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9章 解藥還是毒藥
房間裏的氣氛先是沉寂了一秒鍾,接著就像是那被點燃了的火藥桶一樣,一下子就暴熱了起來,二胖幾個箭步就衝到了門口,直接一把就將那個叫楊欣蘭的女孩給抓了進來。
二胖帶著怒火,用的力氣特別大,那女孩是被直接甩進屋子裏的,跌坐在了地上,她手裏抓著的一個小瓶子滾落在了地上。
“瓶子!”
那個女孩大叫著就撲過去把那個瓶子從地上撿了起來,滿臉驚慌失措的樣子,當她看到那瓶子沒有摔破的時候,這才鬆了一口氣。
屋子裏所有人都是目光冰冷的看著那個叫楊欣蘭的女孩,包括我也是,我們和這個楊欣蘭是無冤無仇,且不說司馬勇中的降頭是不是她下的,但是司馬勇變成現在這樣子,楊欣蘭有逃脫不了的幹係。
“你個賤人還敢來,我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麽要下降頭害了勇哥,要是勇哥出事了,老子就弄死你!”
二胖他們這些年在邊境搞押運,可謂是過得都是那種刀口舔血的生活,把腦袋提在手裏,如今司馬勇中了降頭,生死難料,這些漢子骨子裏的凶性也被激發了出來。
“對不起!我也不想這樣,是他們逼我這麽做的!”
那個叫楊欣蘭的女孩被二胖那麽一吼,當時就泣不成聲了,可能女人的眼淚天生對男人就有一種莫名的殺傷力,如今這楊欣蘭那麽一哭,剛剛還凶神惡煞喊打喊殺的二胖倒是冷靜了不少。
“誰逼你那麽做的?”
我冷著臉問了一句,說實話對眼前這個叫楊欣蘭的女孩,我並沒有什麽好感,相反的還有一些厭惡。
是兩個泰國年輕人,他們逼我那麽做的,我要是不那麽做他們就會殺了我!
果然是那兩個家夥!
楊欣蘭完全驗證了我的猜測,一旁二胖他們是怒火衝天,嚷嚷著要去找那兩個泰國人算賬,聞言我也是忍不住怒火,怒吼了一聲,“報仇!你們真想看著勇哥死啊!”
被我那麽一吼,二胖他們冷靜了下來,我回頭看著楊欣蘭,問道:“你來幹什麽?”
楊欣蘭慌忙舉起了手裏那個瓶子,帶著哭腔的說,這是解毒的藥,她找了我們好幾個小時了。
“滾蛋!你個賤人你以為我們都是傻麅子嗎?還會相信你!”
二胖就是暴脾氣,見那楊欣蘭拿出解毒的藥,當時又怒吼了起來,而我們一時間也是愣住了,這楊欣蘭先是幫著那兩個泰國降頭師給我們下降頭,現在又給我們送來了解毒的藥,這實在是讓人生疑,很難相信她。
“殷玲,現在怎麽辦?”
我們原本是打算用這禦蟲符鎮住那降頭術,在想辦法找降頭師給司馬勇解降頭,現在解降頭的藥自己送上門來了,我們一時半會又拿捏不準,這是不是另外一個圈套。
“我覺得她不像是在撒謊,那禦蟲符雖然起了作用,可是我們誰也不知道能壓製那降頭術多久,而且這兩天我們遇到的降頭師都和那巴爾有聯係,我想恐怕我們找到了降頭師,說不定也是巴爾的人,到時候非但解不了司馬勇的降頭,恐怕還會更麻煩,這樣倒不如試試!”
殷玲給我分析了一下眼前我們的局勢,的確那巴爾看樣子在清萊降頭師的圈子裏是獨占鼇頭的,我們對清萊人生地不熟的,更加不認識靠得住的降頭師。
現在我們的境地真可謂是前有狼後有虎,楊欣蘭跌跌撞撞的從地上站起身來,說:“巴爾是清萊最厲害的阿讚,清萊附近的阿讚很早之前就聯合在了一起,組建了一個協會,那巴爾就是協會的帶頭人,你們就算去找降頭師,恐怕清萊也沒有那個阿讚會幫你們的,你們相信我,這一次我真的沒有騙你們!”
我和殷玲把目光看向了一旁二胖他們,畢竟我和殷玲隻是司馬勇最近才認識的,而二胖他們是和司馬勇有幾十年交情的兄弟。
見我和殷玲把目光投向了他們,二胖他們幾個商量了一下,隨後二胖便是抬頭看著我,說道:“劉陽,我們都相信你,你給個準話,要是不吃這賤女人的藥,你有把握救勇哥嗎?”
我搖了搖頭,說沒有,二胖臉上陷入了猶豫的神色,片刻之後又問,那吃了呢?有把握救勇哥嗎?
“不管吃不吃,我都沒要絕對的把握救勇哥,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我們在想不出辦法救人,司馬勇必死無疑!”
我的話音剛剛落下,躺在床上已經昏迷的司馬勇劇烈的咳嗽了幾聲,嘴角又露出了一絲烏黑的血液,還有幾條細小的白色蟲子從他的嘴角慢慢的爬了出來,看這樣子顯然是禦蟲符的作用不大,司馬勇身體裏的降頭又要發作了!
“怎麽會這樣?你不是說那符咒可以壓製降頭嗎?”
二胖這話讓我也是覺得好笑,一開始我就說過,我不敢保證這禦蟲符對降頭管不管用,勇哥是中了蠱降,我也是在沒辦法的情況下,死馬當活馬醫,看樣子這降頭又要發作了,怎麽做你們自己選吧。
我的意思很明顯,現在我也是束手無策,在沒有辦法,司馬勇就死定了,二胖他們幾個陷入了猶豫,過了幾秒鍾,二胖走過去一把奪過了那女孩手裏的瓶子,狠狠的說了一句,“要是勇哥出事,你也活不了!”
“一半塗在傷口上,另一半給他吃下去!”
楊欣蘭並沒有在意二胖的威脅,而是趕忙催促著,二胖把那瓶子打開,從裏麵倒出了黑乎乎散發著惡臭味的黏稠液體,把一半塗抹到了司馬勇手臂的傷口上,另一半則是給司馬勇吃了下去。
我們誰也沒想到,那藥剛剛一吃下去,司馬勇立馬就坐了起來,睜大了眼睛,那一秒鍾我們以為是這藥起作用了,然而上天總是喜歡開玩笑,就在下一秒,司馬勇撲哧一口噴出了一大口烏黑色的鮮血,那種細小白色的蟲子順著他的鼻子裏、嘴巴裏、耳朵裏爬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