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司遇受傷
次日。
“本太子生病了。”次明煦躺在床上,不想動彈。
“太子,這…有些不妥吧。”使者看著絲毫沒有一點起床的意思的次明煦,歎了口氣。太子今天這是怎麽了,怎麽突然變得像是小孩子一樣?
“就跟皇上說本太子昨晚出去的時候受了風寒,今天不能陪他了。”次明煦的聲音裏滿是慵懶。
“可是太子。今兒個本來是要跟麟王比試射箭的,恐怕你不去的話,皇上也不會罷休。”使者依舊是在勸著次明煦。“昨天賽馬出了那種事情,皇上已經是龍顏大怒了,若是今天太子再不去比射箭的話,恐怕…”
“恐怕什麽?本太子身子不適還硬要本太子去比試射箭?”次明煦的語氣裏滿是不屑,“還有那個麟王,本太子從來沒聽說過,皇上還是口口聲聲地要本太子跟他比試射箭。”
“太子,你可小點聲,這要是讓誰聽到了…”使者一邊說著,一邊緊張兮兮地看向門外。
“怎麽?麟王究竟是何方神聖,本太子連說都說不得?”看使者這副反應,次明煦嗤笑了一聲。我何太國的使者難道都是如此膽小怕事?
“明煦太子。”魏公公陰陽怪氣的聲音突然在門外響起。
使者衝次明煦使了個眼色,示意次明煦別亂說話,然後笑容滿麵地打開了門。“魏公公這麽早來這,可是有什麽事情?”
魏公公連正眼都沒給使者一個,卻是瞟了一眼還躺在床上的明煦太子,說道,“皇上說了,昨夜四皇子妃被劫持,染了風寒,先回宮了。麟王身體不適,也是一大清早就回了麟王府。今天就不比試了,太子若是也想回去的話,就請便吧。”
“正好本太子今天身體也不甚舒服,勞公公費心跟皇上說一聲,說本太子也先回去了。”次明煦聲音比方才還要慵懶,說這話的時候,始終是躺在床上,連動彈都沒有動彈一下,顯然是沒把魏公公放在眼裏。
次明煦的態度魏公公是看在眼裏,怒在心裏。但無奈自己沒有身份發作,隻得說道,“那明煦太子請便,雜家先告退了。”
次明煦擺了擺手,翻過身去背對著門口,連一個字都不願意跟魏公公多說。
三天後。麟王府。
“聽說明煦太子走了?”唐綰問著司遇。
“走了。”司遇點著頭,“不過本王估計他還會再回來的。”
“王爺可是知道了什麽事情?”唐綰雖然也覺得次明煦肯定會再來景國,隻是她什麽事情都沒有查到。
“次明煦跟南晴公主之間,應該是發生過什麽事情。本王聽說,南晴公主的第一個男人並不是四皇子。”司遇語氣嚴肅。
“是…明煦太子?”
司遇點了點頭,“本王今天有些事情要處理。綰綰你要當心。”
“當心?”唐綰有些不解。
“最近兩天本王總感覺有人在跟著本王,不知道是誰的人。本王總擔心這些人是衝著你來的。”司遇的眼睛裏流露出一絲焦慮。這些人若是衝著本王來的,那八成就是四皇子查到了馬的事情是本王動的手腳。不過若是衝著綰綰來的,那本王可就真的不知道是誰了…
“好,綰綰會當心的。”唐綰看出了司遇眼裏的焦慮。
三個時辰之後。一個小胡同的盡頭。
“麟王,壞事做多了,就不怕遭報應?”三個黑衣人把司遇堵在了小胡同的盡頭,領頭的那個冷笑著。
“本王若是怕報應的話,早就被自己嚇死了。”司遇掃了這三個人一眼,並不是四皇子經常派出的幾個人。
難道不是四皇子的人?司遇想著,皺了皺眉頭。
“麟王倒也是坦蕩。那我就讓你死個痛快。”領頭的那個人說道。
“死得痛快不如死得明白。”司遇笑著,眼神中沒有一絲恐懼和慌亂。
“死得明白?”領頭的那個人聲音突然嘶啞了許多,“在下倒是想聽聽麟王想怎麽死得明白。”
“本王隻是想知道你們是誰的人。”司遇根本就沒指望著這幾個人會告訴自己他們的身份,他隻不過是在拖延時間罷了。
“我們是誰的人,麟王還是去問閻王吧。”那個領頭的儼然已經是一副想要動手的架勢。
該死…申成那個蠢奴才怎麽還不帶人過來?司遇在心裏咒罵著,腦子裏還在飛速地想著怎麽拖延時間。
“你們是四皇子的人?”
“我們是誰的人,麟王不必知道。”那個領頭的絲毫不鬆口。
“本王怎麽不必知道?”司遇心急如焚,還是裝出了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本王倒是真的想知道,到底是哪個人如此高看本王。派了三個高手來解決本王。”
領頭的那個人又開始冷笑起來,“任誰也想不到,麟王出門,身邊竟然連一個侍衛都沒有。也不知道麟王到底是太自信還是太蠢?”
