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 他們,怎麽可能
這剪刀可不長眼,可別傷著他女兒,常安惡狠狠地瞪著紅衣女鬼,頭一回對著一個女的目露凶光。
敢動他女兒試試看!
活膩了。
做鬼也得打得她灰飛煙滅。
常安也瞅準機會衝了過去抓住紅衣女鬼的手,可一看到常歡喜的臉,他就不舍得用力。
厲海芬真真的要被常安氣的吐血了,都什麽時候了還保留著那點奴性做什麽,分不清輕重嗎?
老頑童連忙上前幫忙去抓住紅衣女鬼抓著剪刀的手。
可憐的娃,這紅衣女鬼也太不是東西了,竟然就那麽點肚量,常歡喜和她無仇無怨的,幹嘛要坑常歡喜呢。
蘭婆子倒是想要幫忙的,隻是眼前的架勢她沒有暈倒已經是極限了。
這腿軟綿綿的,還得靠著大門才能勉強站穩,更不用說向前邁進一步了。
蘭婆子有些後悔,沒事幹嘛要開天眼。
許新遠雖然有些害怕,但隻是對紅衣女鬼而已。
老頑童和常安夫婦都是他比較熟悉的鬼了。
都比不上紅衣女鬼那麽可怕。
常歡喜也是倒黴。
許新遠看著正被老頑童和常安夫婦拉得團團轉的常歡喜,他的手裏正握著從高僧處求來的符咒和玉佩。
可是,許新遠看著揮動著的剪刀,眼皮子跳了跳。
最後許新遠把心一橫衝到了常歡喜麵前,這手無處安放,卻又不得不跟著她的旋律轉動。
許新遠看著紅衣女鬼仍舊是在常歡喜體內不肯現身,便把心一橫,將自己的護身符也拿了出來。
兩份護身符,兩隻手,許新遠輕輕地捂住了常歡喜的耳朵。
紅衣女鬼高聲嘶吼著,不得不離開了常歡喜的身體。
瞥見紅衣女鬼的獠牙和長長的指甲,許新遠緊緊抱住了常歡喜,閉上了眼睛,默念著金剛經。
紅衣女鬼二度被傷到,不得不落荒而逃。
厲海芬和常安擔憂常歡喜的身體情況,也沒有追上去。
老頑童更加不會多管閑事。
窮寇莫追。
更何況是不甘心落敗的小氣女鬼。
他是多麽想不到才會獨自去招惹那紅衣女鬼。
隻是他們三人看著許新遠抱著常歡喜,而常歡喜軟綿綿地掛在許新遠身上,不禁麵麵相覷。
咳咳……
老頑童可不大想看到這樣的畫麵。
許新遠這才如夢初醒地睜開了眼睛,紅衣女鬼終於走了。
他可沒有什麽遐想,如今還有些後怕呢。
許新遠有些步伐蹣跚地將常歡喜抱到了房間裏,替她蓋上了被子,然後便出去叫蘭婆子進去善後。
他一個大男人在這裏好像不大方便。
常安夫婦還在呢。
許新遠是假裝看不到的,飛快地逃離現場。
老頑童這才稍感安慰,也跟著離開了。
厲海芬看著離開的一人一鬼,她幾乎可以確定了,許新遠可以看得到他們的。
可是他為什麽不說出來呢?
但厲海芬更加關心女兒,便沒有深究。
常安也想要跟著進去的,但是被厲海芬一把推開了。
“蘭婆子要給女兒換身正常點的衣服,你進去做什麽,也不知道避諱一下嗎?”厲海芬憋了一肚子的火正好沒地方發泄呢。
常安有些無辜地摸了摸鼻子,他這不是擔心女兒嗎?
唉,常安歎了一口氣,在房門口急得團團轉。
有晚歸的人好奇地看了一眼半開的大門。
常安氣得砰地關上了大門。
看什麽看,沒看到他正煩著嗎?
那人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眼花。
難不成常歡喜一直藏在門後,她有那麽瘦嗎?
細思極恐,那人幾乎是踉踉蹌蹌地跑回家。
房間裏,蘭婆子看了一眼常歡喜,這妖冶的打扮不大適合她的。
隻是化妝什麽的,她也不懂啊。
蘭婆子有些無奈地看了一眼厲海芬。
厲海芬倒是會那麽一點點。
常歡喜剛開始學化妝的時候可沒少拿她來練手。
厲海芬將卸妝水和卸妝棉拿了出來,“用這個,倒點在卸妝棉上,輕輕擦幹淨就行了。”
蘭婆子依照著厲海芬的吩咐,可算是將常歡喜臉上詭異的妝容給卸掉了。
看到熟悉的常歡喜,蘭婆子心底的那點害怕也煙消雲散了。
至於紅衣女鬼,希望做夢的時候不會夢到吧。
厲海芬又打開常歡喜的衣櫃,找出一套睡衣給蘭婆子。
蘭婆子幫常歡喜換上了睡意,那套被改的麵目全非的衣服得丟垃圾桶了。
從來沒有和厲海芬有過什麽深交的蘭婆子可算是見識到她的厲害了。
這都快要下半夜了,蘭婆子才將常歡喜的屋子複原。
厲海芬勉強驗收通過。
假裝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過吧。
“謝謝,我會讓歡喜給你養老送終的。”厲海芬看到蘭婆子累的困的不成樣子,有些愧疚地說道。
“給我料理後事就行了。”蘭婆子看了一眼厲海芬,承了她的好意。
她沒了夫家,也沒了娘家,就隻擔心這百年之後不得善終。
常安感激地看了蘭婆子一眼。
厲海芬說的就是他說的。
隻是他剛剛惹厲海芬不高興了,所以不敢亂說話。
今晚蘭婆子可是幫了大忙,他們應該為她做點什麽的。
“紅衣女鬼那你也不用擔心,我們會處理好的。”厲海芬又說道。
既然招惹了他們,總得承受得了後果才好。
厲海芬可沒打算輕易就放過那紅衣女鬼。
蘭婆子點了點頭。
“你送蘭婆子回家吧。”厲海芬又指著常安說道。
“好叻。”常安高興地說道。
老婆可算是對他開了金口。
蘭婆子不說話,有些羨慕厲海芬的。
她家男人死的早,夫家說是她造的孽,把她趕了出來。
要是她家男人沒死的話,或許她也不用活得那麽孤單了。
送走了蘭婆子,厲海芬就遠遠地守著常歡喜。
常歡喜如今身上也有了護身符,她不能靠的太近。
厲海芬又有些後悔沒有讓常歡喜早點帶上這護身符。
讓她平白無故受了今晚這場大混亂。
隻是一想到許新遠抱著常歡喜的畫麵,厲海芬這心裏又有些亂了。
或許隻是自己想太多了。
他們,怎麽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