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8 誰嫌棄誰
常歡喜想要掙脫許新遠的手,可有些力不從心。
許新遠尤不自覺,待常歡喜不動了這才用力將她拉出了醫院才放開了手。
常歡喜揉了揉紅了一圈的手腕,不禁有些委屈。
“對不起。”許新遠順著常歡喜的動作望了過去,不好意思地說道。
“沒有下次了。”常歡喜不悅。
“剛才那女的身上有惡靈,我怕你會被纏上,就好像那紅衣女鬼一樣。”許新遠解釋道。
“紅衣女鬼?”常歡喜糊塗了。
許新遠見常歡喜好像不知情的樣子,便將紅衣女鬼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有些事情常歡喜是知道的,有些事情她卻是現在才聽許新遠說起。
“所以說這護身符就是這麽來的?”常歡喜摸了摸脖子上的護身符,愣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嗯。”許新遠點了點頭。
不過,常歡喜想到自己做過的那些糊塗事,臉漸漸紅了,好丟臉的樣子,幸虧父母守在她身旁。
一想到這個,常歡喜的心裏又沒那麽難受了。
“謝謝。”常歡喜誠懇地說道。
“我隻是幫了點小忙而已。”許新遠不敢居功。
路燈,霓虹,將城市的夜晚點綴得份外美麗妖嬈。
在許新遠看來,那些如同幽靈一樣的存在此時此刻好像也沒有那麽可怕了。
但是厲海芬和常安兩隻鬼就顯得可怕多了。
他們什麽時候出現的?
許新遠竟毫無印象。
也不知道他們看了多久,聽到了多少。
“又見鬼了?”常歡喜見許新遠不走了,便好奇地問。
“是你爸媽。”許新遠有些尷尬地說道。
呃,好吧,他們也是鬼。
可是她現在在和許新遠走在一起,常歡喜還是有點心虛的。
許新遠鼓起了勇氣對著厲海芬和常安笑了笑。
但隻是換來兩雙白眼而已。
連常安也對他翻白眼了,許新遠有種不大妙的感覺。
“走吧。”常歡喜對許新遠說道。
總不能在這裏和她父母閑話家常吧?
“哦。”許新遠乖乖地應了一聲,然後抱歉地對著厲海芬和常安笑了笑,挺尷尬的。
不是他想要無視他們的存在的,隻是左思右想,還是聽常歡喜的比較保險。
殊不知厲海芬對於許新遠這樣的選擇還是挺滿意的。
但這滿意也隻是一閃而過。
一想到老頑童那好像欠了他好幾百萬的樣子,厲海芬就怎麽也高興不起來。
反正她是將事情推給許新遠了,就看老頑童怎麽辦了。
哪怕是他要拆散許新遠和常歡喜,厲海芬也覺得不可惜的。
連常安對老頑童也有那麽一點點意見了。
他的寶貝女兒怎麽輪得到老頑童來嫌棄呢,他還沒嫌棄許新遠呢。
“你爺爺我們見過了,也談過了,可還是不高興啊,你自己看著辦吧。”常安忍不住對許新遠說道。
“我也沒見過他啊。”許新遠為難地說道。
“見過誰?”常歡喜一頭霧水地問。
“我爺爺,是你爸在問我話。”許新遠解釋道。
“哦,除了麵對麵聊天之外沒別的方式了嗎?”常歡喜反問,她還寫過信給她父母呢。
許新遠恍然大悟,或許他該找別的辦法逼著老頑童出現,然後好好談一談,“我試試。”
常歡喜有些小竊喜,趕緊試,找出了問題所在,她才好快點脫身。
厲海芬看著常歡喜的喜悅之情,跺了跺腳,女大不中留啊,看不下去了。
“我們走。”厲海芬對常安說道。
“這麽快就走?”常安不舍地說道,才見女兒沒多久呢。
“你不怕被嫌棄啊!”厲海芬鄙視了常安一眼。
“不怕,他敢!”常安理直氣壯地說道。
“不敢。”許新遠弱弱地說了一句。
“沒你說話的份。”厲海芬白了許新遠一眼,怎麽看著他還是不大順眼呢?
難道他還是沒緣分做自己女婿?
一想到這個,厲海芬就對許新遠生不出好的態度來。
許新遠乖覺地閉上了嘴巴。
常歡喜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估計又是被她媽媽給埋汰了。
“走啊,快點。”常歡喜對許新遠說道。
“哦。”許新遠應得倒是爽快,跟上了常歡喜的腳步。
“你看看,嫌棄我們的不是許新遠,是我們女兒。”常安受傷地說道。
厲海芬瞪了常安一眼,和常歡喜他們背道而馳。
“他們還在跟著我們嗎?”常歡喜沒走多遠,忍不住問了句。
“沒有,他們走了。”許新遠扭頭看了一眼。
“嗬嗬,他們很難應付吧。”常歡喜尷尬地說道。
“還好,還好。”許新遠輕聲說了句。
餘下的路不長,可也安靜。
“我送你回家吧。”許新遠對常歡喜說道。
喜慶裏已經近在眼前了。
“不用了,就那麽一段路而已。”常歡喜婉拒,說完便快步離開。
許新遠望著常歡喜的背影,不是一般的失落。
她就那麽抗拒自己陪在她左右嗎?
“喲,還舍不得嗎?”
身後一把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許新遠一回頭,看到趙有才一點也不意外,但他並不想理會。
“嘖,還長脾氣了。”趙有才繼續酸道。
“我的脾氣一直在,快要忍無可忍了。”許新遠停下了腳步,回過頭,聲音如同鬼魅一般。
這樣的許新遠著實嚇了趙有才一跳,但他隻是將這一切怪罪在那昏暗的光線,幽幽暗暗的,平白讓許新遠多了幾分嚇人的本錢。
平常的許新遠可是個悶葫蘆,在趙有才心裏他便是個可以隨便捏的軟柿子,哪知道也會有炸裂的一天。
許新遠已經不想再理會趙有才那樣的混蛋,扭頭繼續往前走。
被晾在一邊的趙有才許久才回過神來,呸的一聲,裝神弄鬼的嚇唬誰呢。
可一陣陣寒氣襲來,趙有才還是加快了腳步。
這喜慶裏的夜裏還是挺瘮人的。
而回到家裏的常歡喜卻是查起了許新遠所說的那些事的蛛絲馬跡。
從哪查起呢?
常歡喜想了好一會,這才打開了衣櫃,還真的是找不到自己那件紅色的衣服了。
一想到這裏,常歡喜便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但心仍不安,緊緊地握住了護身符,有些後悔知道得太多了。
常歡喜很沒骨氣地再次來到父母的牌位前,虔誠地拜了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