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事業愛情雙受阻
灰蒙蒙的天空,路邊稀稀疏疏的行人,隻有她在飛奔著。
她轉過街角,來到一所酒吧門口。停住,喘息,然後抬頭,兩個大字印入眼前:夜笙。
深呼吸,鼓足勁,相信自己,一定行!
“是誰在本娘的地盤上撒野?”莫憂將身上的包嘭的一聲扔在吧台上,手叉在腰上,似有大將上場的風範。
圍在沙發周圍的人紛紛轉過頭看著她,忽然有一個人站了起來,咳了一聲,所有人都給她讓了一條路。
“好久不見,你可好?”身著淺灰色亮色長裙,蹬著十厘米的黑色高跟,披著黑色氈毛皮衣,雙手握著衣服兩邊,一臉濃妝,大紅色嘴唇笑起的幅度剛好。看上去也就三十多歲的婦人,其實已經快半百了,年齡是不能在她麵前提到的。
莫憂愣了一下,這麽久沒消息,現在出現,還到她的夜笙來鬧事,姬舞猜想這女人怕是要掀起什麽波浪!
“潘夫人,三年不見,您如今更迷人了。今個來我夜笙,我招呼不周,抱歉了!”莫憂快速迎上笑臉,跟她應合到。
“小妹,我早已不是潘夫人了。”莫憂的稱呼讓她有些不舒服。
“哦,不好意思,我咋把這個給忘了,瞧我這豬腦袋。李女士,您坐著說吧,您要喝點什麽嗎?”莫憂扶著李琦來到沙發上,示意玫洱端杯水來。
“哦,我這就去。”玫洱看到她家老大回來了,在一旁待著看好戲呢,這個老女人哪是我家莫莫的對手!
“莫姐,歡迎回來。”劉娜站在李琦的旁邊,恭敬的低了一下頭。
“娜娜,你怎麽站在那?不懂禮貌,過來!”莫憂有些生氣,手下的不懂事讓莫憂覺得很沒麵子。
“莫姐,不好意思。我現在已經跟著李女士了。”劉娜十分謙卑的說出這句話,這讓莫憂覺得李琦這次怕是來者不善啊!還沒說出用意便收買人,哼,有夠無恥的!
“小妹,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了。我——想——收——回——這——間——酒——吧!”故意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出來,就想莫憂能乖乖交出酒吧,免得往後受苦。
“李女士,我們當初可說好了的,我幫你讓潘老板淨身出戶,您給我付報酬,可我向您買了這家酒吧。這可是事實吧!您現在又想要回這個酒吧,我隻想問您一句這個酒吧現在的經營權在我手上吧!”莫憂早猜到這婦人來這沒安好心,原來她是獅子大開口,要我酒吧,這不等於要了我的命嗎?哼,做夢呢她!
玫洱將清水放在李琦的麵前。皺著眉頭,特別不服李琦的這段話。
“對呀,我們莫姐當初是買下了夜笙,你憑什麽說收回?你算哪根蔥啊!”莫憂給玫洱使了個閉嘴的眼色,便趕緊把她拉到自己身後。
“不好意思,我妹子不懂事,衝撞了你,不過我不否認她說的是事實!”
“是,你說的是沒錯,現在你擁有這個酒吧的經營權,不過你要搞清楚,你當初花七十萬就隻是僅僅買了個經營權而已,現在這個酒吧的地皮可在我的手裏。
莫憂懵了,她明明記得合同上寫的是甲方李琦同意將酒吧轉讓給乙方莫憂啊!怎麽還涉及地皮的問題?
就在這時,楊子逞拿著合同跑了進來。
在下飛機後莫憂就怕李琦是衝著酒吧來的,所以她事先叫楊子逞去她家拿了合同。
“給,莫姐。”楊子逞氣喘籲籲的把合同遞給莫憂,然後接過玫洱遞過來的白開水,一口飲盡。他的注意力都在莫憂的身上,怎麽能注意到玫洱看他時情意綿綿的眼神。
莫憂拿到合同後,急忙將它翻了個遍,好像真的沒有談及地皮的問題,這可怎麽辦?本來打算如果她衝著夜笙來的就拿合同與她對峙,現在這個情況,她真的慌了。合同從她的手上滑落,她目光豎直的望著前方,眉頭緊觸,額頭上布滿汗珠。怎麽辦,我還有什麽能拿來與她對峙?
