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失憶
伊思源一邊甩開他的手,一邊沒好氣的說「你怎麼突然來了,我今天想回家了,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呆了半學期了,周末在宿舍里都快要生鏽了,我想我媽媽了」,凌澤年說」給你留言為什麼不回,你都在忙什麼?我以為你每天都在忙呢,我看你也沒有找我,沒想到你挺閑的」。
「就是,我就是很閑怎麼了,我們突然就這樣,各自有各自的校園生活,我每天玩的不亦樂乎,我們誰也不用找誰,你忙的都沒有時間回家了,怎麼還想得起我呢?我要回家你回不,你不回我走了」伊思源轉身邊走邊說。
凌澤年追上她,拉著她的手,「一起走」這次伊思源沒有甩開他的手,兩個人竟然就這樣一起坐大巴車回家了。
凌澤年也不放心她一個人回家,只好跟著一起回來,他似乎是忘記了自己這個周末還有有事情,他答應張可欣要和她一起去上楊教授的演講課,可他仔細想來自從上了大學,他幾乎是忽略了伊思源,就沒用腦子的就回來了。
一路上伊思源一直在睡覺,她不想再理凌澤年,她不知道他怎麼突然就要回來了,可能是有事兒吧!她突然覺得她跟凌澤年之間是不可能了,所以她不想再讓自己去在意他了,勉強自己裝睡。
莫名其妙的的凌澤年突然發現伊思源變了,對自己沒有之前那麼熱情了,異地戀就意味著要分手的節奏,難道因為這學期他沒怎麼理她的原因,她改變心意了。
凌澤年最後跟在伊思源後面進的村子,伊思源沒有理他直接回了家,看著她進了門的凌澤年也自己回家去了。
伊思源進了家門,還是提不起精神來,做好晚飯的媽媽,發現她好不容易回來了,怎麼是這幅樣子,擔心的問「源兒,新學校去了還適應嗎?你怎麼突然就回來了?」伊思源抱著媽媽就大哭了起來,她只是不停的哭著,她不知道怎麼辦了,更不知道怎麼跟媽媽說,她只能一直傷心的哭」。
媽媽不敢再說話,她怕又惹她難過,就等著她自己停下來,好不容易止住哭泣的伊思源放開媽媽說,「媽,我該怎麼辦?我滿腦子都是空白,我不想去上學了,一個人好孤獨。媽媽馬上懂了似的問了一句,你是不是跟年年吵架了,你們是一起回來的嗎?剛剛好一點的伊思源又抱著媽媽大哭了起來,隨便媽媽怎麼說她都停不下來似的。
晚飯也沒有吃的伊思源躺在床上就睡著了,半夜三更又爬起來,悄悄一個人上了房頂,這會兒一點瞌睡都沒有的她,「坐在角落裡望著星星,自言自語的說,我要忘記你,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第二天一大早吃過早飯,伊思源就找借口跟媽媽說自己有事要回學校,媽媽說「今天才周六,還沒說完,就看見伊思源衝出了家門。
凌澤年這會兒想去找伊思源好好聊聊,從家裡跑出來以後,她習慣性的回頭看了一眼凌澤年家的方向正好看到往她家方向走去的凌澤年,」她怕被凌澤年找到她,轉身就要往前跑,沒想到一轉身就撞上了鄰居剛好停在馬路上的自行車,鄰居本來打算回去拿個東西就出來,沒想到就幾分鐘的時間,等他出來自行車已經被伊思源一起帶到臭水溝里去了,而伊思源的額頭就狠狠的碰在了水溝旁邊的大石頭上,瞬間好大一個包就起來了,伊思源疼麻木了的爬起來,只聽到有人在喊,「伊思源,你沒事兒吧!要不要去醫院,我騎自行車載你去,看看,伊思源抱著腦袋起來,說「不用了,我都習慣了,這點傷,沒事兒的。」
聽李舒心說伊思源已經回學校了,就從她們家出來的凌澤年,聽到伊思源的聲音,趕緊跑過去,看到伊思源額頭上的大包,趕緊拉著她就去了鎮上的醫院,他走之前讓鄰居跟伊思源的媽媽說一聲,鄰居也沒有耽擱就往伊思源家跑。
李舒心聽鄰居說伊思源摔的不輕,一刻也沒耽擱就去了醫院,伊思源坐在醫生對面沒頭沒腦的說「不就是一個大包,好幾天就好了,沒什麼的,不用大驚小怪的,醫生睜大眼睛的看著她說,「你都這麼大人了,自己不愛惜自己,誰還會愛惜你,你不要指望他會對你好,因為你這個包我也不好說」。
