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修行學院
透過窗戶的一縷陽光,肖紅星眯了眯眼。他試探性的抬了抬頭。「我去,好暈啊!」
對於他來說,昨天的記憶完全停留在酒樓的大門口,他只記得自己和錦繡走出了大門,然後,然後就斷片了。
紅星努力的用手撐起身子,然後搖了搖腦袋,儘可能的回憶之後不記得的事情。
突然,「咔」的一聲,從門外走進來兩個端著銅盆的的小女娥。「請公子洗漱!」
「我嗎?」紅星有點傻傻楞楞的質疑道。
不過也是,這待遇在2020年還真的享受不到。雖說這有人伺候的待遇是舒服至極,對於肖紅星來說怎麼都感覺渾身不自在。
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就是渾身麻酥酥的。
「沒事,還是我自己來吧,你們放那裡就好了。」紅星笑了笑,然後雙手合在一起,給兩個小女娥拜了拜。
別拜還好,這一拜倒是把兩個小女娥弄的滿臉緋紅,不知所措,只好笑嘻嘻的羞澀離開。
本以為今天第一個來看自己的會是錦繡,沒想到楊一塵卻是第一個進房門來慰問紅星的。
「兄弟,你怎麼欺負我家姑娘了?我剛才進來看到她們臉都紅了!」邊說,楊一塵還邊竊笑。
紅星沒有理會他,只是對他擺了擺手,然後一個人走到桌子前,到了一杯水,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昨天我喝的什麼酒啊?後勁那麼大?喝的我都喝趴了。」
「那是夢裡罪啊!」
「夢裡罪?」紅星覺得名字有點奇怪。
「嗯,這可是香樓的好酒啊。你昨晚有沒有夢到什麼不該發生的事啊?」
「去去去,哪有,一覺睡到大天亮。不過那酒是真不錯。」說完,紅星還在腦子裡不停的回味著夢裡罪的酒香。
楊一塵走到肖紅星面前,仔細端詳了一番。
「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問你有沒有夢到不該的東西嗎?」
肖紅星搖了搖頭,滿臉疑惑的盯著他。
「據說,喝這酒醉的人,能夢到自己的心魔,會做自己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所以這酒的罪字不是喝醉的醉,是罪錯的罪。」
「罪錯的罪?」
「嗯!不可思議吧。你說,當初釀酒的人是不是覺得自己有什麼罪過啊?才把酒的名字起的這麼耐人尋味。」
紅星沒有回答楊一塵的問題,只是獃獃的看著瓷杯里剩下的水,默默的說了句:「也許是喝酒人的罪錯,才讓這酒夢到自己的心魔吧。」
小小的一壺酒,短短的三個字,道出多少飲酒人的罪過,看來,給酒起名的人也是個過來人。
「大仙兒,去學堂了!」正在沉思中的紅星,突然被一聲大叫驚醒。
說完,就見錦繡一身白色素衣,領口綉著奇怪的花紋,遠遠看去,像龍。仔細看去,又有些像蟒。
「學堂?不會這裡也要上學吧?」
「當然了,不然我們的修為怎麼提升,法術怎麼修鍊?」說著,楊錦繡也給肖紅星拿來一套一模一樣的素衣。「趕緊換上,今天你第一次去學院,可不能遲到哦。」
一旁的楊一塵用手在嘴上哈哈的打了兩個哈欠,從太師椅上緩緩起身。「我今天請假,記得幫我給夜於心問好!」說完,便拂袖揚長而去。
楊錦繡看了看毫無鬥志的楊一塵,伸出舌頭做了個鬼臉。「天天都惦記著夜於心。」
而肖紅星卻如女人般八卦了起來,一邊換衣服,一邊問著楊錦繡。
「夜於心是誰啊?」
「哎呦,就是夜家的長女。」
「夜家長女?」
「停,大仙兒,別問了。我們再說就要遲到了。」
「哦哦!我弄好了,走吧。」
當肖紅星來到學院門口,一座狹小的庭院坐落在面前,屋檐下墜落著一對竹編的紙燈籠,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生姿。
眼前的場景和肖紅星預想中完全不一樣,按理說,楊錦繡都在這裡上學,對於學院的捐助肯定不會少,可是這大門怎麼看都略顯寒酸。
肖紅星愣眼看了看楊錦繡,表現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感覺。
「讓開,讓開……」
正當兩人發愣時,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花茶,你還敢叫囂?」
花茶看了看肖紅星,白了一眼。「我說錦繡,這就是你締結的異傀嗎?看了也不怎麼樣啊!」
「我看你又是皮痒痒了。」說完,楊錦繡就擺出一副要大幹一場的架子。
「錦繡,花茶又胡鬧你了!」
本來快開火的局面,被這個人的一句話淡淡的壓制了下去。
如果說花茶是翩翩白衣少公子,那用紅樓里形容林黛玉的那句「病如西子勝三分」,來形容身後的少年郎也不為過。
「花海哥哥!」
「花海?」
「錦繡又長高了!」花海伸出衣袖裡隱藏的手掌撫摸著錦繡的頭頂,滿眼充滿了溺愛。
紅星在一旁默默看著眼前的一幕,他被這個白衣少年郎的美貌深深的折服。
面如傅粉唇如釉,人如陌玉氣如風
眼前的花海,雖然一身素衣。卻完全掩蓋不住他的清秀,還有他的一雙杏人眼,看人格外的通透。
「你是錦繡的異?以後請多多照顧她。」說完,花海微微一笑,嘴賤輕輕的上揚了一側。
「大仙兒,幹什麼呢!花海哥哥給你說話呢!」
在楊錦繡的催促中,肖紅星返回到現實,連忙應聲道,「哦,哦……應該的,應該的。」
隨後,幾人一前一後的來到學院的前廳。打開大門,肖紅星才發現裡面別有洞天。
裡面的環境格外清幽,細聽,不遠處應該還有一處潺潺的溪流。
肖紅星跟在楊錦繡的身後,探頭探腦的環顧著四周,他發現,這裡的空氣彷彿和門外也有所不同。
剛才在門在,空氣中夾雜著一縷縷炸糕的氣味,可當他踏進那間大門,迎面而來的確實一股淡淡竹葉的清甜味。
初到一個陌生的環境,肖紅星本能的崩起腦子的一根鉉,下意識的摸了摸腰間的錦囊,裡面是他家大門的鑰匙和周花給自己的護身符,也許只有這樣,他的心才能真正的安穩下來。
慢慢的,一個偌大的小院集結了將近20來人。他們之間不停的打著招呼,相互之間來回嬉鬧著。
「夜教者到……」一個小廝站在院子的竹亭中拉長著聲音道。
夜教者?這個人彷彿有很大的威懾力,連平日狂妄的花茶也立刻安分了起來,老老實實的站在序列中。
「夜教者好……」所有人都畢恭畢敬的彎腰低頭問好。
肖紅星不知道怎麼做,只好學者楊錦繡的樣子,嘴裡嗚嗚的說著自己都不知道的話語。
「大家好。」
我去,女的。紅星抬頭用眼角偷瞄了一眼。還真是個面帶墨色輕紗,身穿黑色襟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