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0章
黃海川無奈的搖了搖頭,轉頭朝黃江華使了個眼色,道,“小黃,送送李小姐。”
黃江華聞言,會意的點了點頭,追了出去,給黃海川當了一年秘書了,黃江華對黃海川的言行舉止大多能領會。
“李小姐,我送送您。”黃江華追上李穎。
“不用了,謝謝。”李穎搖了搖頭,不知道如何稱呼黃江華,李穎此刻也沒有多問的心情,勉強的抬頭對黃江華笑笑,低著頭走路。
“李小姐,你剛才說的話,其實黃書記都有聽進去的。”黃江華低聲道。
“嗯?”李穎一下站住,看著黃江華。
“李小姐,你說的話,我想隻要再有些實質證據,黃書記絕不會坐視不理。”黃江華道。
“黃書記如果真的聽進去,那他為什麽不表態,也不說要查一查?”李穎咬著嘴唇。
“沒有證據,黃書記是不可能說什麽的,真要是像你所說,你父親是被人陷害的,你覺得陷害一個市紀委書記的案子大不大?別說是省裏的領導,恐怕連中央的高層都會驚動。”黃江華搖頭道,虧這女人也是在體製內工作,也不想這種事,黃海川怎麽能亂表態。
“那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麽用,說來說去,還不就是不管嗎,我父親現在躺在床上成了植物人,你覺得靠我一個弱女子,能查到什麽嗎?那害我父親的人既然敢做那種事,他們除了喪心病狂,更絕不可能是普通人,沒有黃書記的幫助,我能做什麽?”李穎盯著黃江華。
“那為什麽你會選擇來找黃書記,你爸在望山市擔任領導多年,你去找其他市裏的領導,不也可以?”黃江華此刻也忍不住好奇的問了一句。
“因為我不相信其他人,黃書記是從外麵調過來的,他跟本地的人沒有任何聯係,比起其他人,我更願意相信他。”李穎搖著頭,“算了,現在說這些也沒用,黃書記既然什麽也不說,說這個又有何意義?”
李穎看了黃江華一眼,就要快步離開。
黃江華一愣,上前一步,道,“李小姐,以後有什麽需要我幫助的,可以單獨聯係我,我力所能及的幫忙。”
“這是黃書記的意思?”李穎眼睛一亮。
“我可沒那樣說,就看李小姐自個怎麽理解了。”黃江華笑了笑,沒有否認也沒承認。
送李穎離開,黃江華旋即返回小別墅,看到黃海川還坐在沙發上,黃江華走了過去,“書記,您真相信那李嚴培女兒的話?”
“談不上相信,但也沒必要不相信,咱們就抱著客觀的心態去聽。”黃海川笑了笑。
“哦。”黃江華撓了撓頭,說著自己的看法,“書記,我覺得太匪夷所思了,那李書記的女兒是不是疑神疑鬼過頭了,怎麽會有人敢害一個市紀委書記呢,這要是被查出來,那還還得了,都能算得上是驚天的大案了。”
“這個世界上,就沒什麽不可能發生的事,你平常聽的匪夷所思的事還少嗎?”黃海川笑了笑,“任何事都有可能發生的,。”
“黃書記,那您是相信李書記的車禍真有可能是人為的?”黃江華聽得一驚,他並不知道省裏調黃海川到望山來的真正目的,更不知道葛建明還找黃海川談過李嚴培的事,此刻乍一聽黃海川的話,黃江華心裏的驚訝可想而知,也難怪剛才黃海川會對他有那種暗示,此刻黃江華都忍不住黃海川是不是跟李嚴培的女兒一樣魔怔了,怎麽會有人敢設計要害死一個紀委書記?黃江華想來絕無可能。
“我沒說是人為的,但既然有人提出了疑點,咱們也不能說人家的話就完全不能信,凡事都要客觀去看待嘛。”黃海川笑著道。
黃江華聞言,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麽,最後也隻能點了點,也沒再說什麽,服從領導的意誌才是他這個秘書該幹的,沒必要去反駁黃海川的話。
就在李穎剛離開市委招待所時,市委辦公廳主任衛思達的家裏,正在把玩著剛從錢新來那裏拿回來的極品帝王綠翡翠,衛思達的神色可以說是癡迷,那幾乎是能泛出綠光的帝王綠翡翠,讓衛思達的兩隻眼珠子都恨不得直接盯在上麵。
“好東西,好東西呀。”衛思達輕輕撫摸著,手上還拿著放大鏡的他,一點一點的仔細看著。
“就知道玩你的玉,年輕時談朋友,也沒見你有這麽仔細的看過我。”衛思達一旁,其妻子範玲玲剛洗完澡從洗浴間裏出來,穿著一身白色的睡衣,四十多歲的她,身材豐滿婀娜,臉上保養有方,並沒太多的老態,看到丈夫看玉那癡迷的神情,都忍不住有了幾分醋意。
“這怎麽能並為一談呢。”衛思達頭也沒抬,眼睛隻顧著手上那塊小心翼翼拿著的玉。
“我說這次又是誰送給你的?這塊玉的顏色看起來挺漂亮呀,要不我去弄條鏈子,給我戴脖子得了。”範玲玲湊了過來,不懂行的她,卻也是懂得看玉漂不漂亮的,丈夫手上拿著的那塊玉,範玲一看也喜歡了起來,那光亮的色澤讓她眼睛一亮。
“去去,這塊玉好幾十萬,你戴在脖子上,還不得成天精神恍惚的,能安心上得了班?”衛思達眼皮子終於抬了一下。
“這塊玉要好幾十萬?”範玲玲倒吸了口冷氣,“這次是誰送你的?平常看你收藏的那些寶貝疙瘩,你不是說最值錢的也不過才幾萬塊錢,都沒超過十萬的,這次誰這麽多大手筆?”
“嘿,整個望山市,除了那位錢總,你說誰有這麽大手筆?”衛思達嘿嘿笑了起來,拿著放大鏡已經觀賞了好幾遍的他,依依不舍的把放大鏡放下,小心翼翼的收起手中的玉,嘴上哼起了小曲,“這玉以後就放在床頭的櫃子裏,每天晚上睡覺就拿起來把玩一下,要不然都睡不著了,有這麽一件寶貝,每天不瞅一眼,這心裏就跟貓抓似的。”
“你說得沒錯,這玉真讓我戴脖子上,我估計連彎個腰都怕它磕著了,還真是啥事也不幹了。”範玲玲笑著,從丈夫手裏拿過玉,“我來瞅瞅,急著收起來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