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和盤托出

  丹心長老被陸淵的話點醒，眸中浮現出一抹悵惘，喃喃道：“是啊……我也曾，是當世煉丹術的第一人……”


  “坐這兒吧。”丹心長老指了指椅子，這是打算與陸淵促膝長談了。


  陸淵順從地與丹心長老相對而坐，將司命銀劍放置在桌子上，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


  “你是因為它？”


  丹心長老掃了一眼光華流轉的司命銀劍，若有所思道。


  陸淵點了點頭，“不錯。”


  丹心長老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司命銀劍的劍身，讚歎道：“是一柄好劍。這是你的武魂？”


  “嗯。”


  “你的武魂怎麽會招致天道懲罰呢？武魂是一個人從出生起便存在的，如果天地不願意容忍你的武魂，按道理來說，你不應該能長到這麽大才對……”


  “是因為你兩年前武魂破碎的事情！？這柄銀劍，是你後來才出現的武魂！？”


  丹心長老回想起丹域域主曾經說過的話，幾下便將事情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老師猜的一點兒都沒錯。”


  丹心長老收回了手，目光望向門口，幽幽道：“說起來，為師的經曆倒是有些跌宕起伏了……”


  “為師年少的時候，隻是一個稍稍有些煉丹天賦的人罷了。直到為師有一次外出曆練，到了一片由天雷轟擊形成的廢墟。為師在那片廢墟裏找到了幾件破爛的法器，和一枚戒指。”


  “那幾件法器都已經徹底報廢了，所以為師就沒有拿，隻是帶走了戒指。為師本以為那隻是一枚普通的儲物戒指，直到為師看到了裏麵儲存的許多古籍書卷。”


  說著，丹心長老看了陸淵一眼，解釋道：“就是我給你的那枚戒指，和戒指裏的那些書籍。”


  “不過那個時候，為師還在戒指裏看到了一個影子。雖然那隻是一個虛影，但是為師直覺那人生前必定是一個絕頂厲害的高手。”


  “他見到為師之後，笑容溫和地說我與他有緣，問我要不要接受他的傳承，隻是一旦接受了他的傳承，就很有可能會給我帶來滅頂之災。”


  “那個時候的我，一心隻想要變得更強，所以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他。再然後，我就慢慢地變成了丹域的第一天才，成為了最年輕的長老，還擁有了自己的家庭。”


  “隻可惜，好景不長，那人所說的滅頂之災，終究還是降臨到了我的頭上。在那一次的天譴中，為師失去了妻子和兒子，隻剩下一個女兒……”


  聽到丹心長老提到他還有一個女兒，陸淵的腦中一震，浮現出了晴川的麵容。


  “看來你也已經猜到是誰了。沒錯，我的女兒，現在名喚‘晴川’。”


  果然！陸淵心中暗暗道了一句。因為天雷令晴川失去了母親和弟弟，而她的父親又丟下她回到了丹域，所以晴川才會這麽反感自己拜丹心長老為師。


  “當時拋下她是我的錯，隻是我不希望再將我身上的厄運帶給她，她也從來不承認我是她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