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8 想跑
“喲,是個狠人呢。”胡單憶倒吸了一口冷氣,不過他現在沒什麽好怕的。
“這車是好車,人就未必是好人啊。”常安拍了拍真皮座椅,有些感慨地道。
這太陽西下,江麵金光粼粼,微風拂麵,本該是賞心悅目的,可惜兩人都沒有什麽心情了。
落日餘暉很快就過,車子過了橋,卻是塞在了路口,正好是紅燈,天色也已經暗了下來,華燈初上。
“我們下車嗎?”常安推了推胡單憶問道,不會是打瞌睡了吧?
他都還沒困呢,能不能比他積極那麽一點點啊。
“這車和我買的那車是同一個牌子,同一個款式,隻是這車舊了點。”胡單憶依依不舍地摸著真皮座椅。
好像隱約間看到了椅子後麵有一片汙跡,像個大嘴巴,胡單憶忽然睜大了眼睛,“這車該不會是我的吧?”
“你的?你在開玩笑嗎?”常安傻眼了。
如果是胡單憶的車子,怎麽會在眼前這人手裏,那胡單憶他人去哪了?
“不是啊,我沒在開玩笑,我想起來了,這汙跡是我那些朋友在打鬧時弄上去的,我還生氣了。
他們還說這唇印像個女人的唇印,叫他收買他們,不然的話叫他老婆看到了會誤會的,他們也不會替他解釋。”胡單憶不禁有些淚目,想不到竟會在這樣子的情況下遇見自己的愛車。
“真沒記錯?”常安追問了一句。
“真的是沒有記錯,我怎麽可能不記得自己的車子呢?”胡單憶反問道,他是百分之百確定這就是他的車子。
隻是不知道為什麽會在眼前這人手裏,怕是他不知道從哪買來的。
“有問題。”常安重重地點了點頭。
“肯定是有問題,我們得好好查查。”胡單憶已然下定了決心,不管怎麽樣困難,他都要查個水落石出的。
“我是說這人有問題,你看到沒,那邊有人在查車,他想要躲開檢查呢。”常安白了胡單憶一眼,想哪去了。
不過他要是想查一下這車子,眼下正好有人可以幫忙呢,不過前提是不能叫他躲開這次檢查。
“那怎麽辦?”胡單憶皺眉,真要叫他躲開了這回的檢查,那他是不是就沒有別的好辦法可以查出事實真相了?
“我有辦法,你盯緊一點,別叫他害人,我去去就回。”常安看了看前後左右的情況,然後轉了輛車子。
不過他不是為了別的,隻是為了堵住那人的去路,不叫他有機會逃跑。
“找死啊,會不會開車啊,趕著去投胎啊……”那人氣急敗壞地破口大罵,他也是知道自己這車經不起查的。
隻是為了所謂的兄弟義氣所以才會帶了家夥過來幫忙,這車子開了好長一段時間了,都沒有出過什麽事。
這也叫他放鬆了警惕,忘了這車子其實是來曆不明的黑車,隻是這瞬間才想起這事實來。
“夠狠的,不過還不夠凶。”胡單憶嘖嘖了幾聲,這明顯是壓低了嗓門在說話,應該是怕惹人注目吧。
常安也是挺熱心的一人,便幫了他一把,摁響了喇叭,成功地吸引了那些人的注意力。
這下子是真的有熱鬧可看了,胡單憶還想著坐等看熱鬧,但是沒想到那狠人竟想著裝作聽不到也看不見。
這紅燈很快就變綠燈了,胡單憶有點急了,看他的樣子是想著一腳油門踩到底的,可不能就這樣子叫他跑了。
胡單憶瞅了一眼前麵,油門旁邊還有一對臭烘烘的拖鞋,他不能左右那人,但是可以動點小手段。
這拖鞋便靜悄悄地卡在了油門前麵,看你還怎麽跑,胡單憶有些得意地望著自己的傑作。
得虧那人心虛,一心想著趕緊離開,都沒留意到腳下的動靜,胡單憶的小動作才沒被發現。
這人已經到了跟前,那人還想著一腳油門踩到底,但他做不到,反而引起了別人的注意,這是想跑的節奏啊。
常安也回了車裏,和胡單憶相視一笑,略顯得意。
“別跑。”車外那人一聲大喊,呼啦啦來了一群人圍著跑不快的車子。
這狠人也是個傻的,油門踩不到底淨幹著急,也不想想什麽原因,大概是懵了吧,連下麵卡了隻鞋子也沒發現。
然後常安又適時叫那些人發現了車子裏的利器,這下子有好戲可看了。
他們這是拯救了可能會被這些利器傷到的人呢。
常安和胡單憶跟了一路,車子確實是來曆不明,那人隻是說通過朋友的朋友買下了這車子,然後車上的東西也沒敢如實相告。
朋友的朋友?
胡單憶見也問不出點別的了,都氣暈了,線索不會到這裏就斷線了吧。
“你等等,我叫人幫一下忙。”常安想了想,便將這裏的情況告訴了厲海芬,希望她能夠叫許新遠幫一把手。
收到常安發來的信息,厲海芬還是高興了那麽一下下的,也不算是毫無收獲就對了。
看著常歡喜已經打算休息了,厲海芬看了看家裏,還是趁熱打鐵出去找許新遠了,他現在並不是很忙,都打算打烊了。
何越東在做指揮工作,許新遠便將剩下的手尾都交給他來處理,自己去見厲海芬了。
“找我有事嗎?”許新遠一邊慢吐吐地走著,一邊壓低嗓門在問。
“嗯,是有事要你幫一下忙,胡單憶他們查到了他的車子在誰手上,那人正被局裏麵扣著,你能叫那些人看到胡單憶的那個尋人啟事嗎?”厲海芬開門見山地問道。
有些事情他們自己查總歸不是那麽的方便,正好那人有嫌疑,應該也不會介意再加多一條謀財害命的罪名。
“我盡量。”許新遠想了想,然後說道。
隻是推送這條新聞出去,還要不被發現信息的來源,這就有點難度了。
許新遠想了想,還是趁熱打鐵比較好,他也明白厲海芬這麽急著來找他的緣故,便承諾到,“我今晚就把這事給搞定。”
“那就好,那我先回去了,有什麽事情就直接聯係我就是了。”厲海芬鬆了一口氣。
她也是這個意思的,隻是怕許新遠做不到,所以也就沒有明說,還好許新遠也能夠明白她心裏麵是怎麽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