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好一個新家
當宿舍裏隻剩下旺小山一人時，他才顧得上看一看自己的新家。這是一個大約四十平米的套房，門隻有一個，由一間睡房，一個小客房和一間十平米左右的廚房組成，一看就知道是村裏專門為教師建的，雖然鄉土氣十足，但卻非常實用。客房的窗下有一張帶抽屜的桌子，還有一張大椅子，幾張小板凳。廚房裏有一張小圓桌，還有一個燒柴也可燒炭也可的風爐。睡房的窗口很大，窗前也有一張帶抽屜的桌子。旺小山用手量了一下窗口，足足有一米五寬一米五高，並裝上了玻璃窗戶，白天就算是陰雨天氣在裏麵看書學習，光線也是十分充足。廚房和客房也都有窗口，也是玻璃窗戶，隻不過要比睡房的小些。屋頂蓋的應該是村裏燒製的瓦，既防雨防曬又通風良好。
看了一遍後，旺小山突然想尿尿了，這才想起剛才忘了問廁所在哪裏。於是手拿著油燈，出門去找廁所。
他看見隔壁林老師的屋裏燈還亮著，便走過去敲門。
很快，林老師把門打開，小聲問道：“旺老師，有什麽事？”
“林老師，打擾一下，廁所在哪裏？”旺小山問道。
“我帶你去吧，剛好我也要小便。”林老師說完轉身向廁所走去。
原來廁所就在宿舍的後麵。
“咱們學校一共有七間教師宿舍，都是一樣的套房，呈一字排開，你來後還剩下三間沒有人住。”林老師邊走邊說。
旺小山剛想問為什麽還剩三間沒有人住，林老師又繼續說：“學校建校時是計劃安排七個老師的，不知為什麽後來隻安排了三個，現在加上你也就四個。”
旺小山不再問什麽了。
很快廁所到了，旺小山估算了一下，大約有五十米的距離。
小便回來後，旺小山因為還沒有瞌睡，想請林老師來屋裏聊聊，林老師說他想睡覺了，然後就回屋去了。
旺小山傻站了一會兒，也隻好回屋去了。
他看得出林老師一點困意也沒有，隻是沒有心思聊天而已。林老師這個人好像有很重的心事，到底是什麽樣的心事使他臉上很難看到笑容，旺小山左想右想也倒不明白。
夜裏，旺小山蓋著那床老爸老媽留下來的散發著香氣的被子，很快又進入了夢鄉。也不知過了多久，一陣輕輕的敲門聲使他醒來。
“是誰呀？有什麽事？”旺小山睡眼惺忪地問道。
回答他的還是一陣輕輕的敲門聲。於是他便起來把油燈點亮，然後穿好衣服去開門。
門一打開他就驚呆了，因為半夜來敲門的居然是韋慧。他半張著嘴，還沒來得及問什麽，韋慧就像一陣風似的進了屋。
旺小山嚇得趕緊把門關上，回頭一看，韋慧已經進了睡房。
“韋、韋老師，有、有什麽事？”旺小山緊張得結結巴巴地問道。
“肯定有事，否則我半夜來找你幹什麽？”韋慧在屋裏回答。
“那那那、那你出來說好不好，別、別在屋裏。”旺小山更結巴了。
“不行，你快進來，這事非得在屋裏說不可！”韋慧的語氣變得強硬起來。
這回旺小山不緊張了，心想不就是個女人麽，不信你還能把我吃了，再說這大半夜的你鑽到我屋裏來，誰吃誰還不一定哩。
於是他便大著膽子拿著油燈走進睡房。
在煤油燈的亮光中，韋慧就像聊齋誌異裏狐狸精變成的美女一般站在床前。
“你今天太傷我的心了，那楊玉蘭有什麽好，你為什麽要和她在一起，我到底有哪點不如她？”韋慧淚流滿麵，兩隻好看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問。
旺小山打死也想不到韋慧會喜歡他，更想不到她竟然這麽大膽，敢這個時候以這種方式來興師問罪。
“韋老師，不不，韋慧，你聽我說，我……”
韋慧打斷他的話：“我不要你任何解釋，我隻要你，要你看看我到底哪點不如她！”
“你沒有哪點不如她，隻是我……”
韋慧再次打斷他的話：“既然這樣，那你今夜就要了我，從現在起，我就是你的了，你敢不敢？”說完將自己的衣服扣子解開。
旺小山嚇得那玩意都快縮進肚子裏去了，趕緊將臉轉向一邊，連連擺著手說：“不不不，你不能這樣，這樣等於是在糟蹋你自己。”
韋慧冷笑一聲，用挑逗的口氣說：“看來你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我算是看錯你了。既然你是個假男人，那以後就不要在我麵前神氣，看見我就得把頭低下去！”
這話太傷人了。
旺小山渾身猛地一震，心想你這也太小看我了，這世上哪有貓怕吃魚的道理。既然你如此小看我，那我就向你證明，我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韋慧見旺小山還是站著不動，便輕輕地歎了口氣，將衣服扣子扣上，然後向門外走去。當她走過旺小山身邊時，王小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接著一彎腰一用力，把她整個抱了起來。
韋慧沒想到他會這樣，嚇得一聲驚叫起來。
這一聲驚叫把旺小山嚇醒了，原來是一場夢。這場夢就像真的一樣，以至於他醒了還完全沉浸在夢裏，直到聽見村子裏傳來雞叫聲，才真正醒來。
現在是七點鍾了，離上課還有一個小時，學生們陸陸續續地來到了學校，校園裏開始熱鬧起來。
黃校長至今還保持著在部隊時的習慣，很早就起床了，大概在旺小山還在夢中懷抱佳人的時候，他就已經在球場上開始鍛煉了。
今天旺小山是四個老師中最後一個起床的，這一起床才發現，連洗臉漱口水也沒有。
他穿好衣服後把門打開，然後提著桶去找水。
這時剛好見林老師挑水回來，便問林老師水井在哪裏。
林老師衝他笑了笑，把水挑進屋裏，然後提著一桶出來放在地上說：“你先拿去用吧，等中午我再帶你去。”
“那就謝謝了！”旺小山也不客氣，把水提到了自己屋中。
洗漱完畢後，肚子又咕嚕嚕叫了。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腳步聲，緊接著，一個女人走了進來。
進來的是楊玉蘭，手中拿著一個軍用飯盒。
“小山哥，我給你送早餐來了！”楊玉蘭說完，把飯盒放在客房的桌子上。
旺小山突然把門關上，一把將楊玉蘭抱了起來。
“小山哥，別、別這樣，快吃飯，吃完了好上課。”玉蘭羞得滿臉通紅，邊掙紮邊說。
旺小山像餓狼叼住了肥羊似的，哪還鬆得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