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惡人
“哪裏的話，有來有往，下回記得幫襯。”店老板依舊是笑容不減。
許新遠提著兩袋子東西便和常歡喜離開了。
“我們去哪吃飯？”許新遠想了想，然後問道。
“你想吃些什麽？”常歡喜問許新遠，這附近她也不大熟悉。
“我隨你。”許新遠對這些更加沒有什麽要求。
“那好吧，是你說的。”常歡喜一臉黑線，還想著讓他拿主意呢，要她選，反正她挑間亮堂的人多的飯館就好了。
許新遠走到常歡喜身旁，見她不解，便說道，“馬路邊車多，靠裏麵一點。”
常歡喜望了望所謂馬路邊，還能讓一個彪形大漢經過呢。
不過看著許新遠那一本正經的話，常歡喜默默地對自己說道，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我臉上有髒東西嗎？”許新遠伸手擦了擦臉。
“沒有，飛走了。”常歡喜搖了搖頭，然後說道，“要不去商場裏麵吃吧？”
那裏環境比較好，隻是東西有點小貴，常歡喜想了一番，還是去商場那邊比較近和合自己心意。
“好。”許新遠盯著地麵說道。
隻是看著許新遠這個招牌動作，常歡喜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該不會又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吧？
“你還好吧？”常歡喜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許新遠。
“我沒事啊。”許新遠抬起頭，不解地望著常歡喜。
“我以為你看到不該看的東西。”常歡喜愕然地說道。
“……我隻是在想事情。”許新遠訕訕地說道。
想著聊些什麽，想著吃完飯該不該去看個電影什麽的，好多事情要好好想想的，許新遠都恨不得兜個大圈好好想想。
“那就好。”常歡喜鬆了一口氣，也不覺得害怕了。
人有好壞，鬼也有善惡。
遇上了惡鬼可不是件什麽好事情。
許新遠愣了片刻，這才想明白常歡喜話裏的意思。
鬼，自然是有的。
那個坐在對麵體育公園休閑區的秋千上的老頭，還有那個在公交車站來回走動的小孩子，暗巷裏飄來飄去的老婆婆……
就好像是日常所看到的那些景象一樣，除了他們的身份不一樣，模樣也帶著幾分陰森森的氣息。
厲海芬和常安的氣息也是陰冷的，但和他們又有些不一樣，或許是因為他們的執念不一樣的緣故吧。
許新遠望著常歡喜，還是不要告訴她好了。
她隻要堅信自己所看到的美好的世界就可以了。
兩人走過車水馬龍的街道，拐彎進了商場附近，這裏幾乎都是商鋪，除了飲品店之外沒有一家是做快餐的。
常歡喜所說的美食城在商場的五樓，這個吃飯的時間點，電梯裏的人挺多的，頭一回他們都沒能擠進去。
可是等到第二回常歡喜看到沒那麽多人想要進去的時候，許新遠拉住了她，“我們搭扶手電梯上去吧，順便逛逛。”
“好。”常歡喜抱歉地對著電梯裏的人笑了笑，然後對許新遠說道。
電梯門合上的瞬間，常歡喜聽到了一陣陣刺耳的嬰兒的哭喊聲。
“剛才怎麽不讓我進去？”常歡喜遲疑了一下，然後問許新遠道。
感覺這答案不會是她所希望聽到的。
果然……
“裏麵有個豔俗的女鬼。”許新遠臉上有幾分驚魂未定。
還是個自戀狂，以為自己多漂亮，把小孩子都嚇哭了，許新遠怕進去之後會被捉弄。
“那孩子？”常歡喜有些擔憂。
“沒關係的，她爸媽看上去有幾分正氣。”許新遠和常歡喜解釋。
一般不是大奸大惡之人是不會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娃娃下毒手的。
除了嚇唬嚇唬，或者是逗弄逗弄。
不過哪怕是那樣子也會嚇著孩子的啊。
“那就好，對了你有沒有看到我裏的評論，有人誇你做的封麵漂亮呢。”常歡喜不想在這大晚上的說那些恐怖的事情，連忙轉移話題。
“真的嗎？”許新遠有些不敢置信。
“你自己看看。”常歡喜找出評論來給許新遠看。
“真的。”許新遠驚訝地說道。
“開心吧？”常歡喜笑著問道。
“嗯，你開心我也開心。”許新遠自然而然地說道。
常歡喜臉上一紅，匆匆忙忙加快了腳步。
“等等我啊。”許新遠連忙追了上去。
這大晚上的，他隻想低調地活著，不要太過於引人注目。
商場裏還是挺熱鬧的，很多人都是直接坐電梯上五樓，許新遠不想搭電梯，隻好一層一層地轉悠。
漸漸入冬，商場裏的空調開得不是很大，常歡喜進去沒多久之後便覺得有些悶熱，想著一會還得吃飯呢。
“我去換件衣服。”常歡喜對許新遠說道。
“好吧。”許新遠應了聲，可還是跟著常歡喜來到衛生間附近。
常歡喜很是無奈地白了一眼許新遠，男士止步了。
許新遠訕訕地洗了把手，還沒甩呢便聽到一陣謾罵。
一抬頭，冤家路窄。
可不正是那天在喜慶裏遇到的那個女人麽。
“你個死變態，跟蹤我啊，怎麽去哪都能看到你。”
“……”
許新遠不想理會她，隻好退避三尺。
隻是那女人看到許新遠退讓，更是步步緊逼，“人品也不怎麽好，你看看你，手上的水都甩到我身上了。”
許新遠把頭甩得像撥浪鼓一樣，他才沒有，手還是濕嗒嗒的。
淺淺地，那女人的謾罵還是吸引了好些喜歡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前來圍觀。
常歡喜剛把裏麵的毛衣換了下來，隻是一出來沒有看到許新遠的身影，不禁有些意外。
沒理由啊，他竟然沒有守在原地。
“許新遠……”常歡喜大聲地喊道。
“我在這裏。”許新遠聽到了，連忙應了一聲。
好像是許新遠的聲音，常歡喜環視了一周，見那堆人裏麵隱約有許新遠的影子，心想壞事了。
不過許新遠怎麽也不像是會惹事的人啊。
常歡喜連忙走了過去，隻聽到一個女人在說。
“你們給我評評理，這人，就是他，那天在喜慶裏就故意碰了一下我，還仗著人多欺負我。
沒想到在這裏又遇上他了，就在廁所門口，故意把水弄到我身上，你們說他這人變態不變態。”那女人像毒蛇一樣盯著許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