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八章 張小帥的屍身
下一刻,我撲到了它身前,眼瞅著要撞上它,它猛地就將我抱進了懷裡頭,面無表情的看著我。
我一愣一愣的盯著它,感覺像是在做夢,忍不住喊道:「張小帥?」
它頓時皺起眉頭,露出了一絲不解神色。
「它叫旱墨,不叫什麼張小帥。」一旁的沐香沖我說道。
然後她又對旱墨說道:「放下她吧。」
旱墨直接把我給放了下來。
我還是一直盯著它看。
實際上我知道這血魃自然不可能是張小帥,畢竟張小帥還在封鬼牌裡頭,可它的樣子很容易讓我產生混淆,甚至此刻我都不覺得它會吸取我的生機。
而且,我很不理解它為什麼就跟張小帥長得一模一樣,除了雙胞胎,世界上的真的會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么?
「你走吧。」沐香似乎很不喜歡我看旱墨的眼神,忽然皺起了眉頭,對我說道。
我不由一怔,然後有點意外的看著她,試探性的問道:「讓我走?」
「現在旱墨已經能夠行動了,」她看了我一眼,說道:「看在我們大學同學一場的份上,我也不願意讓旱墨把你生機榨乾,害你死掉。對於這次把你騙過來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夠原諒我。」
沒想到她還會念著這份同學情,這倒是讓我心裡鬆了口氣。
在這個問題上,她倒也不至於忽悠我,畢竟我現在任她們魚肉。
至於原不原諒她,根本不重要,相反我還挺佩服她的,她居然愛上了一隻殭屍,還因此去山魁巢穴以身犯險,要替這殭屍療傷。
現在的我不也是想要替張小帥療傷么,如果我有一個可以用來治好張小帥的同學,恐怕我也會去做跟沐香差不多的事情,畢竟人都是自私的。
不過對於旱墨突然能夠行動了的事情,我卻很是不解,因此沒有立馬離開,當即就向她問了這個事情。
她看了旱墨一眼,卻是對我說道:「這我也不清楚,我剛才還被關著,旱墨突然就到了我身邊,然後就帶著我出來了。」
說完,我跟她一齊看向了旱墨。
旱墨也沒有隱瞞的意思,看著我直言道:「你先前曾去我的棺材里找一塊牌子,那時我趁機從你體內剝離一些生機,難道事後你沒有感覺很累?」
我頓時恍然,難怪那時候從棺材裡頭出來會有那種被掏空的感覺,卻是被它剝奪了一些生機。
「好了,這個問題你也弄明白了,快走吧。」看到我的反應,沐香知道我回想起旱墨所說的了,直接驅逐我道。
聞言,我卻是不太想離開,因為旱墨的長相,我突然想了解它一下。
可沐香的臉色看起來卻很不耐煩,好像我會把旱墨怎麼樣似的,因此我只好壓下心頭的這種想法,最後看了旱墨一眼,轉身就往山下走。
「慢著!」旱墨陡然喝止道。
我停了下來,回頭不解的看著它。
沐香也有點疑惑的看著它,問道:「怎麼了?」
旱墨沒回她,只是直勾勾的盯著我,問道:「此前我從未見過你,但你……似乎認識我?」
我愣了一下,才有點猶豫的搖搖頭。
「那你看我的眼神怎麼像是認識我?」它又問道。
「額……我認識一隻跟你長得一模一樣的鬼。」我沒有隱瞞,直言回道。
它跟沐香都愣了,然後它才反應過來,緊盯著我問道:「我只是一具屍身,如果你見到的的確是跟我長得一模一樣的鬼,那麼,它就是我的魂魄。你在哪兒見的它?」
這話一出,我頓時就明白它為什麼跟張小帥長得一樣了,竟是張小帥的屍體。
「說啊。」見我發獃,沐香催促道,似乎很想找到旱墨的魂魄。
這卻讓我猶豫起來了,如果讓它們得知張小帥的魂魄就在我身上,它們會不會奪走裝著張小帥封鬼牌?
想到這些,我忙搖了搖頭,說道:「我只是偶然見過幾次,但是之後再也沒有遇見過了。」
「當真?」旱墨不太相信。
我不動聲色的點點頭,說道:「我是活人,自然不敢跟鬼多打交道啊。」
它卻是眉頭一皺,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我,似乎要把我看穿。
我心裡不由有點慌,話說我也沒露出什麼破綻,它怎麼就這麼懷疑我呢。
「算了旱墨,她只是偶然見過,讓她走吧。」這時沐香替我說話道。
旱墨卻仍舊不理會她,只是又問我道:「你在什麼地方見到的它?」
「這……我不太記得了,很久前的事情了。」我搖搖頭,裝出一副努力回想卻又想不起的模樣。
它眯起了雙眼,問道:「你住廣林鎮?」
「你……問這幹嘛?」我突然覺得有點不妙,有點遲疑的問道。
「你回我的話就是。」它臉色冷了下來,喝道。
我生怕惹怒它,忙點點頭。
「旱墨,她跟我住在廣林鎮的同一間賓館。」沐香直接說出了我的落腳點。
「原來如此,那你走吧。」它頓時瞭然,沖我說道。
我心裡不妙的感覺頓時加深,知道它打聽我住哪,是不相信我說的關於見過張小帥的話,之後怕是還會找我。
屍體要找自己的魂魄,我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但現在我也只能離開。
旋即我沒有再做停留,當即下了山,然後朝著青貝鬼給我指的方向走去。
這一路都是山林,又是夜裡,我還是有些害怕半路又會冒出鬼來把我捉走的。
這一次我被沐香,山魁還有青貝鬼抓來抓去的,心裡頭都已經有陰影了。
不過兩個多小時后,我順利的走出山林,看到了廣林鎮。
我這才大鬆了口氣,然後也不顧一身的疲憊,連忙加快步子走到了鎮里,接著又快速的找到了自己住的賓館。
而剛一邁進賓館的大門,值班的前台一眼看到了我,猛地站了起來:「夏小姐,你可算是回來了,這兩天你跑哪兒去了,郭道長都急死了。」
我消失了兩天,郭道長自然著急。
「他現在在哪兒?」我問道。
「怕你會突然回來,他沒走,還在自己房間里。」前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