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初遇
記得快要參加小學畢業考的時候,伊思源覺得自己學習成績不好,也不想上學了,就大起膽子跟媽媽說:「媽,我不想參加考試了,反正我成績又不好,媽媽拿起掃把就是一頓狂揍,邊打邊罵,「你不讀書你要幹嘛,呆在家裡發霉,還是變成廢物,還是準備嫁條件不好的人?誰會要你,你必須上學,不去考,給我試試。
伊思源被媽媽用掃把打的屁股生疼,撒腿就跑,因為跑的太快,撞到了正扶著媽媽從她們家門口路過的凌澤年,伊思源不好意思的開口說了聲:「對不起」凌澤年只是看了他一眼,並沒有理她扶著媽媽一直往前走。
凌澤年的媽媽突然停下來對伊思源說「不要介意啊!年年不懂事,剛回來沒怎麼跟村子里人接觸過,性格有點內向,不要跟他計較」,凌澤年不耐煩的跟媽媽說,媽我們還要趕時間呢!醫院人多。
這時候追著伊思源出來的媽媽也來了,「呀!惠珍,你們什麼時候回來的?這次回家呆多久呀?好多年都沒看見你,還挺想你呢!年年是準備回來讀書了嗎?
是呀!舒心我們好多年沒見了,因為我身體不好,他爸爸每天忙,也顧不上我們,我怕拖累這孩子,耽誤他學習,這不就回來了,在老家鄉里鄰居的,都有個照應。
凌澤年趕快對李舒心說到,李阿姨我要趕緊帶我媽媽去醫院做檢查,回來你們再好好聚聚。
好,好,回來就來我們家吃頓便飯,我們就先回去了,你們快去吧!別耽擱了。
說著就擰著還楞在那裡犯花痴的伊思源的耳朵就往回走,伊思源大吼大叫的嚷著:「媽,媽,好了,好了,我都聽你的,輕點兒」。
「媽,那個阿姨是誰呀?我怎麼都沒見過呢?」李舒心一邊理菜,一邊看著伊思源問,「想知道嗎?去給我端凳子來,你幫我理菜,我給你講故事」,
伊思源飛快的端了兩個小板凳,幫媽媽理菜」,李舒心一邊理菜,一邊回憶著「你王阿姨家就在我們這個巷子的最裡面,我嫁給你爸爸的時候,她就已經在那個家裡了,那時候年年的奶奶還很硬朗,每天你凌叔叔和王阿姨早出晚歸,我們都要去地里幹活,農活幹完了,哪裡要幫忙就去哪裡,年年就給他奶奶帶著,我跟她幾乎每天都在一起幹活,一起出去一起回來,就是休息也是一起的,誰知道每次在家休息的時候」。
「年年的奶奶就總是找事,不是說她,就是罵她,你王阿姨為了年年有時候也會回嘴,就變成了吵架,年年經常看到奶奶跟媽媽吵架」。
「性格也內向了,以前最喜歡找你玩了,不是你去他們家玩,就是他來我們家玩,去哪裡玩都會一起去,兩人總是形影不離的,晚上讓你回家睡覺了,你還說要把年年帶回來,我還跟你王阿姨開玩笑說以後可以打親家了,咋兩家的關係,以後也不用擔心婆媳關係」。
「你王阿姨性格也好,總是被欺負,生年年的時候月子沒做好,身體就留下了病根,時間久了身體就越來越差,後來你凌叔叔受不了這種婆媳關係,怕會影響年年身心健康,就在市裡找了份工作,一家三口搬去市裡了」。
「記得她們搬走時你正準備上小學呢!好多年都沒有回來過呢!這次估計也是因為年年的奶奶生中病了就回來了,可你王阿姨身體也不是很好,這不又去做檢查了」。
