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章 別的女人
早朝的時間到了,蘇清德的低聲在寢殿外響起。
“萬歲爺,要早朝了。”
司徒夏致剛一動,懷裏的女子也跟著睜開眼睛:“司徒夏致?”
皇帝看著她睡眼朦朧,輕笑了聲:“無事,落兒再睡會。”
沈雲落嘟囔了句,往司徒夏致懷裏鑽了:“我再抱會兒。”
司徒夏致寵溺一笑,順了順女子柔軟長發,半響,對著殿外的蘇清德道:“今日鳴鍾,罷朝。”
殿外蘇清德趕緊跪了下去:“萬歲爺……這個……”
沈雲落一下清醒了過來:“司徒夏致!”
“無妨。”司徒夏致低聲安撫懷中女子,他回過身子,聲音卻是朝著殿外的人道:“吩咐下去吧,就說朕昨日染了風寒。”
沈雲落睡意全無,瞪圓了眼睛像是不認識了一般看著皇帝。
蘇清德在殿外候著又等了片刻,見內殿沒了聲響,一聲低歎,認命的站了起來,這王爺是哪找來的姑娘?竟能把聖上迷到了如此地步,也虧得皇後娘娘現下不在宮裏,若不然,照著萬歲爺的寵法,怕是沒鬧個天翻地覆都算新鮮了。
也怪不得蘇清德不知道內裏那位了不得的姑娘就是皇後娘娘,昨日恢複了麵貌,沈雲落並沒有從正殿出入,身邊又是跟著恭親王的,這些個奴才就是長了十個腦袋也不敢抬頭看一下。
真真入了景然宮,司徒夏致又不喜歡身邊有太多人伺候,一圈下來,那些遠遠見了她的樣子的奴才也隻當自己眼花了,沒有人把她看做就是正出宮靜養的皇後娘娘。
隻怕經過昨日一天下來,皇後娘娘快要失寵的消息就要傳遍整個後宮了。
然而帳內的兩人可沒有心思去管這些。
兩個人瞪著眼睛對視了一會,司徒夏致伸出長臂將坐起身子的女子攬進了懷裏:“怎麽這般看著?可是不認識了。”
懷裏女子良久沒有回話,隻靜靜伏著不動,司徒夏致也不催,不過片刻功夫,女子在懷裏連肩膀都顫抖起來。
司徒夏致身子一頓,剛想看個究竟,那廂女子再也壓抑不住的笑聲卻越發放肆。
“哈哈……”沈雲落直笑得無法挺直身子,大抵是腹痛起來,素手抵住肚子,看著司徒夏致,笑得連眼淚都出來了。
“落兒?”司徒夏致被笑得莫名其妙。
“哈哈……我說,司徒夏致……”好容易止住笑聲,沈雲落差點笑叉了氣,半響才緩過勁來指著皇帝顫顫巍巍說不出話來。
司徒夏致抓住那隻青蔥細指放在胸口:“落兒在笑些什麽,說來聽聽。”
沈雲落用另一隻手擦了擦笑出來的淚,深吸了好幾口氣這才重新坐起身子,推了推皇帝,眼底的笑意卻仍是快要滿溢。
她看著皇帝異常神氣道:“書上有句話叫 ‘紅羅帳內銷君骨,從此帝王不早朝’,想不到有一天咱也夠格當個紅顏禍水了,嘿嘿,司徒夏致,你太讓我長臉了。”
司徒夏致好笑的看著一臉得瑟的女子,竟是不知該怎麽回她的話。
“哪裏來的這麽多歪理。”良久,司徒夏致失笑。
“不管,反正我今天是小人得誌。”沈雲落一扭身子,麵朝天邊,見皇帝不理自己,半響才反應過來皇帝大大還等自己誇獎呢。
“來,司徒夏致,親一個。”沈雲落也不吝嗇,俏臉湊了上去,吧唧就是一口。
司徒夏致攬了女子入懷,在她額間輕吻,兩人都安靜下來,也不知過了多久,遠遠的鍾響傳了過來。
三聲,帝王染病休朝。
“落兒今日想做些什麽。”許久,司徒夏致輕聲。
沈雲落一個翻身,大刺刺在床上呈人字形攤開,笑得賊眉鼠眼:“今日我是女王陛下,司徒夏致你得伺候我梳洗。”
皇帝眉眼一挑,不置可否。
“快呀,司徒夏致,都冷了。”沈雲落用腳踢了踢不動的皇帝,催促道。
“如卿所言。”司徒夏致淡定回答,慢條斯理地伸手解開自身裏衣的衣結。
沈雲落慢了不止半拍的直到已經看到皇帝大大古銅色膚色的時候才跳了起來,她咽了口口水,很是神速的將司徒夏致解了一半的衣服給撒在了一起。
“司徒夏致,你做什麽?”沈雲落問得膽顫心驚。
司徒夏致勾起女子尖尖的下巴,一字一句,很輕很慢:“伺候女王陛下。”
沈雲落渾身一個抖擻,要多狗腿就多狗腿的看著司徒大大笑道:“司徒夏致,我錯了,是我伺候萬歲爺梳洗才對。”
她的老腰到現在都還是酸的呢,果然心理年齡加起來已經超越三十的老女人是應付不了正熱血的男人的!
司徒夏致一臉鬼神莫測,沈雲落正在擔心他會不會一個撲殺就化身為狼把自己給那個了的時候,蘇清德第一次讓人覺得好聽的嗓音傳了進來。
“萬歲爺,都妥了。”
沈雲落趕緊冒出個頭來:“蘇清德,趕緊喚宮女進來梳洗。”
早知道就不把宮娥都攆出去了,留個在也就不必吃這麽些時間的冰渣滓了。
蘇清德呆了呆,這聲音,怎麽那麽像皇後娘娘的?他大著膽子向內裏偷瞧了眼,那冒出了個頭的女子不是皇後娘娘是誰?蘇清德張了張嘴,半響找不回自己的聲音,真是見鬼了,皇後娘娘怎麽會在景然宮?那位姑娘呢?
沈雲落見蘇清德眼神遊離,疑是進不了狀態,作弄之意不由大起,清了清嗓子,擺足了架子道:“蘇清德,你在找什麽?可是這景然宮藏了別的女子了?嗯?”
喲,壞事了!
蘇清德趕緊伏地:“回娘娘的話,你說的這是什麽話呢,萬歲爺對您的心思您是最清楚不過的,就是天仙來了,萬歲爺都是瞧不上眼的,哪裏來的什麽姑娘。”
皇帝低沉的聲音很適時的解了圍:“退下吧。”
蘇清德麻利的行了禮,三步並作兩步的下去了。
奇了怪哉,也沒有聽說皇後娘娘回宮的消息啊?怎麽就在景然宮了?那位姑娘呢?別是就那麽不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