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心中的迷團
很快姚坤就抱著兒子來到了地裏。
他滿臉是笑的對楊成安和吳秀芝說:“爸、媽,今晚是咱家的大團圓,我看你們還是早點回去吧,趁小山和二寶還沒有來,你們二老先去二寶家洗個澡,然後再清清爽爽的吃頓團圓飯。”
這話要在平時,非招來吳秀之一頓數落不可,可今天姚坤還真說得對,因為老兩口在地裏施了大半天的肥。
雖說施的是雞糞和豬糞,但回去後如果不洗幹淨了就和兒孫們坐在一起吃飯的話,怕是誰也接受不了。
於是老兩口什麽也不說,挑起糞桶就往回走。
“大姐夫,你是怎麽知道老爸老媽今天施肥的?”大壯小聲問道。
姚坤也壓低嗓門說:“來的時候我也不知道他們今天施肥,隻是覺得今天一大家人都到齊了,今晚這餐飯是一頓名副其實的團圓飯,所以就想催他們回去早點而已。”
大壯點了點頭,說:“以後你們就這樣勸他們,別讓他們再這麽幹下去了,都一大把年紀了,該享享清福了,再說我們做兒女的又不是養不起他們!”
姚坤連連搖著頭說:“要勸你勸,我可不敢。”
然後想了想又說:“今天要不是我說得在理,非挨老媽一頓罵不可。”
大壯笑了笑說:“連你們都不敢勸,我就更不敢了。這樣吧,我還是想辦法勸他們跟我去城裏住幾年算了。”
姚坤說:“那太好了,你要是能勸老爸老媽跟你去城裏住幾年,我敢保證等他們回來後這裏所有的地都不用他們種了。”
大壯問道:“你們是不是想把地包給村裏人種?”
姚坤說:“哪用得著包給村裏人種,就學校裏的這些老師,就能把這裏所有的地分光。”
大壯說:“這個你就不懂了,原來這些地就是因為別的老師不願意種,老爸老媽才包來種的。”
姚坤說:“那是以前,絕大多數老師都還是單身,如今這麽些年過去了,學校裏已經沒有單身老師了,都是上有老下有小拖家帶口的,誰不想有一塊地種,一年下來能省不少錢。再加上這一大片地經過老爸老媽種了這麽些年,瘦土都變成肥土了,隻要撒下種子就能夠長出東西來,誰看了不眼饞。”
聽姚坤這麽說,大壯想想還真是這麽回事。
於是他在心裏打定主意,無論如何要想辦法讓老爸老媽去城裏住幾年。
楊成安和吳秀芝剛回到家,旺小山和陳二寶就到了。
於是吳秀芝就去二寶家的廚房裏燒洗澡水,洗澡水燒好後老兩口洗了澡,從裏到外換了一身幹淨衣服,這才走進廚房。
此時一大家人都已經圍坐在飯桌旁,就等著老兩口吃飯。
這一頓名副其實的團圓飯,一直吃喝到晚上九點多鍾才結束。
吃完飯後又在客廳裏坐了一個多小時,這時姚坤說要回去了。
大壯把拖拉機的鑰匙交給了他,於是姚坤就開著拖拉機,拉著一家老小回桃花坪。
第二天上年九點鍾左右,姚坤又開著拖拉機來中心小學接大壯一家,然後把他們送去陸小玲的娘家。
陸小玲和丈夫兒子在娘家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姚坤又開著拖拉機去接他們,然後把他們送回新寨村。
吃過午飯後,大壯一家要回縣城了,姚坤又開著拖拉機把他們一家送去公社汽車站。
這次姚坤從廠裏帶了個拖拉機手,送走大壯一家後,他就帶著拖拉機手去公社大院,然後一人開一台,把兩台拖拉機開回了磚廠。
那天下班後,水蓮又來找姚坤,於是兩人又滾到了一張床上。
其實那幾天就算水蓮不來找他,他也會去找水蓮,因為這麽長時間不和水蓮在一起,他已經有些不太習慣了,心裏總覺得空落落的就像少了點什麽似的。
轉眼間又一個趕街天到了,這天姚坤又帶著水蓮住進了鎮上的一家客店。
就在這家客店裏,水蓮告訴姚坤,她已經不能懷孕了。
姚坤其實早就想到了這一點,所以當水蓮告訴他不能懷孕後,他一點吃驚的樣子也沒有。
這時候,姚坤也想把藏在心裏多年的謎團解開,那就是當年水蓮流產是不是故意的。
還有水蓮當時懷的到底是不是他的種。
於是他轉彎抹過的問道:“水蓮呀,你不能懷孕不會是和當年那次摔倒流產有關吧?”
水蓮一聽他這樣問,眼淚馬上就流了下來。
“坤哥,你不會瞧不起我吧?”水蓮眼淚汪汪的問道。
姚坤一把將她抱起,然後把她放倒在床上,坐在床前雙手捧起她那張漂亮的臉蛋,說:“你不要有這樣的想法,我隻是想弄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而已。”
水蓮聽他這麽說,傷心地哭了起來。
姚坤趕忙俯下身去,不停的吻著她的臉,直到把她臉上的淚吻幹。
“坤哥,這輩子我最對不起的就是那個孩子,我不是一個好女人,更不是一個好母親。”水蓮哭過之後痛苦地說。
姚坤終於明白了,原來那次她是故意摔倒的,目的就是要讓肚子裏的孩子流產。
“你、你為什麽要這樣做?”姚坤歎了口氣後問道。
水蓮說:“因為除了我和玉芬外,我不想讓你再去找別的女人。”
這下姚坤終於徹底明白了,當時玉芬也是有孕在身,而偏偏在那個時候,水蓮也懷孕了,所以害怕他去找第三個女人,就故意摔倒讓腹中的孩子流了產。
姚坤當然知道,水蓮這樣糟蹋自己完全是為了他,因此從這一刻起,他對水蓮的感情更深了,盡管這種感情是畸形的不應該有的,甚至是不道德的。
“那孩子是不是我的,你能告訴我嗎?”姚坤問道。
這下還真把水蓮問住了,說實話,直到現在她也弄不清楚,那孩子到底是姚坤的還是二愣的。
姚坤見她遲遲不回答,也就不再問了,因為他心裏已經有了答案。現在那孩子是誰的對於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孩子是無辜的,他不應該就這樣被剝奪生的權利。
於是他將水蓮放開,打開客房的門一個人走了出去。
他要好好的想一想,想一想將來該怎樣麵對水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