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1 各懷心事
雖說計劃趕不上變化,可最近的變數有點多啊。
許新遠剛剛在厲家附近找好了酒店住下便收到了厲耀楠發來的信息,於是便發了個定位給他。
而喜慶裏,甜品店的大門依舊關著,常自在狐疑地打量了一下緊閉的大門,不正常啊,難不成真的是生病了?
常自在看了自家兒子一眼,來都來了,還是先看看常歡喜是不是真的病了再決定要不要留下來好了。
而賴在家裏的常歡喜還沒發現厲海芬翻出來的存折,就那樣子躺在沙發上,什麽也沒幹,既沒有去買菜也沒有動手做點什麽來吃。
厲海芬和常安沒有辦法,隻能是眼睜睜地看著,在那幹著急,有錯的人又不是她,幹嘛非得這樣子折磨自己呢?
知道常自在要來找常歡喜,雖然知道可能並沒有什麽好事,厲海芬還是挺感激常自在能夠在這個時候出現的。
正想著,門便響了幾下,常歡喜愣了好一會才意識到是自己家門被人敲響了,好像是誰說要來找她來著。
“你真的沒生病嗎?”常自在看到常歡喜病懨懨的樣子,護著自己兒子,毫不客氣地問,好像她一點頭自己就會扭頭走人似的。
“沒有。”常歡喜有氣無力的回了句,隻是好像什麽都不想做,也提不起精神。
她大概是想事情想傻了吧,雖然隻是無用功,她竟沒有發現這期間許新遠有任何異常,常歡喜勉強地笑了笑,卻是比哭還要難看。
或許有的,隻是被她忽略掉了,他有再好不過的借口,見鬼,說了不再去想與他有關的任何事情的。
“沒有就好,我身子弱,可沒什麽抵抗力。”常自在勉為其難地進了屋,卻還是有些警惕地護著自己兒子的,怕常歡喜身上帶了些病菌會傳染給他。
不過常歡喜也沒有興趣去逗小孩子,想去倒杯水給常自在,這才發現自己連水都還沒燒,“你先坐會,我燒點水。”
“不用了,我自己帶了。”常自在連忙說道,反正也不會呆太久,隻是想要找個地方來喘口氣而已。
“我也要喝。”常歡喜擠出一抹笑容,不想叫父母擔憂。
“你今天怎麽沒開工啊?”常自在好奇地問,“不想幹了?不想幹的話和我說,我還想嚐嚐當老板娘的滋味呢。”
“……”常歡喜沒有回應,或許她真的是不想幹了,那個地方,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真的沒有勇氣再呆下去。
常自在見常歡喜不理會她,懷裏的孩子也有點鬧別扭,先放下了背帶,把孩子抱了起來,在屋子裏轉轉。
隻是她好像看到了一個存折放在鞋櫃上麵,那一秒,常自在很是好奇,不自覺地往鞋櫃那邊走了過去。
厲海芬看著常自在走向鞋櫃,下意識的皺眉,可不能叫常自在知道歡喜有這筆錢,也不管常安阻攔,便叫常自在看不見存在的存在。
常自在揉了揉眼睛,真的是眼花嗎?
她剛才明明看到有本存折在那裏的,怎麽一下子就不見了呢?
還是她想錢想瘋了,出現幻覺了?
一孕傻三年?
常自在鬱悶地歎了一口氣,她小叔子結婚之後,她婆婆更加會來事了,恨不得吸幹她大兒子的一切來幫補自己的小兒子。
哪有這樣子做人親媽的,常自在氣不過,和她老公吵了一架,所以才會想著出來走走,可是除了歡喜這裏,她竟想不到別的地方可以容身了。
其實她老公也知道她婆婆的德行,要不然的話也不會那麽努力地賺錢搬開住,當初她就是看中他的能力。
可是這份能力在她婆婆眼裏就隻是提款機而已,沒完沒了的找這樣那樣的借口向她老公伸手要錢。
雖說每次都隻是要些小錢,可這沒完沒了的,長年累月下來可就不是一筆小數目了。
她老公可沒苦他親媽,隻是苦她和她兒子而已。
常自在勸不住她老公,要不是因為兒子還小,而她現在還沒有能力養活兒子,她都想著眼不見為淨,各自安好算了。
常歡喜放好了水出來便看見常自在在發呆,各有心事的兩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全然不在同一個頻道的,但也聊了好一會。
“你說你在燒水,怎麽沒聽到動靜啊,換了新的燒水壺了嗎?”常自在忽然間想起這事情,隨口問道。
“沒有啊。”常歡喜愣了愣,才發現自己好像也是沒有聽到水開了的聲音。
進了廚房一看,常歡喜才發現原來是自己忘記摁下燒水的鍵了,水壺還是涼的。
“人家都說一孕傻三年,你怎麽比我還健忘啊,你,你該不會是有了吧?”常自在不敢置信地指著常歡喜,脫口而出。
但在她印象裏常歡喜可是很保守的,不過雖然她是很保守,可被所謂愛情衝昏了頭腦的女人也沒少見,她會是那樣的人嗎?
“你想到哪裏去了。”常歡喜翻了個白眼,幸好一切都還不算太晚。
這樣的認知叫她心裏稍感欣慰,隻是很快又沒了那種感覺,頹然的都叫她抬不起頭來,心裏悶悶的,好難過。
“真沒有?”常自在還是半信半疑的。
“你來我這就是為了八卦這個?”常歡喜鬱悶地反問。
“不是,我可沒那麽閑,還不是被人給氣到了,你說這世上怎麽會有那麽不靠譜的親媽……”常自在一說起她婆婆就滔滔不絕。
一肚子的苦水倒也倒不盡啊,這婚姻和她想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直叫她無數次的後悔當初的選擇。
“這不像你作風啊。”常歡喜很中肯地說了句。
且不說常自在說的話裏麵有幾分真假,可她像是會這般隱忍的人嗎?
“要不然你說我該怎麽做?”常自在鬱悶地說道,也沒想著常歡喜能夠給她指出一條生路來,她都沒結過婚,怎麽能夠懂得婚姻的苦。
“怎麽舒服怎麽做,那麽難為自己幹嘛。”常歡喜不假思索地說道。
這也是她現在最為真實的想法,可是她也做不到。
她很想很想去罵許新遠一頓,可是罵他些什麽?
潑婦罵街的事情她做不出來,隻是心裏想想而已,常歡喜垮了臉,更加鬱悶了。
但常自在卻是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