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人生轉折
伊思源在去學校的路上,就一直追問凌澤年昨天晚上說的事情,考慮的怎樣了,凌澤年一邊賣力的往前騎著自行車,一邊說著,「你能把傘打好不?如果是別人,我都有把握,你我可不敢保證名列前茅,幫你勉強考上高中還是可以的。
伊思源高興的緊緊抱住了凌澤年大聲的叫著,「你是答應了,對不對,我一定會聽話,好好學習,不給你丟人的」。
就在這時候,正是自行車爬坡的時候,還好伊思源瘦的跟猴子似的,不然還真爬不動,就必須下來走路,推著自行車前進,再加上天氣下著小雨,就在這時候,兩人「嘩」地一聲像馬路旁邊的大樹上,倒去。
還好有這個可愛的,老大樹爺爺,這棵老樹在這條路上都上百年了,它好像一直都在保佑著這條路上的交通安全一樣,之前還有人出高價錢,想把這棵樹給挖走,村民們都不願意,他們都覺得,安全比金錢重要太多了。
(後來長大了才知道,很多年以後開發時,這棵老樹還是被無情的挖走了,再後來就聽說這附近翻了不少車,還好都只是翻車)。
罪魁禍首就是,從他們後面追上來的林昊陽,他多遠就看見了,凌澤年和伊思源在前面,開始他不確定是不是他們,因為他認識伊思源的雨傘。
依然是那麼的有風格,伊思源自己在上面做的畫,她喜歡亂畫一些山水風景畫,不過是簡易版的,一眼就能看出來,那是她的。
他加快速度追上兩人,邊用自己的自行車去撞凌澤年的自行車,嘴上邊說著「你倆是在一起了嗎?每天這麼形影不離的,伊思源,你是轉性了嗎?每天起的比我還早」,因為是斜坡的原因,這兩人不經撞,一下子就被撞上了大樹。
林昊陽原本是想嚇嚇他倆,沒想到這麼不經嚇,伊思源生氣的對林昊陽大吼,「你不要命了嗎?這種玩笑能開嗎?我的事什麼時候要你管了」?
伊思源看到後面追上來的張小新,笑著迎了上去,「小新我有話要跟你說」心裡有鬼的林昊陽馬上撐起自行車,跑過來拉著伊思源就說,「伊思源我知道我過分了,以後你的事情絕不過問,可你有異性沒人性,也太不夠意思了,什麼也不說」,伊思源捶了一下林昊陽說到,「我這不是給你機會嗎?
「喂!你到底走不走啊」?凌澤年沒好氣的說,伊思源邊跑邊對林昊陽說,「好好把握機會」。
跳上凌澤年的車就去學校了,因為到了學校澤年要去鎖自行車,而伊思源可以直接去教室,一個人騎車的速度肯定比兩個人快的多了,所以當凌澤年來到教室時那三個人,聊天都聊了很長時間了。
當凌澤年進教室時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大家都在想用別人送他的零食,尤其是伊思源,吃的那叫一個香,邊吃邊說話的樣子,哪裡有女孩的影子,凌澤年放下書包,順手又把情書放進書包里。
伊思源大聲的問他,「這些情書你都裝進書包幹嘛?難道你還要,一個一個的看不成,為什麼不扔了?」
凌澤年手上翻看著自己的書,沒有回頭,也沒有回答她,就當耳邊風。
伊思源明白,他今天是不會理她了,就乖乖的回到座位上坐好,繼續吃她的零食。
晚上放學,伊思源依然在凌澤年的自行車旁邊等著她,凌澤年拿著鑰匙走過來,對她說,「你是不是打算以後都不自己騎車了?我可沒答應天天載著你,」伊思源笑著說「我載你也行的」,我力氣很大,不信,你就試試」。
凌澤年頭疼的說了句「還是算了吧」只好載著她一起回家。
晚飯過後,伊思源做完作業,就翻牆去了凌澤年的家,她去的時候,凌澤年很有默契的就已經在等著她了,桌子上擺了一堆的筆記本。
伊思源指著那些筆記本說,「這不會是要給我的吧!」「不是給你的,這是借給你用的,而且只能在這裡用,每天寫完作業你就可以看這些筆記,把這些都背在腦子裡。
「還有,你為什麼不走大門,非要爬牆,是覺得爬牆好玩,還是怕你跟我能有什麼不好的影響」。
「哦,不爬了,以後不爬了,走正門,沒影響」。
後來因為她每天去凌澤年家寫作業,就連周末也是,居然也很少惹事了,也跟林昊陽來往不那麼勤了,以前周末都在一起寫作業和玩的三個人也不一起了,村子里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就連不太喜歡她的林昊陽的爸媽,突然對她都變得熱情起來,以前看到她都跟看到仇人似的,深怕兒子會跟她走太近,以後會給他們做兒媳婦似的。
不過,說來也怪,她跟林昊陽八字就不合,從小打打鬧鬧,一起玩兒到大,還就是不來電,還就是沒辦法往那方面想,估計上輩子是仇人。
直到初三下學期,凌澤年每天看著她認真學習的樣子,有時候都看入神了,凌澤年覺得自己是瘋了,怎麼可能會喜歡他。