“本王是沒想到竟有人手段如此卑劣。”
那領頭的黑衣人一聽到卑劣二字,眼睛裏的怒氣一閃而過,“動手吧。”
說完之後,領頭的黑衣人便是拿著劍向司遇逼近。
司遇往旁邊躲著,心裏在盤算著怎麽跑出去。
“受死吧。”剩下的兩個人也圍了過來。
麵對著三個人的圍攻,司遇多少有些抵擋不過來。而那三個人又是每一劍都往要害的地方刺過去,恨不得是一劍就結果了司遇的命。
“嘶”司遇感覺到自己的左腿被劍刺傷了。速度慢了許多。
“王爺!”申成趕到的時候,一個黑衣人的劍已經快要刺進司遇的胸膛。
刀劍相碰,申成的刀把那個黑衣人的劍挑開,然後一刀刺入了黑衣人的肚子。
本就不太寬敞的小胡同裏又一下子湧進了五六個黑衣人。那兩個黑衣人見勢不妙,本想趕快離開,卻又被逼回到了胡同裏。
“王爺,你的腿…”申成一邊說著,一邊給司遇簡單地包紮著。
司遇剛才受的傷一點都不輕,左邊大腿上被生生挑下去一塊肉,鮮血淋漓,把衣服染紅了一大片。
“沒事。”司遇強撐著站起來,卻是眼前一黑。
不行…本王不能倒下…司遇強迫自己不把眼睛閉上。幾秒鍾的工夫過後,司遇眼前的黑暗不見了。雖然是很虛弱,可是意識還是清醒的。
而那邊,司遇的人已經把那兩個人活捉。強迫著他們跪在司遇的麵前。
“你們是誰的人?”司遇的臉因為失血有些蒼白,可是從語氣中卻聽不出一絲的虛弱。
那兩個人牙關緊閉,臉上一副誓死如歸的表情。
這兩個人身上沒有毒藥…司遇琢磨著,他們的主子未免也對他們太信任了…
“不肯說是吧。”司遇哼了一聲,“把他們帶回府,本王要好好招待他們。”
“是,王爺。”申成一邊扶著司遇,一邊用眼神示意那幾個人動手。
而此時。
“你是誰?”唐綰感覺跟自己說話的聲音很陌生,很不自然。
“我是誰教主不必知道。”那個男人帶著麵具,根本看不出是誰。
“你既然知道我是教主,就應該知道綁架教主是什麽後果。”
“綁架教主的後果我自然是知道,”那個人從屋子的這頭踱到那頭,然後又從屋子的那頭踱回來,“但是如果說你不知道我是誰的話,你要怎麽處罰我?”
“你到底想幹什麽。”唐綰也不再糾結於那個人到底是誰的問題,既然是段清教的人,應該就不會傷害自己。
“我隻是想告訴教主一些事情。”那個人倒是不慌不忙,依舊在屋子裏踱著步,“教主知不知道段清教還有一件僅次於冰狐狸的玉器?”
“你怎麽知道這麽多?”這個人到底是誰?火狐狸的秘密是娘親臨死之前告訴自己的,他是怎麽知道的?
“這個教主就不必知道了,”那個人頓了頓,“既然教主知道火狐狸的存在,那教主知道火狐狸到底在哪裏嗎?”
唐綰搖了搖頭。
“我知道。”雖然那個人極力壓製住自己的得意,可是還是忍不住笑了幾聲。
“你知道?那你倒是說說這火狐狸到底在哪?”唐綰嘴上雖是這麽說著,可是心裏卻在琢磨。既然他知道在哪為什麽不去拿?
“火狐狸就在嶼邱穀。”
“嶼邱穀?”難道嶼邱穀主是段清教的人?唐綰皺了皺眉頭。
“對。嶼邱穀。聽說教主曾經去過幾次嶼邱穀,不知教主有沒有想過你苦苦尋找多年的火狐狸就在嶼邱穀?”
“穀主不說,我怎麽會知道?”唐綰猜綁架自己的那個人就是嶼邱穀主。
“教主認錯人了,我並不是嶼邱穀主。”那個人笑得很是爽朗。
“那你倒是告訴我,你怎麽會知道這麽多?”唐綰直覺覺得麵前的這個人在說謊。不過如果他是嶼邱穀主,他又為什麽要告訴自己這麽多?
“我說過,我怎麽知道這些教主不必知道。我還知道嶼邱穀主就是念離。”
“嶼邱穀主是念離?”唐綰仔細比對著嶼邱穀主的身形和念離的身形,果真是十分相似。如果嶼邱穀主就是念離的話,那也就不難解釋他是怎麽找到那兩種熏香的了。
“你的身份我可以不追究,但如果你泄露了我的身份,那一定是照著段清教的規矩來。”
“這點教主可以放心,我是不會泄露教主的身份的。”那個人說完之後,招呼門外的兩個人進來。
“把她送回麟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