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這個人死了
因為蔓笙心情多少還是低落,蕭鬱直接安排了一次聚會,讓大家過來熱鬧熱鬧。
幾個男人在廚房忙活,除了蕭鬱和陳紹平,賀燃和莫恕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
站在旁邊跟兩尊大佛一樣。
賀燃還是老實的,乖乖站著,讓幹嘛幹嘛,拿什麽都是痛痛快快的,可莫恕不行啊。
一會兒你炒的菜油放少了。
一會兒你炒的是啥,能吃嗎?
話多且不幹活。
就數嘴厲害。
最後蕭鬱撂下菜刀:“賀燃,你幫我一個忙,讓這碎嘴子立刻從廚房裏滾出去,否則我可能控製不住自己手裏的這把刀了。”
說著話,他還動了下刀。
莫恕眼睛一瞪:“你什麽意思你,我這不是好心嗎,你太禁說了,怪不得總是把蔓笙惹哭。”
“賀燃,你幫我這個忙,我讓蔓笙介紹她那個國外的閨蜜給你。”
賀燃作為這裏麵唯一的一個光棍,對這個提議甚是同意,立刻甩了甩手上的水,朝莫恕走去。
攬住他往外帶。
莫恕嚷嚷著欺負人,他就要動武,莫恕就立刻老老實實的:“行行行,我自己走還不行嗎,不用你扶著我,我腿腳好。”
看到莫恕七個不服八個不憤的出來,薑媛不由得調笑:“喲,這是怎麽啦,又挨欺負了吧。”
莫恕立刻叫囂:“誰啊,說誰呢啊,誰挨欺負了啊。”
“就你唄。”
“不能夠!”莫恕一屁股坐在林清身邊,拿起個蘋果憤恨的咬了一口,嘴裏振振有詞:“好男不跟他們鬥,會做飯可了不起,我說兩句都不行了。”
“會做飯的男人多有魅力啊。”
林清悠悠開口。
莫恕這下蘋果也不吃了,不可思議的看著她:“什麽玩意?”
林清歪了歪頭,笑說:“做飯的男人很有魅力啊,你瞧瞧蕭鬱哥多帥啊,是不是羨羨?”
莫羨正在偷偷欣賞陳紹平的那張帥臉,聞言不住的點頭。
“紹平哥哥做飯可好吃啦。”
“一輩子吃都吃不膩。”
莫恕心裏極其不平衡,他不就是不會做飯嗎?
不會做飯怎麽了,他們會拿手術刀嗎,會給人開膛破肚嗎?會救死扶傷嗎?
老子可是妥妥的白衣大俠!
白衣大俠不高興了,拽著林清就出去了,美其名曰遛彎,其實誰都知道,他這是要欺負林清了。
食物鏈奠定了他的地位,能心甘情願被他欺負的也就隻有林清了。
蔓笙看著他們鬧了一通,心情也舒暢了些,悄咪咪跟薑媛說:“你和沈懷川怎麽樣了,怎麽最近老是看他發一些莫名其妙的朋友圈。”
【如果愛請深愛,不愛不要來傷害】
【今天的我你愛答不理,明天的我你高攀不起】
這都是什麽,什麽玩意兒啊。
“他精神有問題,你不要管他,就當看個笑話。”薑媛顯然不願意多說,臉色一瞬就沉了下來。
蔓笙不好再問細節,隻能開導了一下:“你們這幾年也都不容易,現在又聯係起來,你有情他有義,就別耽擱彼此了。”
薑媛半天沒說話。
蔓笙拽拽她衣袖:“薑媛姐,有什麽話不能說開呀,他現在不是很好嘛。”
薑媛苦苦笑了下:“那是你不知道,他過去有多糟糕,蔣佳涵是他的前女友,現在跟他打的火熱呢,蔣佳涵你知道把,那個畫家,我成看不上她,反正沈懷川要是不想好,那就算了,我又不是沒人要。”
等一下,蔣佳涵不是賀燃的前女友嗎?
怎麽蔣佳涵是什麽特殊體質。
蔓笙後來也沒再問了,蕭鬱他們端菜出來,大夥兒落座,莫恕饜足的很,不再亂說話,一直伺候林清。
席間氣氛一直很好。
蔓笙也愛和他們一塊吃飯,總是很開心的。
可以暫時忘掉那些痛苦的事情。
這場熱鬧的聚會,一直持續到很晚,而很晚的醫院,也迎來了前所未有過的寂靜,那是對邱易辰來說,格外寂靜的夜晚。
這天晚上,他跟往常一樣,輸液以後就準備睡了。
但他隔壁三張床的病人都還沒有回來,雖然一床不怎麽在這兒睡,都是為了報銷才辦的住院。
但二床和三床情況也都挺嚴重的。
他本來還放在心上,但後來實在頂不住困意,睡了過去,他不知道在他睡著後,一直陪著的獄警離開了病房。
這間病房才真真正正隻剩下他一個人。
他睡得不沉,有點動靜都能醒過來,獄警走的聲音輕,門都沒關嚴實,他隻感覺有沙沙的響聲,可沒想太多。
畢竟還是困的。
時針指向九點,分針指向三十,鬧鍾細小的發出聲音,一下一下,跟催眠曲一樣。
好像有人進來了,但他醒不過來,隻是感覺有人走近。
然後手臂換來一下刺痛,僅僅隻是一下,他連眼睛都來不及睜開,那種感覺就消失了。
十點半。
大家夥兒準備撤了,莫恕喝的有點多,說話開始大舌頭,含含糊糊的聽不清說什麽,可偏偏是他的手機響了。
他晃晃的拿出來。
“喂!”
“誰啊,說什麽啊,我不在醫院啊,我晚上不值班,我喝酒呢哈哈哈……”
笑聲是戛然而止,緊接著莫恕整個人仿佛酒醒一般,怔住,眼睛回神,沉穩有力的問:“把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
對方不知說了什麽,莫恕幾秒後回應:“我馬上過去。”
大家都不明所以,莫羨還在笑他裝醉裝的人模狗樣,是不是要騙林清過去睡覺。
結果他冷著臉,說了一句:“邱易辰出事了。”
大家都靜了。
邱易辰身份特殊,他是服刑人員,治療期間出事,責任牽扯巨大,很容易造成社會輿論影響。
更何況,這事兒分大事小事。
賀燃出於職業敏感,問:“人是死是活,現在情況怎樣?”
死了。
這兩個字輕飄飄的說出口,蔓笙閉上眼睛,靠到了蕭鬱的懷裏,也不過幾秒鍾,她急著去拿大衣。
“我跟你們一起去。”
對於醫院來說,這也不是單單死了一個病人那樣簡單。
當時沒有看護人員,獄警不在,同住的病人不在,整個病房隻有邱易辰一個人,而這個人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