每次都告訴自己,估計是相處久了,出現錯覺了,勉強自己拿起書,不再去看她。
伊思源,這次是真的太努力了,她只要是不會的題,都會做出標記,回來再讓凌澤年給她講。
她每次都會再把同類型的題再做一次,那可謂是,非常認真。
伊思源不斷的告訴自己,一定要努力,把成績提上去,以後跟凌澤年繼續做同學,她以後一定要能配的上他。
中考結束之後,就放假了,伊思源沒有借口再去凌澤年家學習了,就又開始翻牆去凌澤年的家。
凌澤年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每天也想看到他,但是他認為這樣是不正常的,他不能再繼續給她補習了,反正考試也結束了,他要恢復他正常的生活,不能再被他影響。
看到伊思源又翻牆進來了,凌澤年厲聲對伊思源說,「考試都結束了你還來幹嘛?以後不要再翻牆了,這樣影響不太好,你回去吧!我要早點休息了,我不會再給你補習了,你以後自己努力一點,成績不會太差的」。
伊思源不知道怎麼就把他給得罪了,可能是因為她又翻牆,他不喜歡吧!「我以後不翻牆了還不行嗎?我每次來你家走大門好了」。
「你不明白我意思嗎?我討厭被你影響,我不喜歡這種感覺,我總覺得我自己生病了,不再把心思放在學習上了,我需要清凈,不想再看到你,你沒事不要再來我家了,凌澤年一股腦的把自己想說又不敢說的話全說了。
一說完,他就後悔了,可是伊思源聽明白了,她原本以為,時間久了,他會自己發現她是女生,兩人會培養出感情,她也只是每天想跟他說說話,看到他,哪怕是不說話。
沒想到他居然這麼討厭自己,原來他一點也不想看見自己,她背過身,說了句,「我知道了」抹掉眼淚從大門口沖了出去。
一整個暑假,伊思源都把自己關在家裡,一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所以這三個月除了父母和姐姐,誰都沒有再見過她,好幾次凌澤年都想翻牆去看看,他到底在不在家,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一整個暑假都看不到他出門。
最後他還是忍住了,可能他不在家,出去旅遊,出去玩了呢,這個想法馬上就被奶奶和媽媽的對話打破了,「源源怎麼好久都沒來咱們家了?,平時兩個人走的挺近,我好久都沒聽到那丫頭片子的聲音了」奶奶一邊吃著點心,一邊問著,奶奶什麼都不喜歡就只喜歡吃這種實心的白糖點心,每天媽媽都會給她拿來一個,讓她吃著開心一下。
自從奶奶生病以後,媽媽每天都照顧著奶奶的飲食起居,她倆就再也沒有吵過架,兩人關係也越來越好了。
媽媽一邊收拾奶奶掉在衣服上的,點心渣滓,一邊說道「那孩子,自從考試結束后,就不出門了,每天也不知道在家裡幹什麼,死活不出大門,聽她媽媽說這次成績還不錯,跟年年又考了同所學校呢?
沒想到她倆挺有緣分呢!我也挺喜歡那孩子的,就是不知道年年到底怎麼想的,他要是不急,我們大人急也沒有用。
凌澤年根本沒有聽到後面,只聽到說伊思源一直躲在家裡,就出門了,因為他去了伊思源的家,他進門就跟正在廚房理菜的伊媽媽問好,說,李阿姨好,思源最近怎麼都沒見他,他出什麼事了嗎?
伊思源的媽媽,看到凌澤年來了,別提有多高興了,難得這小子會主動上門找源兒,伊媽媽邊理菜邊說,「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了,我現在都很少見她,她每天把自己關在後院,我也不知道她在搞什麼,每天三頓飯我才知道她還活著,你去試試看她要不要見你」。
凌澤年邊敲門,邊喊著伊思源,「快開門,你把自己關起來幹什麼,出來,我有話跟你說」,你再不出來我撞門了。
「不用撞門,我有鑰匙」,伊媽媽沖著房門裡大聲的說著,伊思源一邊大口的吃零食一邊大笑著看著電視屏幕,根本沒有聽見他們說話的聲音,媽媽著急的打開門,映入眼帘的就是某人窩在沙發里,邊看喜劇電影哈哈大笑,邊吃零食的樣子,房間里到處都是,吃完的零食口袋,她這兩個多月原來就只是把自己關起來看電視打發時間呢。
其實她早就聽到凌澤年和媽媽對話的聲音了,故意這樣讓他們看的,她想告訴他們她很好,不會受到任何的影響,只是在打發難熬的暑假生活。
凌澤年繞過沙發,走到她面前,當看到伊思源的第一眼,他楞住了,眼睛直直的就盯著伊思源看了半天,才開口,「你的頭髮,長長了,你是不是因為我說的那些話才把自己關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