李琦看到莫憂的鬥敗雞公樣,冷笑了兩聲。“小妹,別怪做姐姐的狠心,我也是走投無路了,才想起這裏還有姐姐的財產呢!你放心,到時候姐姐一定會補償你的,你先好好想想,姐姐就走了,改天再來看你!”她邊說話邊站起身來,用手緊緊了貂皮大衣,招呼著手下,開心的朝夜笙大門走去。劉娜拍了拍莫憂的肩,給玫洱和楊子逞做了個再見的手勢,便跟了上去。
“這怎麽回事啊,劉娜怎麽”楊子逞的腦袋裏全是問號。
“這賤女人你就不要管她了,現在該想想怎麽守住夜笙吧!”玫洱嫌棄的吐了吐口水,然後低著頭走向莫憂,撿起合同,扶著她向裏屋走去,楊子逞也跟了上去。
“小玫,你不是回老家了嗎?”莫憂站住,轉過頭問著玫洱。
“夜笙現在這樣,我怎麽放心回去。好了莫莫,你別管我了,先進去好好休息。”
莫憂朝玫洱笑了笑,握著她的手緊了緊。
另一邊,席奕舤正和心兒在機場等著晚上七點半的飛機。
“舤哥哥,我已經跟莫憂發了短信了,說我們處理好結婚的事就回來,你不要跟她打個電話嗎?”心兒試探性的問道。
席奕舤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心兒的問題上,他在想到底他要怎樣做莫憂才能接受他。
“舤哥哥,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心兒用手在席奕舤的眼前晃了晃。
“嗯?你說什麽?”席奕舧轉過頭看著心兒。
“哦,沒什麽。你在想什麽呢?”
“沒想什麽,走吧,檢票了。”席奕舧說完起身向檢票口走去。
藍天中,飛過一架飛機。
…………
“莫莫,這可怎麽辦啊?那個老女人走了就走了吧,現在又回來,還要咱酒吧,真是不要臉!”玫洱在那憤憤不平,一個勁的念叨著。
“你安靜點不成嗎?就在這念叨著,讓人心慌。莫姐,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有辦法的,沒事,還有我呢!”楊子逞嫌棄著玫洱的同時安慰著莫憂。其實他心裏也是亂麻麻地,他就是個老實人,哪有什麽陰險狡詐的點子啊!
“你個小bt,說什麽呢,誰一個勁的念叨,我不是擔心莫莫,擔心夜笙嗎?還得你個不鬧好!”心兒心裏那個委屈,真是無處說嘞!
“你……簡直無理取鬧!”楊子逞也生氣起來。
“好了,你們別吵了。其他姐妹呢?”莫憂忽然發現這偌大的酒吧就他們三個人,其他人都沒見著個影。
“還說呢,劉娜那個賤女人,那個老女人拿點錢給她就帶著姐妹跟人家走了。還說什麽以後那個老女人才是夜笙的老板,要跟著她才不能丟掉飯碗。我真是瞎了眼了,跟這種人交朋友!”莫憂一提起劉娜,玫洱就火冒三丈,把劉娜和那個老女人罵了個頂朝天。
“好了,我知道了。我有點累了,先回去了,你們也回去吧。”莫憂低著頭走出了夜笙。
外麵的天黑透了,寒冷的冬夜風敲打著莫憂的全身,直直敲進她的心裏。
走著走著,竟碰到了許三!
