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初識笑容
席奕舤應邀來到廢棄工廠，他的身後跟著三個人，都是他出生入死的兄弟。
“阿舧，你確定要進去？”楊井辰上前，手搭在席奕舤的肩膀上。席奕舤隻是點了點頭。
“對呀，三哥，這沒必要吧！就為了那個婊子？”苟宇傑也勸說道，可是席奕舤一直盯著眼前的那道鐵門。
“阿舧，要不咱不進去了，你要什麽樣的美女我給你介紹！你說要學生型的還是禦姐範的，我就比較喜歡成熟的。”尚啟說著說著抬頭想象著女人傲人的身材。
席奕舤沒理會他們三個，上前走去！楊井辰三人搖搖頭，也跟了上去。鐵門打開了，隻見一個披頭散發、渾身是血的女人被吊在空中，奄奄一息！在女人下麵是黑壓壓的一片人，少說也有百來十口，黑豹坐在最高處，俯視著席奕舤，麵無表情。
“豹爺，請你放了莫憂！”席奕舤的開門見山，著實讓黑豹驚訝，看來這個傳說中要跟自己平分天下的人不簡單呢！
“哈哈哈哈~你憑什麽要我放了她！”黑豹大聲笑了幾聲，便起身，麵露狠色。這家夥到這來，竟隻帶了三個人，不知道是他不知天高地厚還是太小瞧自己，真以為憑他們四個就能帶走人，真是笑話！
席奕舤沒有說話，雙眼死死地盯著黑豹。
“阿舧，現在怎麽辦？”楊井辰聽黑豹這話，人怕是不好帶走！
席奕舤上前走了一步。“我今天必須帶走她！”
“馨兒啊，你睜開眼看看吧！這個男人值得你背叛我嗎？他開口第一句就是要帶走別的女人，你呢，你看你都快死了，他連看都沒有看你一眼！”黑豹看著被吊著的柳馨，眉頭緊皺，眼神中是寵溺、惋惜，好像柳馨真的是他的親密戀人。
席奕舤的目光緊緊地鎖在黑豹的身上，楊井辰三人在用目光尋找等會逃脫的地方。
“把她給我放下來！”黑豹這話是對身後的小弟說道，可是他始終盯著席奕舤。
柳馨吧嗒一聲摔在地上，她痛苦的“嗯哼”了一聲，然後從頭發縫中她看到了席奕舤，她困難的張開嘴，“不要，求你！”隻看到她的嘴唇一上一下，聽不見一絲聲音。席奕舤看向柳馨，隻是皺了皺眉頭，突然他的視線落在柳馨身後一片黑暗的地方，隱隱約約可以看清那是個男人。難道他就是柳馨的情人？席奕舤收回目光，看向柳馨，她還在那重複“不要，求你！”值得嗎？就為了看到你受苦而躲在黑暗處不敢出來的男人，值嗎？
“莫憂呢？”
“難道你現在不該抱著這個女人嗎？你抱著她，抱著她。”黑豹指著柳馨，麵目猙獰。席奕舤知道在沒見到莫憂之前，他隻能聽黑豹的話。
“阿舧。”
“阿舧。”
“三哥。”
楊井辰上前拉著席奕舤的手臂，苟宇傑跟尚啟走到他的前麵，滿臉擔憂。席奕舤推開尚啟，走向柳馨，蹲下身，將柳馨抱在懷裏，為她理理發，又從上衣口袋裏拿出絲帕擦拭著柳馨的臉蛋，拿張絲帕是柳馨送給席奕舤，席奕舤一直帶在身上，現在他隻有苦笑著看著她，柳馨卻用微笑著回應他。兩人的腦海中想起了他們交易的場景。
“舤哥哥，為什麽是我？”
“小馨，對不起，你是我唯一相信的人！”
“可是你就能把我扔進狼窩，讓我跟一頭野獸過日子？”
“對不起，你是唯一適合的人選。”
“嗬，唯一的人選！這麽多年我一直想當你的唯一，可是這次聽你說我是唯一，我怎麽覺得我很可笑呢？舤哥哥，你夠狠！”柳馨拿起辦公桌上的文件，轉身離去，到了門口，她停住了。
“席奕舤，我答應你。你總有一天會後悔的！”柳馨沒有回過頭看席奕舤，她知道這個男人一直都是在利用她，利用她拉攏和對付其他男人，可是她依舊願意為他深入虎穴，隻為了第一次見麵時席奕舤的笑容。
她是個孤兒，一直在孤兒院長大，從沒有人來認領收養她，在她十四歲時，孤兒院倒閉了，她跟夥伴們開始到處流浪，有的餓死了，有的凍死了，有的因為生病沒錢醫治也去了另一個地方，隻有她堅持活了下來，直到兩年後遇到了席奕舤，他對著她伸出手，對著她微笑，那是她見過最美的笑容。
“舤哥哥，我不怪你！”柳馨對著席奕舤微笑，眼淚卻不爭氣的從眼角滑落，她伸出手撫摸著席奕舤的臉龐，她就要離開了，以後你生病了誰給你煲湯，誰照顧你，這三年來我怨你恨你，都是因為我愛你。可是對不起，舤哥哥，我要永遠離開你了。柳馨突然轉過頭看向黑暗處，那裏有人人影若隱若現，她衝著那個人笑了笑，笑得開心、美好。
柳馨的手從席奕舤臉上滑落。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席奕舤在心裏對柳馨說了無數個對不起，他將柳馨緊緊地抱在懷裏，從一進到這裏，席奕舤就害怕看柳馨，他的內心是多麽的煎熬，他清楚以黑豹的性格，如果他要救柳馨，那麽莫憂跟他都活不了。
“你看到了嗎？你的男人抱著一個赤身裸體的女人，他正在為她哭泣，你又算什麽呢？”在席奕舤抱著柳馨的時候，黑豹命人打開了旁邊的紙箱子，裏麵竟是一個鐵籠，而鐵籠裏莫憂正雙手雙腳都被捆著，嘴上貼了膠布。她正哭泣著看著席奕舤，眼睛中全是心疼。
席奕舤轉過頭看著莫憂，麵無表情，沒人知道此刻他的心正在滴血。他輕輕地將柳馨放下，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她的身上，俯下身在她耳邊說道。
“你放心，舤哥哥一定會把你帶出去！”
席奕舤站起來看著黑豹。“你要怎樣才能放了莫憂？”
“如果你給我下跪並磕三個響頭，我可以考慮放了她！”黑豹走到鐵籠旁蹲下，手伸進鐵籠裏撫摸著莫憂的臉蛋，莫憂別過頭想要躲開他的觸碰，黑豹猛地抓住莫憂的下頜，一點一點使勁地捏著她。
莫憂眼眶裏飽含淚水，她想告訴他不要，不要下跪，可是她的嘴被封住了，她隻有支支吾吾的表示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