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5 生命垂危
厲海芬和常安的事情是如此,常歡喜的事情是如此,許媽媽的事情也是如此,可他還是搞砸了這一切。
“現在說這個意思嗎?“許念芝有點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也不知道是該同情許新遠還是該恨許新遠了。
病房裏那個是她媽媽啊,可那個也是許新遠媽媽啊,她怎麽就攤上這麽個一意孤行的弟弟。
許念芝忍不住捶了一拳許新遠,“你最好保佑媽媽她沒事。”
“如果可以我希望死的那個人是我。”許新遠木然地說道。
如果那次意外裏死的人是他,會不會就沒有現在這麽多的事情了。
“死能解決問題嗎?”許念芝被許新遠嚇到了,也不敢再說氣話。
有時候氣話傷人比刀子傷人還要重,可她還是難以接受這一變故,好好的一個家,怎麽一下子就變味了呢。
她以為父母會長命百歲的,以為一切不好的事情已經雨過天晴的了,可一轉眼,許媽媽又進了醫院。
這一次和以前不一樣,這一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嚴重,呼吸機都用上了,那機器的聲音叫她心驚膽戰的。
“你們分手是因為她爸媽的事情嗎?”許念芝忍不住問了句。
“嗯。”許新遠點了點頭。
許念芝卻是以為許新遠說的是他們離婚的事情,他們分手的事情隻是情侶普通的吵鬧而已。
許新遠誤會了許念芝的意思,所以才默認了她的說法。
“那她還願意嫁給你?”許念芝怎麽也想不明白常歡喜到底怎麽想的,怎麽還願意嫁給許新遠呢。
要是她不嫁給許新遠或許就沒這麽多的事情了,他們可能是真的不合適。
當初她就不看好常歡喜和許新遠的,可是她是豬油蒙了心,怎麽就那麽衝動跑去和常歡喜說那麽一大堆呢。
難不成常歡喜就是因為她說的那些話,氣不過,所以才會又改變了主意嫁給許新遠的。
許念芝越想越生氣,越生氣就越恨自己,沒事和常歡喜說那麽多幹嘛,像個傻瓜似的。
以後她是沒有辦法好好麵對常歡喜了,也不知道該怎麽麵對許媽媽,許新遠和常歡喜再次結婚自己也有份功勞在呢。
“你們的事我再也不管了。”許念芝幽幽長歎,良久才再次說道。
“姐。”許新遠小心翼翼地喊了一聲。
“老婆是你自己選的,一輩子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希望你不會後悔。”許念芝站了起來。
她已經不知道還有什麽可以和許新遠說的了。
感覺許新遠還是瞞了她許多事情,算了,那是他的人生,她便是氣急敗壞也於事無補。
她還是去看看許媽媽,希望許媽媽這次能夠邁過這一關。
“我不後悔。”許新遠對著許念芝的背影,很肯定地說道。
不管常歡喜因為什麽而嫁給他,他都有信心不後悔。
“爸,媽她,醫生怎麽說?”許新遠在病房外坐了許久,然後才回到病房前,剛好遇上出來打開水的許亞強,連忙關心地問。
“也就那樣。”許亞強有些疲憊地說道。
許念芝在和許媽媽說些鼓勵她的話,他聽著越發心酸,所以才找了個借口出來的。
一邊是許新遠和多年的老街坊,一邊是相濡以沫多年的妻子,他也不知道該如何選擇了。
難不成要他逼著許新遠又和剛剛結婚沒多久的常歡喜離婚嗎?
他做不到,已經錯了一次了,他不能再錯第二回了。
可是他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許媽媽就這麽放棄自己。
如果許媽媽能夠接受現實,那大概就是皆大歡喜的事情了。
隻是想要讓許媽媽想明白有些事情不能夠勉強,如果想要讓許媽媽接受許新遠所說的事實怕是有難度。
許新遠看著背影有點不利索的許亞強,又看了看正在對著許媽媽喃喃自語的許念芝,一時間愣在病房前,離開也不是,不離開也不是。
而常歡喜還是忍不住問許新遠了,看看他這邊事情解決了沒有。
“都解釋清楚了。”許新遠眼睛一澀,苦笑著回了一句。
“你怎麽解釋的?”常歡喜忍不住又打出一行字,可是到了最後還是沒有發出去。
怎麽解釋的不是很重要了,她隻是看到結果,結果大概就是他們都不會追問到她這邊來了。
可能有點自私,但這種事情她真的是不方便插手,怎麽說都討不著好吧。
以後婆家那邊的事情麵子上過得去就好了,常歡喜安慰自己道,她還是喜歡現在這種自由自在的感覺。
哪怕是結婚了,對於現在的她來說也隻能是接受許新遠一人而已。
或許以後的以後,她能夠慢慢接納他的家人,但也隻是基於他們會有下一個三年而已。
想到這裏,常歡喜便沒有太多的糾結了,可算是可以靜下心來好好碼字了。
不過這效率低了許多,常歡喜檢查了一遍自己寫的內容,不是很滿意,卻是沒有心情再去重寫或是修改了。
可她沒想到許媽媽會突然間進了醫院,常歡喜看著許新遠的信息,沒有勇氣問他是不是因為他們之間的事情,所以許媽媽才會突然間進了醫院的。
“要我去看看她嗎?”常歡喜回了條信息給許新遠。
她可以去看看許媽媽嗎?
“下次吧,我還在店裏忙。”許新遠隻好回了常歡喜。店裏的事情不能不管。
許亞強去醫院守著許媽媽,許念芝也不可能一天到晚陪著許媽媽,他也是。
店裏缺人手,他留在老店這邊幫忙了,許新遠看著仍舊熱鬧的飯市,卻是悵然若失。
常歡喜看到許新遠回的信息,暗自想著,或許事情也沒有自己想的那麽糟糕吧。
可是當她去醫院看到許媽媽仍要靠著儀器維持著生命的時候著實嚇了一跳。
她萬萬沒有想到許媽媽會突然間病得那麽重。
許亞強招呼著常歡喜坐下來歇歇,可是常歡喜坐不住。
許久沒見,好像他們都變了,變老了,對自己的態度也變了。
是她多心了,還是隻是因為她的身份變了,無從得知了。
常歡喜和許媽媽說了一小會的話,隻是她不大擅長這些,也害怕這些。
而且病房裏的氣氛總叫她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