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晚上，四阿哥回來，陸然能明顯的感覺到四阿哥似乎有些不開心，而一陽和劉嬤嬤、袁嬤嬤她們也不像以前那樣，對四阿哥噓寒問暖，關切詢問，生怕四阿哥哪裏不舒服。


  就在陸然感歎變化的時候，更大的變化來了，“陸然，今天晚上你給和袁嬤嬤一起守夜吧，以前四阿哥年紀小，很多事怕你們年紀小，做不周到，現在四阿哥也大了，一星和一月也要排進來一起守夜”。


  一旁的一月聽到後，白眼都快翻上了天，卻也沒說什麽，她們二等丫頭必須聽大宮女的。


  晚上，陸然和袁嬤嬤一起守夜，隻不過，守到半夜，袁嬤嬤居然睡著了，而且還睡得挺香的，連蠟燭光太大了都沒反應，陸然有些無語，她坐在四阿哥的腳踏板上，將臥虎抱在懷中，有一下沒一下的擼著臥虎的毛，不過，她一直沒守夜，現在猛的來這麽一下，她也有點困。


  就在陸然沉迷擼狗的時候，床上的四阿哥居然坐了起來。


  看到床上的動靜，陸然下了一跳，“夢遊？”，隨後陸然觀察到四阿哥眼睛是睜開的，似乎還有些水潤，似乎是哭過，陸然抿了抿嘴，問道：“四阿哥可是要起夜？”。


  胤禛沉默的點了點頭。


  陸然連忙幫著胤禛穿鞋，然後帶他去了旁邊的淨房，陸然沒貼身照顧過四阿哥，猛的這麽一貼身照顧，她完全不知所措，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她不是故意的，還這麽小，應該不會長針眼的。


  等胤禛解決完，陸然給他穿上了褲子，心中默念，她不幹淨了，媽耶，她都還沒有過男朋友，以前看男的那可都是在電視上，她雖然參加了工作了，也長到了二十幾歲，她是真的是母胎單身solo，讀書的時候，她特聽她媽的話，學校是讀書的不是談戀愛的，她沒在學校沒找過男朋友，出來參加工作之後，工作都忙不完，哪裏有時間交男朋友，她媽更搞笑，剛畢業一個月就催著她找男朋友，當時學校沒找，出來後一口氣能找得到？


  後來也有人給她介紹對象，但是，她的觀念中，兩個人可以先熟悉，然後覺得合適再戀愛，再結婚，但是介紹的對象，熟悉和戀愛是共同進行的，就可以說是在熟悉過程中，介紹人問兩人接觸的怎麽樣，如若說還好，就會問下一步，你們什麽時候可以定下來，就到了結婚的步驟了，太可怕了。


  “我要喝水”出了淨房，胤禛開口道。


  陸然回過神來，連忙道：“您稍等呀”，陸然向袁嬤嬤看去，隻見袁嬤嬤睡得正香，她有些無語的來到桌子邊，給胤禛倒了一杯冷茶。


  胤禛接過茶，瞥了陸然一眼，一副無語的樣子，但還是把茶接過來喝了。


  那個眼神讓陸然有些懵逼，但是，疑惑轉瞬即逝，她接過茶杯，就給胤禛脫鞋，準備照顧他上&床睡%覺。


  “我睡不著”胤禛躺下道。


  “那我給你講睡前故事？”小孩子睡前都是要講故事的吧，陸然有些的想到。


  “睡前故事是什麽？”胤禛問道。


  “從前有一個小美人魚，和自己的六個姐姐生活在海中……”陸然給胤禛講著美人魚的故事。


  “這個小美人魚可真笨，她那麽做就隻感動了她自己，還有，就見那麽一麵為什麽就會喜歡上那個王子？”胤禛表示不能理解。


  陸然的嘴角抽了抽，這是小孩子應該說的話嗎？

  “不過，她最後也得到了愛”胤禛道。


  “哈？王子雖然對她好，可是沒喜歡上她喲”陸然道。


  “那六個姐姐不是對她很好嗎？”胤禛道。


  陸然想了想，“好像是的，愛情果然不靠譜，最靠譜的是親情”。


  胤禛向陸然看去，嫌棄的撇了撇嘴，一副小大人的模樣，道：“這裏是皇宮”。


  “我知道呀”。


  胤禛見某個小丫頭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樣子，氣呼呼的閉上了眼睛，之前他還覺得這個丫頭可機靈了，一雙眼睛轉來轉去，好像特別靈動，現在看來，還是一個笨丫頭。


