樣，是皇族，至少是八翼修羅！此刻的秦子墨一咬牙將額頭上的符籙解下，貼在大寶的腹部，堪堪將惡靈的暴動鎮壓！
吐出一口汙血，紫黑的紋路遍布全身，修為不斷倒退，意識也逐漸模糊，那一枝梧桐樹枝幹散發著淡淡的光輝將不斷蔓延的紫黑紋路淨化，原本被死氣纏繞的秦子墨有了一絲生機，梧桐樹幹上有著淡淡的鳳凰虛影盤旋，“子墨哥哥，他的體內鎮壓著始祖級別修羅身體的一部分，你父神賜下的符籙最多封印百日，百日之後這男孩必定.……”
“筱諾，你為何會寄身於此，莫非.……”
“正是子墨哥哥所想，不過子墨哥哥莫要自責，這一切都是筱諾自願的！
此刻芥子空間中的青銅麵具立於虛空，將秦子墨體內的黑暗紋路吸納，之後乖乖的回到芥子空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