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坐起來之後,就發現他身上蓋著的被子上邊,散落著一層華國幣,這讓他無比驚恐。
聯想了一下他現在的形象,他覺得整個人都是懵逼的,他不屬於宿醉的那種,至少現在不是,肯定不會是因為酒沒醒所以懵。
他默默的看了一眼身邊的位置,很明顯有被人躺過的痕跡,陳飛看了一眼身邊的枕頭,竟然發現了隻屬於女人的發絲。
陳飛現在表示很崩潰,關於昨晚的一切他什麽都想不起來了。
陳飛穿上衣服就開始找手機,在外褲兜裏,上麵有將近十個吳天賜的未接來電,吳天賜能打這麽多電話給他,說名昨晚跟他在一起的,肯定不是這個小子。
他暗暗罵了一句,臥槽,這怎麽就能斷片兒了呢?
昨晚到底跟誰發生了啥,早上醒來赤果的身體,被子上散落的華國幣,還有枕頭上女人的發絲,還有那個充滿野性的夢。
陳飛本來想安慰自己,說不定是昨晚喝多了,帶了個妹子回來,但這不現實啊,誰家妹子不是掙錢的,還能倒貼給男人錢?
雖然陳飛不相信,但事實的種種說明,昨晚發生的一切,不是他把別人睡了,是有人把他睡了,還扔了錢。
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莫大的恥辱,於是,陳飛坐在沙發上,收好散落的錢,數了數,不多不少,正好三千。
可是關於昨晚的事情,他是絞盡腦汁也不可能想出來的,最後,他拿起電話給吳天賜撥了過去,電話裏傳來的是: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想想現在這個時間,這小子應該是回去了,還是晚點再問吧、
昨晚的事情對於陳飛來說,簡直就是一場讓人崩潰的意外,被人當成了牛郎給帶賓館睡了,這事兒要是傳出去,那他這張臉就可以不用要了。
陳飛用了很長時間來接受這個他不想接受的事實,然後慢慢站起來,在房間裏晃蕩了一圈,然後發現,除了頭發絲之外,一點可以尋找的痕跡都沒有。
他拿著三千塊錢緩緩的走出了賓館,然後默默的歎了口氣,準備打車回去。
正站著的時候,一個老乞丐衣衫襤褸的向路邊的人討要領錢,陳飛幾乎是想都沒想就從兜裏拿出那三千塊錢直接塞到了乞丐的破碗裏轉身就走。
身邊的所有人都驚呆了,乞丐自己也驚呆了,麵對這天降的巨款,他連謝謝都忘說了。
路人們見證了這一刻之後,都明白了一個道理,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馬雲是長得不咋地,但人家身價過億。
能隨便給乞丐塞三千塊錢的人,不是裝逼,就是腦子有問題,再不然就是馬雲這種大富豪了。
可是陳飛走了兩步就又站住了,他突然覺得,憑什麽要把錢給乞丐啊,說不定這是他辛辛苦苦一晚上賺來的,雖然很恥辱,也算是付出勞動得來的,這麽就給別人也太虧了。
想著他又轉身回去,看見乞丐竟然還呆滯的站在原地。
他從容的把三千塊錢又拿起來裝回了兜裏,然後默默的抽出一百塊放進了乞丐的碗裏。
乞丐愣了一下,對著陳飛離開的背影喊:“你特麽沒錢裝什麽裝,給這麽點兒打發叫花子呢!”
陳飛搖搖頭歎口氣,這就是人性使然,人嘛,總是不懂感恩,他看見的隻是陳飛把三千塊拿走了,而從來沒想過這三千塊本來就是人家的。
也從來沒想過,跟他破碗裏的三塊兩塊比,這一百塊本來就已經是一筆巨款了。
等不到出租,陳飛幹脆就上了公交車,雖然他也不知道這是哪裏,反正他必須快點離開這個酒店,對於昨晚,就當沒發生過好了。
感覺公交車出了兩站路,陳飛才從上邊下來,整個人還是一個恍惚的狀態,但好在這個地方比較好打車,坐上車陳飛就往公司趕。
對,作為一個資深直男,被女人睡了這種事兒他確實有點接受不了,但事情已經發生了,也隻能這樣了,畢竟還是工作比較重要。
在路上的時候,陳飛的手機就響了,他一看是吳天賜,然後一秒都沒耽擱就接了起來。
還沒等他開口質問,吳天賜自己先問:“哥昨晚你說你出去要酒,人呢!”
陳飛一聽,從昨天包廂出來就沒回去過,那應該就是一直在他後邊進去那個包廂了?
陳飛還沒回答,吳天賜接著就問:“電話也不接,該不是被哪個姐姐看上給帶走了吧?”