「等下他們回來的時候,你要叫人,你小時候最喜歡叫年年,「年年哥,年年哥「雖然你們是同一年出生的,可是他比你大幾個月,開始你不願意叫他哥哥,非讓他叫你姐姐,後來年年每天都會把奶奶給他買的糖拿給你吃,你小嘴就吃甜了,每天「年年哥」的跟前跟後」。
記得「年年跟爸爸媽媽搬走後,你每天都會問我:「媽媽,年年哥什麼時候回來呀?」。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你,就說很快就會回來了,你突然有一天晚上發燒39度,一直燒了三天兩夜,可把我們給急壞了,好不容易好了,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自那以後,也沒見你再問過我年年的事情」。
好了故事講完了,當媽媽講完故事的時候,看到伊思源把菜也理完了,很高興的說:「源兒,懂事了,可當她端著伊思源理好的菜籃子,走進廚房才發現,全是爛菜葉子,好菜都被扔在了垃圾堆里。
伊思源撒腿就跑,只看見媽媽邊罵,邊拿著掃把,追出來,邊追邊喊,「我不打你了,你回來」。
伊思源停下腳步反問「真的嗎?你真不打我?」李舒心是又氣又想笑,「不打,不打,等下家裡要來客人,別跑了,你爸跟你姐他們也快回來了」。
「回家幫忙,我還要做飯呢!,今天人多,熱鬧。
下午4點,爸爸去接大女兒伊思琪回來了,非常高興的說:我們家琪琪可爭氣了,這下要給咱們老伊家爭臉面了,終於要有個大學生了,琪琪一路上說了要考什麼醫學院來著,真好,以後不管做醫生,還是護士什麼的都好,第一志願和第二志願填的都不錯,現在就等結果了。
「哎!我說伊根筋,別光顧著自個兒高興了,我請了惠珍和年年來我們家吃飯,麻利點兒的來幫忙」。
因為爸爸的名字叫伊根鑫,媽媽從談戀愛的時候就一直這樣稱呼了,開始是叫著玩的,後來戶口本上的名字,也被奶奶她們改成了伊更新,可媽媽多年來還是一直叫他伊根筋,我們也聽習慣了,見怪不怪了。
爸爸邊走邊對著伊思源說了句,「加油!爸爸相信你也會跟你姐一樣,記得好好考試」。
伊思源「嗯」的回答了一句,就跑到姐姐跟前,跳了起來,「姐你真厲害!我要像你學習」,你教教我怎樣才能考高分?
「你呀你!平時不好好寫作業就算了,都快要考試了,也不見你複習,走,姐幫你看看有沒有不會的給你講講方法」,說著兩姐妹就一起去學習去了。
晚上5點左右,凌澤年扶著媽媽,手裡還提著一些水果回來了,李舒心把飯菜準備好都端到桌子上,擺好碗筷之後,就一直在家門口等著了,看著他們回來了,趕緊把人接近屋裡。
正在學習的伊思媛聽見他們的說話聲,邊跑邊對伊思琪說「姐,要開飯了,因為跑太快被客廳里的小板凳給絆倒,「啪」的一聲摔倒在了剛被迎進來的凌澤年和媽媽腳下。
伊媽媽和伊爸爸當場愣住了,不知道女兒又在搞什麼,臉上掛不住的伊更新對凌澤年的媽媽說「見笑了。
凌澤年的媽媽笑著說「源源還是老樣子,還跟小時候一樣調皮。
哎呦!哎呦!我的嘴,伊思源想著「好吃」真不是什麼好事啊!