  見胤禛閉上眼睛，陸然小聲叫了一句，“四阿哥，您睡著了嗎？”，睡著了，我也要休息了。


  胤禛睜開眼睛，“我剛剛差點睡著了的，你為什麽要說話？”。


  陸然見胤禛眼中完全無任何睡意，心中吐槽，但是，依舊沒有拆穿，老板雖小，但是自尊心也是要維護的，道：“我以為您沒睡著，想問您要不要抱著臥虎睡？”。


  “可以嗎？”胤禛滿臉驚喜。


  陸然將臥虎送進胤禛的被窩，小破孩，姐姐可是比你多吃二十多年的米，誰躲在被子裏悄悄的哭的，小孩子的心思最為敏感了，一陽、劉嬤嬤她們的變化，他怎麽可能感受不到，而且，皇宮中的小孩特別的成熟，明明平時挺驕縱的一個孩子，如今哭也隻敢躲在被子裏偷偷的哭。


  守夜一整晚，等一陽她們過來接替的時候，陸然才能回自己的屋子歇息。


  就在陸然休息得正香的時候，陸然聽到了一陽、劉嬤嬤、袁嬤嬤聲音。


  “娘娘如今有了孩子怎麽辦？”陸然聽到是袁嬤嬤的聲音

  “還能怎麽辦？選擇留下或者是跟著四阿哥去永和宮”一陽道。


  “四阿哥就不能被娘娘繼續撫養嗎？”劉嬤嬤哀怨道。


  “很顯然是不行的，之前因為娘娘要撫養四阿哥，和萬歲爺說不當皇後的，如今，娘娘有了自己的孩子，一應資源都要往自己的孩子身上傾斜，再說了，娘娘如今位同副後，管理後宮，手下有兩個孩子，太子的母家那裏可不好交差”一陽如今也有些後悔，當初拍著胸脯向娘娘保證她會看好四阿哥的，如今，娘娘自己有孕，她的處境可就有些尷尬了。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劉嬤嬤問道。


  “也不知道我還能不能繼續在佟家走關係，如若能去到娘娘親生的孩子身邊當差，也是一個好出去”一陽皺著眉頭，開始給自己謀劃未來。


  接下來，陸然發現，照顧四阿哥的丫頭嬤嬤都開始特別不上心，她同屋的三個人經常性的去承乾宮正殿，照顧四阿哥的差事就落到了陸然、一星一月兩個二等丫頭以及一花一葉兩個三等丫頭身上。


  “你知道嗎？一陽她們又去正殿了，明明她們是四阿哥的奶嬤嬤和貼身一等大宮女，現在把差事全部交給我們，之前見四阿哥前途光明，就不許我們靠近四阿哥，如今見娘娘自己懷孕，就去正殿找關係，我呸”一月對著空氣呸了一聲，十分的氣憤。


  “我覺得照顧四阿哥挺好的，長得乖巧可愛，可比我家裏的哥哥好照顧多了”，陸然看到不遠處屏風後麵，縮了一個小小的人，她在心中慶幸，這位可是日後的抄家皇帝，這樣的人一般最小心眼，沒想到這麽小就學會聽牆角了。“我喜歡照顧四阿哥”，陸然表著忠心，然後又想轉移話題，“一月姐姐，你女工最是不錯，什麽時候教教我”。


  “哪裏好了，永和宮德妃有了六阿哥，如今娘娘又懷了自己的孩子，子憑母貴，如今兩宮娘娘都有了自己的骨肉，對四阿哥自然是不上心的，日後能有什麽出息” 一月不以為意。


  陸然轉移話題失敗，都快被一月的話給嚇死了，急忙補救，“四阿哥不管怎麽說也是皇子，日後怎麽說也是王爺，前途光明著呢，再說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你怎麽知道四阿哥日後怎樣，我呢現在隻想好好照顧好四阿哥，等四阿哥出宮建府，我指不定還能當上他身邊的大宮女，到時候，在四阿哥王府，我就像一陽姐姐在四阿哥這裏的地位了”。


  一月看著陸然一臉滿足的樣子，恨鐵不成鋼的搖了搖頭，王爺和王爺之間也是不一樣的好嗎？“你呀，還學會咬文嚼字了，等你以後就知道了，王爺和王爺也是不一樣的，就比如同樣是皇子，四阿哥和太子能一樣嗎？你還是太年輕了，太容易滿足，不會往長遠想”。


  陸然看著一月一副你還小，還什麽都不懂的表情，陸然也無語了，她就是為了長遠考慮她才要更好的抱緊四阿哥的大腿好嗎？“我們好好照顧四阿哥就好，不用想其他的”。


  “不，我可不能坐以待斃，有機會，我還是要去娘娘的孩子身邊去當差”一月態度堅定。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陸然看著屏風後不知什麽時候離去的四阿哥，又看了一臉憧憬堅定的一月，這樣的人也不適合當屬下不是麽，也不適合當公事的同事，和一陽她們一樣，狹隘又絕對，總想著攀高枝，即使真的有人接納她們，那人也是不敢重用的，最好的結果就是閑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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