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笑貧不笑娼
此時,崔蘭琴她把自己那間破舊的衣服脫下來,掛在衣服勾上,捋了捋自己那花白的頭發,站到了淋浴之下,水嘩嘩嘩嘩衝下來,水不涼不熱,衝在身上就是舒服,這麽多年了,自己終於享受了一次生活。
崔蘭琴平日在家洗澡都是燒開水倒進家裏那洗衣服大盆裏,然後跳進去慢慢搓洗,可是那種感覺和站在淋浴下麵的感覺是完全不同的。
崔蘭琴認真搓洗自己每一個角落,把自己洗的幹幹淨淨,隻有這樣,才對得起這間房間。她洗完後,拿起浴巾慢慢擦拭自己身上的水珠,猛然抬頭,自己竟然站在鏡子麵前,她的臉霍得一下紅了,長這麽大,還從來沒有光著身子站在鏡子麵前呢。
她又緩緩抬起頭,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不禁感歎,自己才四十多歲呀,比今天看到的那位沙雅縣長大不了幾歲,可是看人家,穿著打扮就跟一個小姑娘似的,而自己呢?
頭發花白,皺紋滿臉,就像一個老嫗一般,不過自己的身體還是與自己的年齡相匹配的,皮膚不算太黑,也不算太鬆,如果沒有魯士貴,如果沒有上訪,自己曾經也是一個大美女,可是那都是過去的曆史了。
第二天早晨,當崔蘭琴準備下樓吃早餐時,突然看到一個房間打開門,兩三個學生模樣的女孩子從裏麵出來,而裏麵的男人不是別人,而是魯本富。
這魯家的人,崔蘭琴一認一個準,即使化成灰也認識。她扭頭打開那房門,魯本富穿著大褲衩子、光著脊梁打開了門,一看卻是崔蘭琴,一下愣住了。
“你,你,想幹什麽?”魯本富看崔蘭琴也不用第二眼。
“我想幹什麽?我問你幹什麽?這大清早的,三個女孩子從你房間裏出來,你幹什麽了,我要告你糟蹋女孩子。”
崔蘭琴指著魯本富大聲的嗬斥道,她現在是中了魔了,隻要看到魯家的人,就要告,告不了這方麵就告你那方麵,總之就是告倒你。
魯本富馬上恢複了正常,這個崔蘭琴還真是打不死的小強,感覺跟影子一樣,動不動會出現在自己的眼前,感覺是不是最近黴運上身了,這麽的晦氣,要不要去廟裏燒燒香。
他冷笑的看了看,鄙視道:“怎麽了,我有錢,人家喜歡和我住在一起,這礙你事嗎?”
魯本富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這兩次讓高中學生為自己服務,怎麽就這麽不順,上次自己女兒魯眉而鑽進來,這次又碰到大仇人崔蘭琴,可是自己的慌張還不能露出來。
麵對魯本富的強詞奪理,崔蘭琴有些無法應答,她說道:“我反正告你。”然後又對旁白那三個女孩子道:“閨女,你們不好意思告,我替你們告,告魯本富糟蹋你們。”
“你神經病呀,魯爺糟蹋我們,我們樂意。”三個女孩子說的句話把崔蘭琴說的噎到了那裏,感覺這個崔蘭琴就是多管閑事的瘋婆子。
崔蘭琴目瞪口呆的看著三個女孩,氣得張不開嘴巴,說道:“你們就願意被他這個糟老頭子糟蹋吧,糟蹋吧。現在都成了什麽世道。”
“崔蘭琴,你是鬥不過我的,我在哈東可是一手遮天。”魯本富哈哈笑道。
這是,走到她的前麵擋住去路,攬住那三個女孩子的脖子,左右分別親了一口道:“崔蘭琴,你怎麽有錢住賓館了。是不是陪比我更老的糟老頭子了。”
“看你那樣子,老的跟打了蔫的茄子一般。誰會稀罕你呀,八成是死乞白賴地倒貼吧,哈哈。”三個女孩笑道,這年頭世道已經變了,是笑貧不笑娼。
崔蘭琴懶的理他們,靠著走廊的牆根,用力甩了一下魯本富他們幾個人,下樓了。
李川已經在下麵等候多時了,他看到崔蘭琴過來,向她擺擺手,可是等崔蘭琴到自己身邊時,李川看她很不對勁,問道:“怎麽了,蘭琴大姐?”
“現在的社會都成什麽樣子了,我剛才看到魯本富在招三個女學生,想替他們伸張正義,可誰知他們卻說願意讓魯爺糟蹋,你說說,你說說等成什麽樣子了,一點都不知道禮義廉恥。”崔蘭琴發著怨言,沒想到世道會變成這樣。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驕奢淫逸的魯本富終究會受到懲罰的。”李川說道:“蘭琴大姐,你吃什麽,我給你去盛。”李川溫和的道。
吃飯的過程當中,崔蘭琴又給李川詳細的說了一遍自己的案子,他認為,現在案子告到縣法院,縣法院不管,告到縣紀檢,紀檢不管,又告到州法院、州紀檢,各個部門都在踢皮球,踢回來踢過去,總之就是不給好好處理,就這樣一拖就是四五年。
這就是官官相護,古有小白菜,今有崔蘭琴。
李川把崔蘭琴案子的關鍵環節牢牢記在心裏,微笑的說道:“蘭琴大姐,你放心便是,喬書記一定會幫你打官司的。”
哈東自治縣一中沒有了一把手,最近是越來越亂,喬進本想等茶博會結束之後,在考慮這裏的校長人選,可是卻等不及了。
現在擺在喬進麵前有兩個重要人選,一個是縣長沙雅提供的原一中副校長沙景秋,另一個就是魯本卿提供的人大辦公室主任喬默。
兩個人共同的一點都是女人,並且這兩個人喬進都不認識,不同的是沙景秋是沙雅的人,是個副科級幹部,而喬默是魯本卿介紹的人,是個正科級幹部。
按幹部級別來說,喬默占優勢,屬於平調,但如果按業務素質來說,沙景秋占優勢,她在一中幹了十幾年了,對教學業務和教學管理是了如指掌。
喬默按照魯本卿的授意,提著一盒貴重禮品走進了喬進辦公室,“喬書記,你好,我是縣人大辦公室主任喬默。”
眼前這個女子三十多歲,長的十分標致,一看就是衣服架子,穿什麽衣服都好看,也不知她是平常就穿那樣的裙子,還是今天故意穿的這件裙子。
裙子雪白顏色,領口開的是很低,幾近透明,裙擺極其短,僅僅蓋住大腿上麵,裏麵那春光給人以無限的想象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