這句話正好戳中了陳飛的痛處,他冷笑一聲說:“嗬,你小子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趕緊追你的廖美惠去,小女孩都吃浪漫這一套,可別說哥哥我不綁著你。”
說完陳飛就把電話掛了,媽的這小子千裏眼還是順風耳,開玩笑都特麽能開到正題上。
陳飛回到公司,剛坐到辦公室,就看到桌子上有一個合同,應該是廖美惠送來的,看來這姑娘還真的是言必行行必果的那種人。
陳飛隨後把合同放在抽屜裏,就打算補個覺,物極必反,說不定睡一覺就都想起來了。
晚上的時候,王工才回來,說那邊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現在就可以開始銷售了,而且現在推廣的話,效果應該還不錯。
陳飛點點頭,這事兒是應該提上日程了,畢竟要是公司的貨品沒賣出去,那就這公司跟沒有也沒啥區別了。
倒是王工好像看出來什麽似的,就問他說:“我回去的時候出什麽事兒了麽,你怎麽看起來精神不大好?”
陳飛一聽,尷尬的笑笑說:“沒啊,沒事兒,就是昨天跟我朋友出去喝酒,喝的稍微有點多。”
王工哦了一聲,有點恨鐵不成鋼的說:“哎,你看看你像什麽樣子,自己開了公司,一點責任心都沒有,跑出去喝酒就算了,還喝多了,幸虧沒有做出什麽出格丟人的事情,你要知道,以後你的臉,可是代表著整個公司的形象!”
陳飛心虛的點點頭,估計這事兒要是讓老頑固知道,可有的教訓他了。
他也不傻,趕緊打岔說:“對了,泉城那邊沒啥問題吧?”
王工點點頭說:“沒問題,而且咱們這個金蟾注|射液已經相當成熟了,小於他們已經著手開始研發新的藥品了。”
陳飛現在一聽到新的藥品就頭疼,這就說明,又要開始大量的投資了,不過好在眼前還有廖美惠的四百塊可以頂上去。
不過下一步,就看自己這邊銷售的能力了,不是之前有這麽一句話麽,賣藥不看廣告,看療效。
請人來做廣告固然是好,但主要還是要看治療效果。
他和王工稍微商量了一下之後,決定讓周海濱帶領前期培訓的第一隻團隊,率先出去談單子,先看看效果如何。
好在周海濱沒有讓陳飛失望,他帶領的團隊已經陸陸續續的談下來了一些小單子,雖然都是不賠不賺的那種,但前期能有這樣的兆頭,也能預示後期發展應該會順利。
就在京都這些日子裏,因為前幾天的不順,已經變的風平浪靜的時候,陳飛人生中的驚濤駭浪又一次要被打響了。
他的人生就仿佛大海,看似波瀾不驚的表麵其實暗潮洶湧,指不定什麽時候就給你拍出一個大的浪花來。
某一天晚上,陳飛在躺下之前,總是覺得有點惶惶不安,總感覺好像要出什麽事兒似的。
但這幾天確實除了看單子,簽合同的之外,並沒有什麽事兒啊,偶爾媽媽還會打電話的過來,家裏也一切都好,可就是說不上為什麽,冥冥中就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直到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的時候,陳飛又一次收到了那個不顯示號碼和信息的電話。
陳飛迷迷糊糊的接起了電話,這一次身後沒有硝煙的聲音,也並不嘈雜,反而安靜的有點可怕,陳飛喂了一聲之後,那邊才有了聲音:“你現在在哪?”
陳飛聽見聲音也是愣了一下,他能清楚的分辨出,這個聲音是蘇淺語的,而且語氣相當的虛弱,就好像剛經曆完一場磨難似的。
他騰的一下從船上坐起來,皺這眉頭問:“怎麽是你,你現在在哪?”
那邊聲音似乎更虛弱了一些,聽上去相當疲憊,說:“我在京都,皮克公寓裏,你來找我一趟吧,有時間的話。”
陳飛心裏一驚,他能感覺到,蘇淺語一定是遇上了什麽事情,因為憑她的性格,沒事兒是絕對不會來找他的。
陳飛點點頭,京都就一個皮克公寓,而且好像離他並不是很遠,他小聲說:“你把具體地址發給我,我馬上到。”
說完,陳飛掛了電話,簡單的洗漱收拾了一下就出門了,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心裏亂亂的,好像就攪在一起,讓人有點擔心、
陳飛到了蘇淺語住的地方,敲敲門,很快門就被打開了,似乎裏麵的人就站在門邊等他一樣。
他看見蘇淺語的一刻,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變得相當憔悴,臉色蒼白,穿著一件寬大的男款襯衣,領子還係著,似乎在這檔什麽東西似的。
她警惕的看了一眼,確定陳飛身後沒人才一把把他拉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