“喲,這不是小妹嗎?怎麽大半夜的在外麵晃悠呢!是在找哥哥嗎?”許三手插在褲兜裏,佝僂著背,兩隻眼直直的看著莫憂,翹著嘴角,吸著手下遞過來的煙。
“真是人倒黴,走路都不順溜!”莫憂小聲嘀咕著。
“嗨,三哥,今兒個這麽巧呢!”莫憂立馬換上迷惑眾生的笑容。
“我想想看,是有多久沒看到小妹了。嗯~有十天半個月了吧!這段時間我可是想你的很呢!”許三向莫憂走去,說最後一句話時湊上自己的腦袋,與莫憂相隔十厘米。
莫憂不自然的退了一步,“說吧,三哥,你想怎麽樣?”莫憂抬起頭傲慢的看著許三。
“哎喲,小妹這話是怎麽說的,我隻是想要幫你而已。”許三向後走了幾步,臉上掛著笑容。“我聽說有個女人來找你,想要你的夜笙,沒錯吧!你說你才入世不久怎麽能打敗那個久經沙場的老女人呢!小妹,隻要你需要我,你跟我說一聲,我可以叫帝城的兄弟都來幫你,到時候一定能幫你保住夜笙!”許三說這話時依舊吊兒郎當的笑著。
“哦,那然後呢?你幫我保住夜笙,你想要什麽?”莫憂心知像許三這種人,沒好處的事情他是不會做的。
許三慢慢逼近莫憂,就差一點親到莫憂的嘴唇,可是他撤了一下腦袋,對著她耳朵說:“我想要的一直以來不都是你嗎?”說完,他直起身,哈哈大笑了兩聲。
“小妹,你想清楚後再來找我吧!我等你哦!”許三轉過身背對莫憂說道,大笑著向前走去。
莫憂心裏對許三又多一份鄙視與厭惡。她在許三靠近她時,沒有說話,也沒有散躲,她隻是緊握拳頭,憤憤的恨著。而這一幕剛好被她身後車子裏的席奕舤看見。
莫憂深呼了一口氣,便大步向前。她記得她跟李琦交易時的東西好像還留著,她得趕快回去找找,夜笙是無論如何也不能丟的。
席奕舤就這樣開車跟在莫憂後麵,他還不知道跟她見麵要說些什麽。
天空飄起了渺渺細雨,莫憂奔走在路燈的光輝下,在她的右下方跟著一輛勞斯萊斯,車裏的人兒皺著額頭,滿臉擔憂。終於,他忍不住了,加速將車開到莫憂的身邊,按了幾聲喇叭。
正注意力集中在回想東西放在哪裏的莫憂,聽到喇叭聲,嚇了一大跳,當她看都是席奕舤時,第一瞬間是欣喜的,頃刻,便換上了冷漠。
“上車,我送你。”席奕舤並沒有看莫憂,他望向前方,話裏參合著不容拒絕。可是咱家丫頭卻沒給他個好臉色,看到是他後,依舊向前走著。席奕舤很驚訝,竟敢拒絕他。他又啟動油門追上她。
“我再說一次,上車。”
莫憂依舊不管不理,昂首向前。席奕舤忍受不了了,他打開車門,解開安全帶,下車快速追上莫憂,一把拉過她,讓她麵對自己。
“我跟你說話,你沒聽見嗎?”席奕舤幾乎是吼出這句話的。
“放手!”莫憂用另外一隻手掰著席奕舤抓著她的手。
席奕舤沒有理會莫憂的拒絕,連拉帶扯的把她拉到車前。莫憂看到馬上要被他拉近車裏,她使出了全身力氣,向席奕舤大吼著:“我叫你放開我!”席奕舤被莫憂甩開,釀蹌幾步,差點跌倒。
“對不起,你沒傷著腳吧?”莫憂忽然發現也許自己情緒太激烈了,不該衝他發脾氣的。她心裏又對他多了一絲歉意。可接下來席奕舤的話卻讓她歉意全無。
“你是想要剛剛那個男人送你,還是楊子逞送你?你說你這個女人怎麽這麽不要臉,到處勾引男人,就連走在大街上都有男人向你獻殷勤!”席奕舤是氣惱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會說出這番話。
莫憂沒想到自己在席奕舤心裏是到處勾引男人的女人,她從兜裏拿出小時候席奕舤送給他的貝殼項鏈,往席奕舤的身上扔去,然後轉身離去。
“莫憂,你這是什麽意思,是要跟我徹底斷絕來往嗎?”席奕舤朝莫憂離開的方向吼出這句話。
“我沒什麽意思,我隻是希望從今以後你不要再來找我,我不想再看見你!”莫憂並沒有轉過頭,她徑直的向前走著。
席奕舤愣在原地,久久沒能回過神來。難道我就這麽讓你討厭嗎?你就這麽想要離開我嗎?我在檢票的最後一刻飛奔過來找你,就是為了聽你說這些話嗎?席奕舤心裏很委屈,他低頭看了看地上的貝殼項鏈,沒有伸手去撿。上車,揚長而去。
莫憂越走越快,最後跑了起來。到家了,手顫抖的拿出鑰匙,進門後她燃盡了最後一點力氣,蹲在門邊大哭起來。
為什麽,為什麽要對我這麽殘忍,我是做錯了什麽,要你這麽對我!老天爺求你告訴我我哪裏做錯了,我改!莫憂被生活傷透了心,原本以為有了夜笙以後不用再受窮受苦,可是,這隻是生活給她開了個玩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