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默默發生的宣發
調戲了一下群裏的普通作者，郭白就興致缺缺地退出了群消息界麵。
他本身就不是喜歡水群的人，再加上也不想在這種無意義的事情上浪費時間。
偶爾冒個泡享受一下人前顯聖的虛榮感還可以，總這樣的話就沒什麽意思了。
想了想，郭白一邊拿出還未完成的作業，一邊給螳螂發消息。
“提前上架可行麽？”郭白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要知道他小說一直在免費期，算上不時加更已經有二十多萬字了，而這麽多字數，除了打賞沒有一分錢的收入，他心裏很想趕緊上架收費。
“這你別著急啊！”螳螂恢複得飛快，“等把推薦吃完再上架才合適啊！”
郭白繼續問道：“那上架後繼續吃推薦不可以麽？”
“這……”螳螂撓了撓頭，“製度不允許，這一輪的推薦是隻給未上架的新書的。”
其實也不是不能給，但盤古家大業大，手下那麽多作者，打破規則可不是一件小事。
郭白要是簽了大神約什麽的，還有合同可依，現在白紙黑字什麽都沒有，作者們就得鬧了。
盡管大部分作者根本到達不了這一步，但也並不能阻止他們湊熱鬧。
“也行吧。”郭白無奈回道。
總覺得耽誤這一周能少賺不少錢的。
雖然隨著小說的火爆，郭白的目標從一萬漲到了五萬又漲到了十萬，但目標歸目標，沒有實在的錢入手，他總歸是有些心虛的。
萬一大家之愛白嫖呢，萬一讀者的盤古幣被其他小說榨幹了呢，萬一讀者不喜歡上架時的劇情呢。
郭白興奮的心情下，也藏著些患得患失。
畢竟是第一次，再怎麽重視也不為過。
“你還年輕。”螳螂回道，“要能穩住心態，這才哪到哪，等你的書火起來之後，後麵的收入才是大頭。”
“那能先給我一部分麽？”郭白直白道。
“這，不能。”螳螂有點跟不上郭白的思路。
郭白撇了撇嘴，這不就是畫餅麽？
被資本家忽悠了無數次的郭白是再也不會相信這一套了。
“那我知道了，按正常流程走吧。”郭白回道，“沒什麽事的話就不用打擾我了，我要學習了。”
螳螂：“……”
直到這時候，螳螂才恍然，這寫出大火之作的作者還隻是高中生。
還未成年，稿費就已經過萬，甚至以後會越來越高。
回想自己高中時在幹什麽？
翹課上遊戲廳，和混混鬼混，談論女生的身材。
人比人，氣死人！
話說，如果自己有這樣的成就，早就飄起來了，輟學興許不敢，但肯定也不會好好學習了，畢竟他都這麽能賺錢了，還上學做什麽？
畢業後做一個隻拿三千工資的上班狗？
不可能的！
但人家水瓶就很淡定，在麵對這樣的金錢衝擊下，還對學習抱有極大的熱情。
難不成是哪家的富二代，看不上這點錢，學習鍍金？
螳螂這麽一想，感覺可信度很高。
人比人，氣死人。
螳螂腦海裏又浮現了這句話。
郭白也沒想到自己的責編會根據一點小小的事情都開始揣測自己的家庭背景了。
其實猜測也挺合理的，然而打死他們都不會想到，自己是個重生開了掛的。
小說裏能發生時合理的，但讓人們相信現實會發生還是有點困難的。
就算有人這麽說，也是調侃的成分更多一些。
話費了幾個小時把作業寫完，郭白也寫了一會兒小說，他感覺現在自己做事的效率越來越高，尤其是習慣這種生活節奏的時候，也不會覺得太過厭煩了。
想想自己前世，爸媽逼自己學習那是手段盡出，而如今，都不用爸媽多說，他就自己每天的學習任務完成了，甚至還開始主動加負。
當然，郭白更多的是在考慮為以後累成狗的高三生活做準備。
周日，郭白上午碼字，下午去武術館去了一趟，晚上回來又預習下周的功課。
順便吃上了好久不吃的老爸手藝——糖醋排骨。
一家人其樂融融的，郭白也終於見到了一個幸福家庭該有的樣子。
可支配的錢也不多，生活水平也不高，娛樂方式也有限，但每天過得就是很開心。
甚至在郭白的影響下，郭大山也變得更加努力了，為了等兒子考上好大學的時候，家裏能供得起他讀書深造。
劉曉的笑容也多了許多，省心不少的她越活越年輕了。
郭白這時才覺得自己的重生有了意義，這是金錢也帶不來的。
當然，金錢帶來的東西也很多，郭白也不可能放手。
