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6 生日
什麽為什麽?
一起吃個早餐也有為什麽的嗎?
許新遠良久才反應過來,呐呐地說道,“今天她生日,所以我就想著一起慶祝一下。”
“我就說嘛,他怎麽可能會忘記。”常安略顯得意地望著厲海芬,他也沒說錯吧,沒看錯人吧。
“你有說過嗎?”厲海芬白了常安一眼,提示的那麽明顯,給誰看呢。
“……沒有嗎?有吧?”常安訕訕地說道。
友情提示到此為止,希望許新遠自求多福,常安默默地退守一邊。
“歡喜。”許新遠可算是看到常歡喜的身影了,倍覺親切,來得也太及時了。
常歡喜出現,厲海芬和常安也默默地站到了一邊,他們也不能礙事,特別是這麽重要的事情。
“你怎麽會在這裏?”常歡喜愕然地望著許新遠,他在等自己。
“我……今天你生日,我就想著和你一起去吃個早餐慶祝一下。”許新遠不好意思地說道。
其實他本來隻是想著簡簡單單地吃個早餐的,不過看樣子好像不大可行,還是升級一下吧,吃頓豪華版的早餐,去喝早茶。
“我生日,差點都忘了,謝謝你啊,我們去哪吃早餐?”常歡喜驚愕了幾秒,還以為不會再有人陪她過生日,那麽隻是簡簡單單的一句祝福也可以的。
“去如意酒樓怎麽樣?”許新遠想了想,然後說道。
如意酒樓是他們這裏的老字號了,茶點的味道挺不錯的。
“可以啊,你做東你說了算。”常歡喜高興地說道。
“……你說了算,今天是你生日。”許新遠聽到厲海芬一聲輕咳,一個激靈,立馬脫口而出。
“真我說了算啊?”常歡喜笑意盈盈地說道,“那就快點走吧,我肚子餓了。”
其實她每次都是吃了早餐才出門的,不過今天隻是吃了兩個小饅頭,肚子還有多餘的空間裝別的食物。
這一大早的,如意酒樓早已經是人頭湧湧了,許多老太太老爺爺都喜歡來這裏喝早茶聊聊天的。
也有小孩子和家人的身影,常歡喜和許新遠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一張隻能容納兩個人的小桌子。
“想不到這裏這麽早就這麽熱鬧。”常歡喜感慨了一句。
也有點羨慕他們這麽休閑的退休生活,希望自己老去的那一天也能有這番財力,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這裏一整天都很熱鬧的,還有做晚市。”許新遠說道,他就被同學大晚上的拉過去吃過一回宵夜。
“你先點吧。”常歡喜拿過菜單看了看,然後遞給了許新遠。
“你先來點吧,說了你做主的。”許新遠又將菜單推給了常歡喜。
“那好吧,我先點,一會你也點些你喜歡吃的東西。”常歡喜不大好意思地說道,她喜歡吃的東西還挺多的。
自己家裏做的早餐比較簡單,可是酒樓裏的早餐茶點選擇性太多了,叫人眼花繚亂的。
“一份齋腸,一份桂花糕,還有叉燒包,你看看再叫點什麽吧。”常歡喜點完,又將菜單遞給了許新遠。
“再加一碗蟲草雞粥和排骨蒸陳村粉吧。”許新遠一邊說著一邊看著常歡喜,見她點了點頭,這才叫人來下單。
這些東西夠他們兩人吃的了。
“好懷念這裏的叉燒。”常安用力嗅了嗅,還有榴蓮薄餅,還有……
都挺叫人懷念的,所有的一切。
厲海芬鄙視了常安一眼,自己選了張空閑的桌子坐了下來,可是才過沒多久就有人來了。
如此這般輾轉了好幾張桌子,厲海芬徹底放棄了,幹脆離開了酒店,也免得打擾到許新遠他們。
常安隨著厲海芬轉了好幾張桌子,見她要離開,也就跟著趕緊離開。
許新遠看著厲海芬和常安的背影,又看了看他們的桌子,真的就兩個人的位置,如果再加兩張椅子會顯得很奇怪的。
“怎麽了?”常歡喜見許新遠望著旁邊的位置發呆,該不會有東西在他們身旁吧?
“沒什麽,你爸媽剛剛下樓了。”許新遠想了想,還是告訴了常歡喜。
“真的嗎。”常歡喜驚喜地說道,他們還是守在她身邊的,這就足夠了。
“對了,我有東西要給你。”許新遠不好意思地說道,然後將禮物拿了出來。
“謝謝,這禮物很特別,有什麽講究的嗎?”常歡喜打開一看,是一條銀色的項鏈,可是仔細看看,好像項鏈是由一串音符組成的,連吊墜也是音符的樣式。
“其實,我也沒有找到別的好的禮物,就叫人做了一條項鏈給你,然後我又想著是生日禮物呢,就把生日歌的音符做成了項鏈的模樣。
那個,我不大會唱歌,這個也是我的補償了。”許新遠結結巴巴地解釋道,他隻是一時間被逼急了才想到做這份禮物的。
禮輕情意重,不是說送禮物最重要的是心意嗎?
他選了那麽久都沒有看到合自己心意的,幹脆就自己做一個了,不過他隻是出設計圖而已。
“謝謝,我很喜歡。”常歡喜拿出項鏈仔細看了看,這手工也是精致得很,便立馬戴上了。
許新遠糾結到常歡喜戴上了自己的項鏈,他也高興啊,可總覺得自己少做了點什麽。
可是叫他在眾目睽睽之下幫常歡喜戴項鏈,他又有點害羞。
“漂亮吧?”常歡喜捏著吊墜問許新遠。
“漂亮。”許新遠咽了咽口水,然後說道。
“這是我收過的最棒的禮物了。”常歡喜還是很高興,還有點小興奮。
不過這早點他們也沒有慢悠悠地享用,該幹嘛還是得幹嘛。
“今天就由我給你飯吧,就不用去買菜了。”許新遠一邊走著一邊對常歡喜說道,雖然隻是快餐而已。
“好,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常歡喜笑嘻嘻地說道,“謝謝你,我以為我不會對自己的生日再有所期待的。”
所以她有意無意的想要忘記自己的生日,隻想著活著的那一天便是有生之日,可是許新遠的出現改變了她的想法。
“這是我該做的。”許新遠不好意思地說道。
可是很快,許新遠又低下了頭,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做錯。
這是他想做的,可不知道這是不是他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