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好大的醋味
結了賬兩人去地下車庫取車,剛走到車附近,就聽到有女人啜泣的聲音,很輕,顯得特委屈。
蔓笙很敏感,抓住蕭鬱的手臂:“有人在哭。”
“我聽到了,可能跟男朋友吵架。”
蕭鬱拉開副駕的門讓她上車,蔓笙也覺得自己不該多管閑事,正邁上去,就聽空曠的車庫回蕩起喬依瀾的聲音。
“你滾開,不要過來!”
“蕭鬱,蕭鬱救我。”
事情發生的很突然,等蔓笙站定的時候,喬依瀾已經跑了過來,並且撲進了蕭鬱的懷中。
那兩條胳膊跟兩條繩子一樣,緊緊纏住蕭鬱,將蕭鬱的上衣都弄出了褶皺。
蔓笙心頭一沉,蕭鬱更覺無語,按住她的肩將推開她,可她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竟也推不開。
隻能出聲嗬斥:“喬依瀾,痛快鬆手!”
“喬依瀾!”
喬依瀾充耳不聞,哭著:“不,不,我害怕,蕭鬱我害怕,他要對我做那種事,我不要……求你不要放開我……”
蕭鬱根本不聽,沒有留情麵的將她推開,力氣大了些,喬依瀾踉蹌的後退,身體漂浮像是完全脫力。
蔓笙上前一步將她的手拽住。
勉強讓她穩住。
“你剛剛說什麽,你再說清楚一點。”
喬依瀾淚眼朦朧,見是她抓著自己,立刻甩開,往蕭鬱那走,蕭鬱正嫌棄的拍著自己的上衣,總覺得身上香水味特別重,重的難聞。
蔓笙不會再讓她過去,攔在前麵,臉色也冷了幾分:“喬依瀾,不用蕭鬱保護,你現在也沒事兒了。”
“你懂什麽!”
喬依瀾揮手撥弄她的肩膀,蔓笙往左傾斜,蕭鬱直接將她往自己懷裏扣,凝眉怒目瞧著喬依瀾:“幹嘛呢!”
喬依瀾咬著下唇,她衣衫整齊,隻是頭發稍顯淩亂,仔細觀察,口紅有些擦掉了。
結合剛剛的話,蕭鬱也直白道:“你認識他那天就應該知道他是個什麽樣的人,你今天和他吃飯,不也做好了準備,現在又整這一出做什麽,覺得我會同情你還是可憐你。”
“我沒有,我就是……我真的害怕。”
蕭鬱冷冷勾唇:“那現在沒事了,你可以走了。”
“他還在車裏。”
喬依瀾湊近一步,眼睛裏滿滿都是蕭鬱:“你能不能送我出去。”
開什麽玩笑呢。
當她黎蔓笙死了嗎?這眼神恨不得下一秒就變成女妖精了,她這是害怕,還是在借機勾引。
蔓笙一片清明,揚了揚眉:“行,送你。”
喬依瀾有些意外,但更讓意外的是,黎蔓笙打給了葉裏,然後和蕭鬱說:“我讓葉裏過來送她,葉裏練過散打,還能保護她,你肋骨就斷了兩根,經不起折騰。”
蕭鬱揉捏她的後頸,那眼神仿佛在說,就數你最聰明。
喬依瀾沒料到會這樣,她屢次對蕭鬱提起希望,這種情況下,他卻連送她都不願意,還那麽嫌棄。
這一刻,她看到了自己真實的傷痛,原來什麽都是沒用的,不要抱有希望才對,也就不會這麽傷心。
等待的工夫,陳華一直沒有出現,蔓笙斷定陳華不會出現了,他好歹是長輩,也丟不起這個人。
今後見了,大家還要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
葉裏到的快,開著公司的輝騰,蔓笙也囑咐了兩句,就讓喬依瀾上次,喬依瀾知道事到此已經沒辦法再說什麽。
坐進了車裏。
臨走前,她說:“喬家和陳華的合作泡湯了,我知道是怎麽回事,今天本想再試一試,但沒想到會變成這樣,今晚的事我不希望別人知道。”
“你放心,我們都不會說。”
看著輝騰開走了,蕭鬱抽了個煙出來:“我們也走吧。”
蔓笙卻扭過身去坐電梯,蕭鬱一愣,反應過來就跟了上去,蔓笙板著臉,平日裏對著他彎成月牙的眼睛,淬著冷意。
目不斜視,仿佛當他這個人不存在。
蕭鬱不敢亂說話,隻跟著她走,上了五樓,蔓笙徑直進了一家品牌男裝,她氣場很強,抿著唇也不說話,眼神淩厲。
店員不敢貿然上前,她隨便挑了兩件上衣丟給店員:“拿給他試。”
店員將衣服很快送到更衣室,蕭鬱看著蔓笙嚴肅的模樣,沒來由的想笑,蔓笙一記冷眼投過去。
他抬起手做投降狀:“這就去試,你坐那等會兒。”
蔓笙哪有心思坐著,她肺差點氣炸了,當著她的麵喬依瀾就投懷送抱,跟沒抱過男人一樣死死的抱著蕭鬱。
那是她老公!
蔓笙抬手捶了捶胸口,虧的她這麽能裝鎮定,否則就要讓喬依瀾看笑話了。
店員遞了杯水過來,她接過來一口幹了:“再給我倒一杯。”
喝第三杯的時候,蕭鬱換了一件出來,橄欖綠的寬鬆襯衫,料子很軟,很休閑,他穿的西褲剛好是九分,露出腳踝,搭配一雙球鞋,很合適,並且非常帥。
他抬眼,眉頭稍皺,眼窩深邃又帶著幾分討好:“老婆,好看嗎?”
蔓笙發現她和蕭鬱有一個共同點,討好對方的時候,都特別喜歡叫老公老婆,蔓笙漫不經心的嗯了聲,又叫他去試另外一件。
不多時,他出來,另外一件是純黑色,款式都相同,但顯得蕭鬱身材更加硬朗,多了幾分堅毅的帥氣。
她老公真帥。
是她的。
“這位先生穿這兩件襯衫都非常好看呢,感覺就是為他量身定做的。”
店員說了句好聽的,蔓笙聽了心裏也是舒坦,她老公自然穿什麽都是好看的。
“都要了,這件穿著,那件包起來。”
蔓笙走過去,站在蕭鬱對麵,抬起為他整理領口,蕭鬱微微垂眸,能看到她微微顫動的睫毛。
像是蝴蝶的翅膀,有很美的形狀。
他想吻她。
蔓笙感受到他強力的注視,淡定的去摘吊牌,丟到垃圾桶裏,又從店員手中將被原先那襯衫拿過來,也一同扔進去。
那邊結了賬,她將袋子遞給蕭鬱:“走吧。”
“我怎麽聞到一股醋味。”
蔓笙麵不改色:“你聞錯了,怎麽可能有醋味。”
她在前麵走,蕭鬱落下兩步的距離,盯著她的後腦勺:“就是有醋味,而且很大的醋味,就在你身上。”
蔓笙不搭理他。
他就繼續說:“怎麽可能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