周日下午，盤古小說網按例更換了推薦位，郭白的小說順利無比地登上了三江。
這個推薦位占據著主頁的一大塊，雖然書也不少，但流量也多得很。
同期的基本都是優秀的新人和老作者，也有幾本達到五萬收藏的，但到了這個推薦位競爭的壓力也不大了，大部分的小說都會進入首頁強推上架。
玄幻編輯部。
螳螂的位置距離主編的位置近了一些，前幾天主編借口想和他多交流交流調的位置。
其他責編都知道，那是來自上司的肯定。
隻要螳螂按部就班的運營下去，抱住水瓶這個大腿，以後位置肯定比他們容易動一動。
其他編輯心裏還是有些嫉妒的，但也沒辦法起什麽報複心。
畢竟水瓶這本小說是所有人都看過了，然後大家都眼拙了，之後螳螂是在其他編輯不要的情況下才把水瓶簽過來的。
然而回想起剛開始上推薦的時候，其他編輯明的暗的沒少拿這本小說說事，借此教育一下新編輯，不要那麽頭鐵。
最後事實證明，人家頭並不鐵，甚至鋥光瓦亮的，那是智慧的光芒！
運氣肯定是有點運氣成分，但編輯選書都是要綜合市場和過往的經驗，編輯的口味在其中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決定因素。
這證明，這位新編輯在市場新風向的理解上，比自己這幫老編輯要強許多。
“有危險今天上三江了吧？”主編廬山開口問道。
“上了。”螳螂一邊忙一邊回道。
自己這個主編並不喜歡客氣，他喜歡手下忙碌的樣子，如果因為客氣而擱置了手上的工作，他就會在心裏給你記一小筆，等記了一百次，也就離離職不遠了。
不過編輯們也都是人精，察言觀色還是做得到的，甚至還友好的把這點告訴了新人。
螳螂覺得自己這上司的性格算很不錯了，總比那些講究這講究那的好。
“數據怎麽樣？”廬山繼續問道。
螳螂這才打開後台看了一眼。
然後太就有點震驚:“追讀又漲了幾百！”
廬山也是一驚，連忙湊過來看了一眼，倒吸一口涼氣說道:“離譜了吧。”
同期三江的漲幅也就一百兩百的，這都算不錯了，但水瓶這本都快近千了。
沒看數據之前，他還猜測是不是網站的流量上升了。
“後台沒出問題吧？”廬山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雖說盤古避免了刷數據的問題，但自己後台出數據問題的情況還是存在的。
“要是出問題的話，早就下通知了。”螳螂回了一句，“不過，這些多出來的流量好像都是新注冊的？”
“買的？”
盤古避免的刷數據隻是便宜的那種，一個ip大量的號。
但避免不了貴的那種，比如一個號就是一個人。
可後一種聽聽就知道有多貴，再有錢的都不會用這種辦法刷數據。那就是純虧錢，除了看起來數據好一些，沒有其他益處了。
哦，當然也可以裝個逼。
比如富二代過來開本書，掏錢給自己刷到萬訂，以後跟朋友出去聚會就能吹噓，自己隨隨便便就拿了個萬訂作者成就，網文不過如此。
螳螂也不知道富二代會不會這麽無聊，畢竟他也不認識什麽富二代。
“這個作者的情況我大致也了解了，就是個學生，不可能做這種事，一是他沒有渠道，二是他也沒有足夠的錢。”螳螂解釋道。
“那這都是怎麽來的，公司運營打廣告了？”廬山難以理解。
春蠶默默地舉起手:“我知道怎麽回事？”
廬山立馬轉向他問道:“怎麽回事？”
“自來水。”春蠶一邊回答，一邊舉起自己的手機，“主編，你看看微博，部落，知乎，貼吧，有大量的推書文案。”
“自來水，你確定？”廬山皺起眉，“什麽自來水能驚動這麽多平台聯動起來。”
廬山是知道公司的一些宣發手段的，春蠶所說的規模在公司這裏也算是很重視的宣發了。
結果春蠶說這就是自來水造成的。
“可能性很大。”螳螂說道，“畢竟水瓶沒那麽多錢宣發。”
那可不是光靠錢就能玩的轉的，還得有點渠道。
廬山也認同地點了點頭，然後眉頭又皺了起來:“隻不過，這自來水的規模有點太大了吧。”
“我看看。”
廬山把春蠶的手機拿了過來，上各大社交平台溜達看了一遍。
良久，他把手機還給春蠶，拍了拍螳螂的肩膀:“你這真是撿到寶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