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不再是傻小子
魏銘鈺額頭上很快便湧出了鮮血,那一片刺目的紅讓孟若卿恍然想起魏銘軒倒在自己麵前的場景,孟若卿的心忽的跟針紮一樣疼起來,她又一次嚐到了無能為力的感覺。
即便是這樣,那幫人也沒有停下的意思,棍棒拳腳接連不斷的落在了孟若卿和魏銘鈺的身上,孟若卿隻能盡量護住魏銘鈺,不讓魏銘鈺身上的傷加重。
孟若卿從來都沒有這樣狼狽過,即便是魏銘軒生死未卜的時候,她依舊是有條不紊的,可這會兒,劉全徹底將她踩進了塵埃裏。
魏梓逸紅著眼望著孟若卿滿身狼狽的樣子,身側的拳頭緊緊捏在了起來,他好恨,恨自己隻是個孩子,不能為若卿二嬸遮風擋雨。
總有一天,他要叫這些人全部都跪在若卿二嬸的麵前,向二嬸懺悔他們的罪行!
一旁的四妞已經泣不成聲,她不斷掙紮著,要向孟若卿衝去:“二嬸,二嬸!你們不要打了!二嬸!”
“哈哈。”看著孟若卿和魏銘鈺的慘狀,劉全得意的笑了起來,敢對自己動手,就隻有這個下場。
“夫人!”木槿見孟若卿這般被人虐待,也哭紅了眼睛,她掙脫開身後人的桎梏,朝劉全衝去,想要與他同歸於盡,卻被劉全身邊的人一腳踹了出去,接著便是一頓毒打。
大虎子幾人早就被眼前的狀況嚇壞了,他們除了哭,依然想不到別的辦法了,可幾個小孩子哭起來的聲音,也是非常折磨人的。
果然,就見劉全不耐煩的皺起了眉頭:“別哭了,煩死了!”
幾個小子被劉全怒吼了一聲,紛紛閉上了嘴巴,再也不敢發出任何聲音來,他們的眼底寫滿了絕望,天似乎一下子塌了下來。
魏銘軒憑借在嘉岷關出色的表現,被陳副將許了半個月的假期回家探親,他日夜兼程趕回來,越靠近桃花鎮,他俊朗的臉上便多了幾分笑意。
隻是當他看到眼前的一幕時,他覺得自己身上的血液都要凝固了,他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一切。
四妞的哭聲,終於讓魏銘軒回過神來,他從馬背上跳起來,朝著那些人飛奔而去,他一腳將人踹了出去,然後將四妞抱在懷裏。
邊上的人還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便已經被人踹了出去,架在脖子上冰冷的刀子不見了。
大虎子抬起頭茫然望向眼前的人,在看到對方是自己二叔的時候,終於忍不住再次哭了起來:“二叔!二叔!”
魏銘軒這會兒管不了大虎子,他將四妞放下來,還沒來得及去哄一聲,便再次衝了出去。
魏梓逸見魏銘軒將四妞放下來,立刻走上前去,將四妞抱在了懷裏,溫聲安慰著:“四妞不怕,梓逸哥哥在,梓逸哥哥在呢。”
“梓逸哥哥,四妞好怕啊!”四妞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可她還是不停往孟若卿那邊張望著,她好擔心二嬸。
魏梓逸見她往,立刻將四妞的腦袋按回了自己的懷中,剛才他,明顯看到了二叔眼裏的暴虐,他有些擔心四妞看到不該看的東西。
事實上魏銘軒已經動了殺心,可他知道現在不能這樣做做,他走上前去,揪住一個人的領子扔了出去,那人砸在街邊的攤子上,很快暈了過去。
劉全看著突然殺出來的男人,眉頭狠狠的皺了起來:“你是什麽人,敢管我劉全的閑事!不要命了嗎?”
魏銘軒這會兒的注意力根本不在劉全的身上,他的眼裏隻能看到孟若卿,他看著孟若卿,嘴角的血跡,隻覺得全身都在顫抖,他的娘子,何曾這般狼狽。
“你,去給我好好教訓他!居然敢管我的閑事!”見自己被忽略,劉全憤怒起來了,他手一指魏銘軒,朝著身邊的阿達的吩咐道。
阿達是劉全的保鏢,是劉員外花了大價錢從府城裏請來的,身上有些功夫,這也是劉全格外倚重他的原因。
看到魏銘軒阿達心底還是有些忌憚的,這個人身上有殺氣,隻怕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可他還是不放在眼裏的,他就不相信,這小小的桃花鎮,還有高手不成!
如果阿達看到身後站在的高頭大馬,估計就不會小看魏銘軒了,那匹馬是軍中的戰馬,軍馬和普通馬匹不同,光看外表,便一眼能看出,而能在軍營裏擁有自己的馬,身手自然不容小覷。
阿達本想悄悄的靠上去,可人還沒接近魏銘軒呢,就被他發現了,魏銘軒猛然轉過身來,血紅的眸子死死的盯著阿達,麵容猙獰的模樣,就像是地獄裏爬出來的厲鬼一樣。
阿達心頭咯噔了一下,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麽恐怖的眼神,從心底深處散發出來的恐懼,死死的鉗製住了他,令他動彈不得。
魏銘軒根本沒有空回過去收拾他,他回過頭去又拽了一人直直的朝阿達扔去。
頭頂一片黑影籠罩下來,阿達竟連躲開的勇氣都沒有,就這樣直挺挺的愣在原地。
天空中飛來的人將阿達砸了個正著,阿達感覺到自己的脖子傳來一聲脆響,緊接著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還在動手打孟若卿的人見到阿達都被徹底收拾了,哪裏還敢動手,紛紛轉頭跑開了,有一個跑得慢的被魏銘軒一腳踩在了背上。
那人覺得背上一陣劇痛,頭上陰影籠罩下來,他再也忍受不住小腹一熱,一股尿騷味從腿間傳出來。
魏銘軒沒打算放過他,他蹲下身,在男人耳邊說了什麽,那人身子一抖,徹底暈了過去。
魏銘軒嫌棄的踹了一腳,將人踹開,離得孟若卿遠遠的,這才朝著孟若卿走去。
孟若卿的額頭被人開了一個口子,鮮血順著眉毛落下來,滑進了眼睛裏,透過血紅的世界,她看到有一個人正踩著堅毅的步子,沉穩的朝自己走來。
他麵上帶著慌亂,又帶著濃烈的殺機,他皮膚黝黑了不少,卻也顯得成熟了不少,已經不再是從前隻喜歡跟著自己的傻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