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情書
讓伊思源很意外的就是,原來凌澤年除了看醫學方面的書以外,也會看小說,她一定要把這個故事看完,實在是太感人了,讓她都想哭了。
晚上凌澤年說要送伊思源回家時,伊思源還不想回家,因為她覺得這本書太好看了「她要多看一會兒」,凌澤年扭不過她,只好讓她帶回家。
結果就是某人,因為看書太晚,第二天早上起不來床,凌澤年在她們家門口等了很久都不見她出來。
被逼無奈之下他只好做了自己都不喜歡,但必須要做的事情,他只好翻牆來到伊思源的房間,進門看見她還睡的跟「豬」一樣,看她根本就沒有要起床的樣子。
他輕手輕腳走過去爬到床前,拿開她枕頭旁的小說,小聲說到「你再不起來我們倆都要遲到了,到時候我要被你連累受罰了,你再不起來我就要撓你痒痒了。」
伊思源只是翻身面對著他,絲毫沒有要醒來,凌澤年蹲下來,正想往她跟前促進一點,只聽見「啪」的一聲,伊思源的手邊打過來邊嘴上叫著「壞女人」我要打你,你不要欺負她。
因為這一巴掌,雖然聲音過大但也不疼,只是打紅了。但這個聲音還是把伊思源給嚇醒了,分不清楚是夢還是真實的伊思源一睜眼就看到捂著臉的凌澤年,被他給嚇到了,大聲的叫起來,凌澤年伸手趕緊捂住她要大叫的嘴,怕她吵醒家人,另外一隻手做了個「噓」的動作。
折騰半天,伊思源終於完全清醒了,問他,「怎麼回事啊?你怎麼會在我房間?」「我的祖宗,你再不起床都要日上三竿了」凌澤年誇張的說。
「哈哈,我昨晚上抱著書就睡著了,這本書你是不是已經看完了,我也想早點看完」。凌澤年轉過身不看她,只說「我出去等你,你收拾一下」我們真的要遲到了。
伊思源立馬就起來收拾,吃早飯,之後,她就隨手拿過桌子上她寫著情書的信封夾在小說里當書籤,估計她自己都忘記了這裡面是什麼了,反正忘記了就是了,她決定利用下課和休息時間把小說看完,把小說裝進書包就出門了。
凌澤年騎著伊思源的自行車載著她就往學校去了,路上,因為早上耽擱太久,凌澤年騎的特別快,伊思源在後面享受的把雙手分開,閉上眼睛,像飛一樣的,大聲說著「凌澤年」,凌澤年回了個「嗯」,她又叫著「凌澤年」,凌澤年又回一個「嗯」凌澤年隨她叫著,突然她問,「你也喜歡看小說嗎?」凌澤年老實的答道,「不知道,我沒看,我那裡這種書很多的,不過我就大概翻了一下,沒看」你喜歡就都送你好了」。
伊思源收回雙手,抱緊他說,「你不用浪費時間,等我看完了,我就講給你聽,」凌澤年只說了「好」。
兩個人說著說著就到了學校,鎖了自行車就各自回各自的教室去上課了,因為凌澤年騎的快,剛好趕上了,他們沒有遲到。
這一天,每節課伊思源都在利用下課時間看小說,坐她旁邊的胖子,平時沒事就喜歡對著伊思源說話,因為他話太多,伊思源很少理他,他覺得伊思源今天特別的奇怪,就促進問她,「你今天做什麼呢?都不見你出去玩了,看什麼呢?我看看,有那麼好看嗎?把你積極的,眼睛都捨不得挪開」。
伊思源根本沒有去看誰跟她說話,心眼都在看小說上,「《錯愛》你看過沒,等我看完了借給你看」,她還以為是張小新呢!小胖邊說邊拿過來看,「我只看一眼,他看了一下書名,順手拿過夾在書裡面的書籤,他好奇的把書還給伊思源,然後打開信封,拿在手上邊往教室外面跑,邊大叫著「情書」,這是伊思源寫的情書。
伊思源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那是他暑假,關在家裡兩個多月給凌澤年寫的情書,這下怎麼辦?好丟臉,要是被凌澤年知道,還不知道會怎麼看她,會不會怪她給他丟人。
伊思源追出來,就看見小胖身後的凌澤年,凌澤年根本不用伸手就輕易的拿到了被小胖舉起來的情書,個子高身材好就是不一樣,伊思源興奮的跑過去說「凌澤年你「帥」到我了,一副花痴的樣子,凌澤年把情書遞給她,說到「收好」。
伊思源臉紅的說「你不看嗎?」凌澤年只說「我知道了」。
小胖莫名其妙的摸不著頭腦,那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他卻一句都聽不懂。
站在教室門口一直沒看到伊思源出來,凌澤年從她們教室門口路過,看她在看小說,不想去打擾她,準備回教室看書,沒曾想,聽見她們教室有動靜,又想倒回來看看,什麼事時,就撞見她們班上的小胖子手舉著伊思源的情書,撞上了他,因為小胖是背對他的,所以他順手就拿走了情書。
因為凌澤年大概也知道她會寫什麼,就一直沒有想看她寫的情書,伊思源為這事兒,還生氣了,放學回家路上,伊思源突然不說話了,凌澤年問她,「怎麼了,是不是生氣了,都不見你說話了」。
「凌澤年」她叫他名字,凌澤年回了個「嗯?」「你以前收了那麼多情書,為什麼不收我的,你還是不喜歡我嗎」?凌澤年停下自行車,因為到村口了,在鬧就要到家了,鄭重其事的對她說到「因為不是你親手給我的」如果要給我你早給了,不會等到小胖給我」你沒給我肯定也是有你自己的考慮,我當時也不確定你是寫給我的。
凌澤年邊伸手邊說著「拿來吧」我回去慢慢看,好了吧!」「不給,我還沒想好,現在改變主意了,不想給你了,那是之前寫的,我從新給你寫一個。
凌澤年沒再說什麼,伊思源的心情瞬間好了起來,凌澤年把伊思源載到家門口,把自行車還給她,就自己往家裡走去,回家之前她跟伊思源說,吃完飯早點過來看書,晚上早點回去睡覺,明天別又睡過頭了。」
伊思源下午吃完飯早早的就從前門去了凌澤年的家,沒有再去翻牆了,她反正是不怕誰說閑話的,她已經認定凌澤年了。
凌澤年帶他去了自己的房間,因為伊思源終於廢寢忘食的把那本小說看完了,她一進門就對著,正在看書的凌澤年說「那本小說實在太好看了」今天下午在學校,哭的我稀里嘩啦的,還有沒有更好看的?
