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1 曲終人散
她不否認對厲耀楠有好感，或許厲耀楠也對她有好感，隻是對於婚姻來說僅僅隻有好感並不夠。
想到這裏，白薇有些釋然了，也許她媽媽的選擇才是對的，而不是她的選擇。
是個聰明的女孩，可惜他們之間的緣分還不夠，於明月略顯惋惜，僅僅是惋惜了那麽一下子而已。
厲妍豔坐在她們之間，顯得安靜多了，她是一如既往的安靜。
於明月和馮菲鳳也是識趣，她們都知道自己對厲妍豔的婚事說不上話，那便由她好了。
厲祖明還沒說些什麽呢，厲妍豔還有一個親媽呢，她們就更加不好說些什麽了。
“來，吃點水果，你也是歡喜的朋友吧。”於明月轉而去問許新遠。
“嗯，謝謝。”許新遠立馬拿起一小塊蘋果，一口吃掉。
於明月都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又問，“怎麽沒聽歡喜提起過你呢？”
她，沒提起過自己，許新遠很是失望，但也能夠接受這個事實，那個時候他們也已經分手了吧。
常歡喜沒有提起過自己也是正常，她應該不會希望他們知道她和自己曾經的關係。
“是嗎。”許新遠愣是延遲了許久才憋出兩個字來。
白薇和她媽媽偶爾聊一句，偶爾看看手機，時間很漫長啊。
厲妍豔則是淡定地在工作，拿著手機工作，仿佛其他人的高談闊論一點都影響不到自己。
而馮菲鳳和於明月又追著許新遠問了好些問題，大概弄清楚了點狀況。
除了他不肯承認的狀態外，家裏麵的情況都差不多了解清楚了。
怎麽說呢，如果常歡喜樂意的話，她們也沒有什麽好說的，看著也不像是多壞的人，也算是門當戶對吧。
常歡喜和孫笑笑把東西都收拾幹淨了，出來坐了一小會，於明月他們也起來告辭了，已經很晚了。
孫笑笑也跟著起身告辭了，能夠呆這麽久也是服了自己了。
如果於明月他們不說離開，自己也是要開這個口離開的。
常歡喜也沒有挽留他們，確實很晚了，隻是叮囑他們開車要注意點安全。
不過厲祖光他們都喝了點酒，已經通知司機過來接他們了。
何越東和許新遠他們走路回家就行了，何越東和孫笑笑還同路呢。
許新遠則是打算在店裏過一個晚上，難得常歡喜也在這裏，說不定明天早上還能夠打個招呼。
厲妍豔沒有喝酒，還可以送程景忻回酒店，明天的周年慶她也是會參加的。
人都離開了，屋子裏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好像剛才隻是夢一場而已。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多少有那麽一點點感傷，常歡喜自嘲地笑了，還是討厭離別啊。
電梯裏，這麽些人全擠了進去，有那麽一點點擁擠吧。
白薇來了，自然是她親自帶白媽媽回家的，隻是還是很尷尬。
許新遠卻是突兀地笑了笑，引來一票關注的目光。
“高興，高興，今晚真的是太高興了。”何越東用手肘撞了撞許新遠，樂嗬嗬地笑了笑。
其他人都是一臉的黑線，像是看傻瓜似的看著何越東和許新遠。
還好他們在一樓出去了，再晚一點連何越東都快要頂不住這精神壓力了。
出門還能麵帶笑容地寒暄幾句，許新遠很是佩服何越東，他什麽時候能夠有這麽厚的臉皮就好了。
“何越東這人不好惹。”於明月很中肯地說了一句。
“長江後浪推前浪。”厲祖光感慨道，要是厲耀輝有何越東的一半，他就不愁厲家的祖業能輝煌多久。
厲耀楠也知道何越東的厲害之處，可是他做不出來，或許還沒到他那個程度吧。
能夠體麵地活著，他肯定是選擇體麵的活著吧。
“好困，回去後我得好好睡上一覺，明天周年慶怎麽也得精神奕奕的出現。”厲祖峰打岔。
他可不想在背後議論別人。
於明月也隻是說說而已，都是自家人，她好像把程景忻也納入厲家人的範圍裏了。
不過也沒關係，這話便是傳出去了也沒人能夠說她些什麽。
這話題也就就此打住，司機早已恭候大駕，各自回去歇息。
厲妍豔還得開車送程景忻回酒店，她的房間在他隔壁。
兩人本是來這裏采風，順道來這裏旅遊的吧，程景忻是個合格的導遊。
“感覺怎麽樣？”厲妍豔沉默了片刻，然後問道。
她記得程景忻說過對常歡喜有過好感的，然後她便帶他過來了。
“什麽感覺怎麽樣？”程景忻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看到常歡喜的感覺怎麽樣？”厲妍豔遲疑了一下，然後問道。
“沒什麽特別的感覺，之前或許是因為她出現的時機剛好，我以為自己的另一半會是她。
那種合適過一輩子的女人，而我又剛好有點動心，是動了那種結婚了念頭。
年紀大了，瀟灑過了，偶爾渴望家庭的溫暖，想要停下來的那種念頭。”程景忻不禁失笑，卻也能夠坦然回答這個問題。
“瀟灑？”厲妍豔扭過頭看了看程景忻，怎麽個瀟灑的活法，她有點好奇。
“以前的我總以為獨來獨往便是瀟灑，無拘無束也是瀟灑，可是現在的我嚐到了寂寞的滋味。”程景忻暗自歎息。
兩個人的旅程才是最完美的旅程，走過一遍的路和風景都是那麽的鮮活，才發現以前的自己有多麽的寂寞，隻是自以為是的瀟灑而已。
寂寞？
厲妍豔忽然想起自己每次家庭聚會，看著父母強顏歡笑，還拉上她的時候，她也會覺得自己和其他人格格不入。
別人都說她很乖巧，很文靜，可是沒有人知道她也希望像厲耀楠和厲耀輝那樣哭啊鬧啊，肆無忌憚的。
可是她知道自己那樣子做換來的隻會是父母的爭吵和冷戰。
這個話題有點危險，厲妍豔選擇了沉默，還是不聊了。
還好酒店很快就到了，隻是回房間的路還有一段距離，厲妍豔就車子開到酒店大堂前，“你先上去吧，我去買點東西。”
“這麽晚了，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程景忻遲疑了一下，沒有下車。
“不用。”厲妍豔的聲音冷了下來，甚至有點不耐煩了。
程景忻遲疑了一下，還是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