「啊!有那麼嚴重嗎」?伊思源有些不淡定了,「主要是摔到了腦袋,在沒有確定其他部位沒有問題之前我什麼都不好說」等檢查結果出來再說,醫生一本正經的說。
伊思源害怕的望著急忙趕來的媽媽說「媽,我害怕,媽媽看著她的包告訴她「我們去排隊檢查吧!等結果出來再說。媽媽耐心的哄著她」。
檢查結果出來之後,醫生給的結果是,懷疑有點腦震蕩,如果這個包消除了就好了,如果消不下去留下後遺症,就有可能受影響,壓迫腦補神經都是有可能的,定期檢查,先留院觀察。
就這樣伊思源住在了醫院裡,輸液,打消炎針,吃藥,凌澤年一直在醫院照顧著他,她因為住院向學校老師請假一星期,而凌澤年也請假一星期,在醫院照顧她。
她有點受寵若驚的問,你不回去會不會影響你的學分呀?凌澤年只說了「可以補上」就讓她好好休息,媽媽把換洗的衣物給她送來就又回家了。
凌澤年每天晚上都是等她睡著了才回家,他有點擔心,她的腦袋上的包消不了怎麼辦,他不放心,每天都要來看著她,好好休息。
一連一個星期過去了見她的包有一點消下去了,凌澤年就回了學校,他是回去找她女朋友去了吧!我的頭好痛,心也好痛,伊思源難受的想著,她感覺自己都要崩潰了,她是痛著睡著的。
第二天一早,媽媽帶了她最喜歡吃的麵疙瘩給她,她看到麵疙瘩,再想想自己的腦袋,她有點食不下咽,就對媽媽說「我想吃稀飯,不吃這個,媽媽不可思議的想,腦子撞壞了嗎,最喜歡的都不吃了,心裡莫名有點兒擔心了。」
再過了幾天,伊思琪好不容易跟同事換了班,回來看看伊思源,伊思琪一進病房門就開玩笑說,「都這麼大人了,還跟小時候一樣毛毛躁躁的,聽說你把人自行車都推進臭水溝了,把人嚇得不輕,沒敢顧自行車,就顧了你這腦袋了。「你在說我嗎?你是誰?我又是誰,嘶,我的頭,疼死了,伊思源抱著自己的腦袋叫著,伊思琪趕緊去叫了醫生護士。
伊思琪片刻不敢耽擱,給父母打了電話,爸爸媽媽也趕來了,醫生檢查的結果就是,摔的過重,輕微腦震蕩,淤血壓迫腦補神經,病人有可能是選擇性失憶,也不是不可能。
13伊思源這一失憶無疑是給家人一個重重的打擊,伊爸爸和媽媽都暫時放下手上的事情,三個人一起你一句我一句站在病床前問伊思源,「源源,我是誰,你有印象嗎?爸爸著急的問,」源兒,你可不能連你媽都不記得了,媽媽邊哭邊說,姐姐無語的也看著她。
伊思源只說自己頭疼,什麼也記不起來,只記得從小自己總是挨打的畫面,她突然對著伊思琪說,!「是不是你?經常欺負我,我只記得模模糊糊的總被你揍,」伊思琪高興的說,是的,你太調皮啦,總惹禍,爸媽在外面忙著掙錢,你總不聽我的還給我惹事,我拿著棍子到處找你,總是很久才找到,好不容意找到了你還不想回家,就揍了你」。
「激動的媽媽拉過伊思源就問」源兒,你想想,我是你媽媽,你姐姐後來上學住校了,都是媽媽在家照顧你了,你還記得嗎?爸爸也擠過來說,是呀是呀,雖然你從小調皮,爸爸可沒捨得打過你呢!
伊更新為人親厚老實,確實從來沒動手打過伊思源,只有伊思琪小時候不懂事時犯錯,被他打過一次,就再也沒打過他們。
伊思源抱住他們,說到「雖然我什麼都不記得了,但是我愛你們,你們都是我的家人,對我真好,謝謝!」
媽媽用紙巾摸著眼淚,邊說「你要聽話,好好休息,說不定就恢復記憶了,讓你爸去問問看,你什麼時候能出院,我們回家休息幾天你還得繼續上學呢!」
星期五的下午凌澤年趕回來的時候,直接去了醫院,他去的時候伊思源已經出院了,伊思源頭上的包已經消下去了,醫生叮囑,回家后注意休息,定期複查。
先去了趟醫院回來的凌澤年,來到伊思源家的時候,伊思源正坐在院子里一邊曬太陽,一邊看小說,她手上拿的正好是那本凌澤年給她的陌知彼岸寫的那本小說《錯愛》。
她看的津津有味,邊吃零食邊看小說,她沒有看見凌澤年進來,突然聽到凌澤年對著她頭頂上說,「我記得這本小說你是已經看完了的,怎麼又再看了?「不過你沒事了,我就放心了,看你的額頭也消腫了,應該是好了,星期天一起去學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