跟在後面出來的伊思琪,笑著邊捂嘴邊走過去扶她起來,對她說「跑這麼快好吃嗎?」「別笑了,嘶,好疼,伊思源哇哇的埋怨著姐姐。」
伊思源家裡的院子很大,爸爸覺得客廳很小,就把院子搭了個頂棚,聚餐什麼的不僅可以用餐,還可以看星星,賞月亮。
伊思源因為嘴疼,什麼也不想吃,加上凌澤年坐她旁邊,就更不好意思了。
伊思源的媽媽和凌澤年的媽媽坐在一起邊吃邊聊天。
伊爸爸問「澤年,你媽媽的檢查結果怎樣,到底什麼情況?」
「醫生說我媽是因為,操勞過度引起的頭痛,要飲食清淡,好好休息」,凌澤年邊說邊為媽媽添了菜。
哈哈哈哈哈,伊爸爸開心的說「你媽媽多好的人呀!一定會好起來的。」
伊思源一直沒動筷子,就看著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
伊爸爸繼續說「這麼多年沒見,澤年也是大小夥子了,懂事了,照顧媽媽,還要學習也挺不容易的,以後有什麼事,儘管跟我們這些長輩說。」
凌澤年回道「謝謝,叔叔。」
吃過晚飯後,凌澤年就扶著媽媽回去了,爸爸和媽媽一起去廚房收拾完,就都去休息了,和諧的一天算是結束了。
可某人因為嘴疼沒吃東西,在床上翻來翻去就是睡不著,伊思源悄悄的起床想去廚房找吃的。
剛出門就看見端著碗,從廚房出來的媽媽,媽媽笑著說「就知道你的性子,今晚不吃估計是睡不著了,我等你好久了,快過來吃吧!」
「我親愛的老媽,你真好!我愛死你了」,「怎麼說話呢?我老嗎?我是不是又長皺紋了,不行,我趕緊去睡覺了,記得洗碗啊!」說著媽媽就進了屋。
「著急也不急這一會兒吧!伊思源怪叫著「碗我不會洗呀,怎麼洗?」
結果就是伊思源把吃完飯的碗盤在水龍頭上,沖洗了一遍就放在了灶台上。
其實她的性格,媽媽是非常了解的。
明天就要考試了你們心裡都不慌嗎?三個人圍成一圈的坐在一個大桌子上寫著作業,伊思源心生畏懼的叫著,「我媽說這次我要是再不及格就收拾我」。
「我聽說這樣的考試不重要,隨隨便便就能考上」,張小新傲嬌的說著,因為她是他們三個人里學習成績最好的。
林昊陽欠揍的說「你還怕你媽揍你呀?打了多少次了,你那成績就沒好過,有什麼好著急的,大不了再挨幾下打嘍!」
「你他媽,是皮癢了,好久沒打架了是吧!」說著,拿著手上的作業本朝林昊陽腦袋上扔去。
林昊陽也沒那麼傻,等著給她打,起身抱著書本轉身就走,嘴上說著「祝您老好運!回去睡覺了,明天見」。
第二天早上伊思源還是跟往常一樣起不來床,可今天不同,是她考試的日子,媽媽今天特意起了個早,說要給她打氣,還給她煮了兩個雞蛋,早早的就把她從被窩裡拉起來,估計也只有媽媽,能辦到了。
伊思源硬噻下兩個雞蛋,還喝了碗小米粥才搖搖晃晃的出了門,當她從家裡出來的時候,林昊陽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哎呦喂!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這天還沒亮能看見你,真不容易呀!」
張小新跑著過來說「思源,你今天好早呀!我們快走吧!去早了還能充充電」。
三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往學校方向走去
考上了,考上了,我們家大女兒考上二本了,爸爸高興的大叫起來,媽媽正在廚房做飯呢,伊思源是在爸爸的吼叫聲中醒來的,迷迷糊糊的走了出來看看還沒開飯,就又去睡了。
姐姐伊思琪,高興的走到媽媽跟前,對媽媽說,我以後想做一名護士,去幫助更多的人。
媽媽的眼淚瞬間就留了下來,「傻孩子,你已經很優秀了,每天把家裡和你妹妹照顧的很好,你妹妹要是有你一半懂事,我就放心了」。
「那個不讓人省心的,還在睡覺嗎?伊根筋你去叫一下,今天我要多做點琪琪愛吃的,好好犒勞一下我們家琪琪」。
姐姐伊思琪考上心目中的大學以後,就搬去了學校宿舍,說是方便學習。
伊思源的考試結果也陸續出來了,兩科成績剛好60分,居然還考到了全校前200名。
林昊陽看到名次后對伊思源大喊,「你小子是走了狗屎運吧!居然讓你過關了」,「對呀!多虧了我媽媽給我煮的兩個雞蛋」伊思源得意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