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全軍覆沒
等我們回過神來的時候,說話的那個警察已經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桀桀!”
被上身的那個警察嘴裏發出一陣尖銳的笑聲,他彎腰撿起了地上那半截沾滿鮮血的拖把杆朝我們撲了上來,撲哧!站在前麵的那個警察還沒來得及閃躲,拖把杆就刺穿了他的肚子。
“草!快抓住他!”還不等我靠近!
他忽然就咧嘴露出一個怪異到了極致的笑容,然後在我們所有人瞪圓的目光中舉起手裏的半截拖把杆猛地刺進了自己的肚子裏,我們所有人的身形都愣住了,他明明刺破了自己的肚子,但是臉上不但沒有痛苦的神色,那笑容反而更甚了。
就在我們眼前!他抽出了插在自己肚子上的拖把杆,然後把自己的手順著那個傷口硬塞了進去,慢慢地把自己的內髒給掏了出來。
眼前如此血腥恐怖的場景讓所有人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還不等我們靠近,那個被鬼上身的警察就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手裏還抓著自己的內髒,他的身體不斷的抽搐著,嘴巴一張一合的,打量的鮮血也瞬時湧現了出來。
我蹲下身子伸手摸了摸他的脈搏,已經變得很微弱了,十五個人短短一會的功夫已經死了七個!一種無形的恐懼像是夢魘一般籠罩在了每個人的心尖。
我們圍在那個警察的四周,眼睜睜的看著一條鮮活的生命就這I麽慢慢地在我們眼前消失,還沒等我們從剛剛的恐懼中回過神來,我就看到地麵上一個白色的鬼影在晃動著。
王麗珍的鬼魂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一個警察的背後,我瞪大了眼睛,張嘴還沒來得及喊出口,撲哧!王麗珍的手掌已經從那個警察的後脖頸刺了進去。
鮮血瞬時噴濺了出來,王麗珍那慘白的毫無血色的臉龐上沾滿了鮮血,顯得更加猙獰恐怖了。
“啊!不玩了!我要離開這裏!”一個接一個的兄弟死在自己跟前,那種無聲的恐懼和壓迫已經快把我們折磨瘋了,幾個心理素質較差的警察已經承受不了這種恐懼,變得躁動了起來。
“你特麽冷靜點!呆在一起還有機會活命!”我猛地轉過身一把抓住了那個警察的衣領口,朝他大吼了一聲。
“我不想死!呆在這裏我會死的!我要離開這裏!”那個警察像是夢魘了一般的搖著頭,忽然一把推開了我,大叫著轉身就朝外麵跑去了。
我踉蹌著後退了幾步,一顆心徹底沉到了穀底,人心一散我們就失去了最後的籌碼。
一石激起千層浪,一有人潰逃,其他還在觀望的警察紛紛不自覺的朝後退去,“張隊,我們分散開來逃還有機會逃出去!別聽劉陽在這裏瞎指揮!”
“已經死了七個了,我不想死!咱們分散開來逃!”
一有人開頭,響應者立刻蜂擁而起,剩下的三個警察紛紛轉身朝警局外狂奔而去,最終隻剩下我、張子健還有陳法醫。
王麗珍的鬼魂發出一陣陰笑,慢慢消失在了我們眼前,我看了一眼地上的幾具屍體,深吸了一口氣道:“既然逃不掉就背水一戰!”
張子健和陳法醫緊握著手裏的水槍,狠狠的點了點頭,第一個脫離團隊想要離開的警察此刻剛剛跑到警局的大廳裏。
他伸手一把推開了警局的大門,跨步就想衝出去,就在他的身子剛剛跨到大門中央的時候,剛剛還敞開的大門忽然就關閉了起來,他的身子直接就被夾在了中央,大門就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樣,不斷的夾緊著。
“啊!”
驟然響起的慘叫聲打破了壓抑的氛圍,我們的身形停頓了下來,後麵離開的兩個警察此刻也跑到了警局大廳,大廳的大門緊閉著,最先離開的那個警察死死地夾在了大門中央,一動也不動,淡淡的血腥味在大廳裏蔓延著。
“他……他也死了嗎?”矮個子的那個警察哆嗦著問了一句,他身邊那個警察早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來了。
“桀桀!”
讓人毛骨悚然的陰笑聲驟然在兩個警察的身後響起,“啊!”他們嚇得尖叫了一聲,下意識的就朝前跑去,刷!一道鬼影一閃而過,王麗珍的鬼魂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那兩個警察的跟前。
我帶著張子健他們離開了後院,剛剛一衝進警局,一股血腥味便是撲鼻而來,四周一片死寂,這死寂的背後伴隨的往往是難以遏製的恐懼。
“劉……劉陽,那鬼魂去哪了?”張子健緊握著水槍,哆嗦著問了一句。
我輕輕搖了搖頭,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渾身鮮血的人影跌跌撞撞的朝我們跑了過來,“我不要離開了!”
等那個人影跑近了我們才看清楚,這個人影就是最後逃跑的那個警察,此刻他滿臉的惶恐,渾身沾滿了鮮血。
“王麗珍的鬼魂在哪裏?”張子健下意識的身後就扶住了那個警察,而我愣在後麵,那個警察的臉上忽然浮現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小……”
撲哧!
我的話還沒喊出口,那個警察的臉龐就慢慢地變得扭曲了起來,一張慘白的毫無血色的臉龐映入了我們的視線,這個警察就是王麗珍的鬼魂變的,它的手掌已經刺進了張子健的胸膛,張子健的心髒被挖了出來,他抬起頭眼神的空洞的看著王麗珍的鬼魂,張了張嘴,從嘴裏流出了大量的鮮血,他的身子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短暫的沉默過後,一股難以抑製的恐懼淹沒了我,“張隊!”陳法醫的眼眶當時就紅了,他大吼著想要撲上去,被我死死地拉住了!
王麗珍的鬼魂手裏緊握著張子健的心髒,臉上掛著讓人毛骨悚然的笑容,朝我們逼近了過來。
我也沒辦法了,也許今晚真的沒人能夠活著離開。
“劉陽!”正當我陷入絕望的時候,一個異常熟悉期待的聲音在我耳畔響起。
殷玲!殷玲來了!殷玲他們不是三天之後才回來了嗎?怎麽提前回來了?我心裏隱隱生出了一股不妙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