於是凌澤年就帶他進了自己房間,「哇!好多書呀!你買這麼多書,真是有夠拼的」伊思源看到滿書架都是各種各樣的書,只有幾本醫學方面的書,旁邊還有小說,散文集,詩集,還有四大名著等,都按不同分類擺的整整齊齊的,房間雖然不大,但很溫馨。
凌澤年邊問她邊給她指著「你還要看小說嗎?這邊都是」,「你不是不喜歡看小說嗎?那幹嘛買這麼多」伊思源小聲的問。
「這些都是之前在市裡讀小學,快畢業時,表姐說她都看完了,非要拿來分享給我,說是搬家禮物,既然是表姐的禮物,只好全部打包帶回來了,除了這幾本醫書是圖書館借的以外,其他的都是別人送的」。
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這個問題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他好像都沒有時間去還書,合理的說應該是忘記還了,他在小說堆里選了一本給她,自己也拿一本其他書,兩人就回到院子里去閱讀了。
伊思源突然想到他這些年打包了很多情書回來,可她在他的房間並沒有看到有關那些情書的影子,伊思源突然好奇的開口「凌澤年,凌澤年依然是,嗯!的回她。」
她在心裡想著,每次叫他都是這樣,心裡不舒服的又叫「凌澤年,」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你怎麼都不問問為什麼一直叫你?你一直埋頭看書,我氣的都不知道自己要跟你說什麼了我。」
把頭抬起來看著生氣的伊思源,「這麼晚了,別吵,你累了就早點回去休息」。
「你終於肯跟我好好說話了,你那些情書都去哪兒了,你不會都一個一個拆開看了吧!伊思源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我沒看,我扔了,在學校里扔影響會不好,所以就拿回來扔的,」他邊說邊放下手裡的書,拉起伊思源就往門口走去,伊思源手裡還拿著書,你再不回去我今天就沒法好好看書了,」「哎!你別拉我,走那麼快乾嘛?時間還早著呢!我不說話就是,」伊思源說完就被凌澤年送回了自己家大門。
「不要太晚睡覺,不然明天又起不來了,我先走了,說完還把他們家大門給她關上。
小時候,生活在農村,家家戶戶都是開著門的,那時候總覺得很安全,除了晚上睡覺會關大門,幾乎一整天都是開著門的。
夏天的時候,大人們因為房間里熱,就會在院子里或者大門口放個木板床,甚至有人直接鋪木板,也有人直接鋪一個竹子做的涼席,直接睡在地上。
記得奶奶總會在院子里放一個涼椅,在上面乘涼,手裡拿著一把扇子,不停的扇著,很晚了才會回房間睡覺。
而伊思源小時候最喜歡的就是纏著奶奶非要房頂睡,在房頂上鋪一張大涼席,睡在房頂上一邊看星星一邊睡覺,奶奶都會給她講很多關於星星的故事。
夏天的夜晚還是滿天的繁星,可經常都是一到第二天早上,天剛一亮,奶奶因為年紀大了有時候半夜就回房間睡了,有時很早就起來了。
奶奶每次叫她都沒叫醒過,就隨她了,而伊思源每次都要睡到自然醒,她有一次是路過的鳥兒的尿,掉在她頭頂了,她還以為是下雨了,醒來一抹什麼都沒有。
當她反應過來時鳥兒已經不見蹤影了,她好像是聽見有鳥兒的叫聲,想到可能是鳥兒的尿馬上就嚇醒了。
還有好幾次,因為是周末,她都要睡到日上三竿,每次都是天上突然下雨,把她給淋醒的,然後狼狽的收東西下樓,再回床上繼續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