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第三樣東西
我頓時感嘆自己機智,如果不給李勛打電話,任由那些警察問這問那的了解情況的話,我這回必定是無法準時上班,到時候就得死翹翹了。
李勛這個人情倒也欠得值了。
隨後我在門口稍稍的整理了下心緒,八點一到就打開賓館大門走了進去,開了燈后就一屁股坐在了櫃檯後面。
在那山上折騰了這麼久,說不累那是假話,而且我衣服到現在都還是濕的,貼在身上很不舒服。
而這時,一團黑氣從畫像當中涌了出來,緊接著又散開去,張小帥便出現在我眼中,卻是一臉不解的看著我:「你看起來怎麼這麼狼狽,在外頭碰到什麼事情了?」
我瞥了他一眼,倒也沒有瞞他,慢悠悠的將今天下午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說了出來。
他愣了好一會兒,末了才感嘆道:「你這可真是上哪兒都能碰到鬼啊。」
「這又不是我自己想碰到鬼,我連你都不想碰到。」我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說道。
他卻笑了笑,說道:「其實,你這運氣也很好。」
「運氣好?霉運吧。」我無語的說道。
他搖搖頭,問道:「你今天在那山上碰到的是不是一隻沒有腦袋的鬼?」
「對啊,我剛剛才跟你說了,你還問我?」我白了他一眼,說道。
「那就對了,所以你運氣好。」他笑道。
我有點摸不著頭腦,問道:「你什麼意思?」
「想要解除賓館契約,你已經有了處女鬼的陰血,還有了鬼嬰的斷指,就只缺無頭鬼的腦袋,而現在,已經有一隻無頭鬼出現了,難道你的運氣還不好?」他笑道。
我不由一顫,問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去找這隻鬼要腦袋?」
「要腦袋?你找它要腦袋,它非得要了你腦袋不可,」他沒好氣的說道,「但凡是無頭鬼,生前都是被砍了腦袋而死,死後怨氣很大,見人就砍人腦袋,所以你那三個被它害死的同學,兩個人都被它砍掉了腦袋。」
「那我得怎麼得到它的腦袋?」我忙問道。
我現在真的是很想很想擺脫這間該死的賓館,一刻都忍不了了,只想馬上找齊破除契約的東西。
他卻是頓了頓,沒有直接回我問題,而是問我道:「你們下山的時候,在那樹林里遇到了封鬼迷陣對吧?」
「對。」我點點頭。
「你那位叫孟歡的同學,兩次把一個草叢認成了路對吧?」他又問道。
「對,」我又點點頭,說道,「你到底想說什麼?」
他卻只是繼續問道:「你那位叫薛力的同學曾看到孟歡踮腳,然後走出樹林的時候,你看到這位孟歡同學踮腳了,但是後來又沒有踮腳了對吧?」
「對對對。」我不耐煩的點著頭,說道。
「那就對了,你們九個人能活下來,真是仰賴了這封鬼迷陣了。」他說道。
「我靠,對什麼對,你給老娘說明白點!」我抓狂道。
他問了半天,我對了半天,結果還是沒弄清他到底要說什麼,簡直要急死人啊。
「嘿嘿,簡單點跟你說吧,」他笑道,「這無頭鬼是被這封鬼迷陣困在那山上了,它下不了山。它沒有在那房子里把你們都給殺光,就是為了嚇嚇你們,好讓你們儘快想辦法下山,而在你們火急火燎的想要下山的時候,它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上了你那位孟歡同學的身,孟歡跟你們一起成功的下了山,代表它擺脫封鬼迷陣,也下了山,你們幫了它一把,它達到了它的真實目的。」
我頓時就呆住了,我們幫了那隻無頭鬼?
「可它之前上樑亮身的時候,表情木然,而且踮腳走路的,而我們在找下山的路時,雖然孟歡在最後踮了一次腳,但整個過程中他都表情豐富啊,感情也豐富啊。」我疑惑的說道。
他卻白了我一眼,說道:「你被迷惑了,誰跟你說被鬼上身的人就一定要表情獃滯跟傻逼一樣?誰告訴你一定要踮腳?踮腳只是少數情況。無頭鬼恐怕是故意的,故意在上你那位梁亮同學身的時候製造假象,這樣一來,它上了你那位孟歡同學的身後,你們就難以看出他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那無頭鬼為什麼會把雜草叢兩次認成是路?」我又問道。
「那片林子里有封鬼迷陣,專門針對它的,就是要困住它,它在迷陣當中容易出現幻覺,是迷陣給它製造了假象,而你們雖然誤入迷陣,卻不會產生這種假象,只是走不出罷了,就沖孟歡兩次看錯這一點,就足以證明他被無頭鬼上身。」他說道。
「那你說被無頭鬼上身的人不一定要踮腳,那我最後為什麼會看到孟歡踮腳,在林子的時候,薛力似乎也看到他踮腳了?」我繼續問道,心中疑惑太多。
而這問題一出,他的臉色卻是陰沉了下來:「恐怕,你跟那位薛力是被它給盯上了,它故意對你們露出了點馬腳。」
我心頭一震:「盯……盯上我?我腦袋不保?」
他點點頭。
「為什麼啊,我跟它無冤無仇的。」我緊張的說道。
「無冤無仇?你可在那房子里扎過它一次,還跟那位蔣離合夥扎了它一次,它應該挺恨你的。」他一臉古怪的看著我,說道。
我擦,這就有仇了?
「不過,那位薛力同學也被它盯上,倒是不知是什麼原因,但應該不是要殺了他,應該有其它目的。」他又說道。
「什麼目的?」我愣了一下,問道。
他卻搖頭,說道:「無頭鬼的心思我又如何知曉。」
「好吧,那我得怎麼得到這無頭鬼的腦袋?」我問道。
他卻異樣的看著我,說道:「但凡是無頭鬼,都有一個心愿,那就是找到自己的腦袋,不過,在去找它的腦袋之前,恐怕會先宰了你,所以你恐怕得不到它的腦袋。」
「那你快想辦法讓我別死啊。」我喝道。
「嘿嘿,辦法是有的,只是……」他忽然壞壞的看著我。
「只是什麼,你直接說啊。」我斥道。
「親我一下。」他笑道。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