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放了當今天子的鴿子
“快看，快看！”
“那是什麽！”
隨著圍觀長安城百姓的一聲驚呼，眾人往空中方向看去，卻見一隻形似大鳥的東西往長安城附近飛來。
“一隻大鳥，這是什麽鳥？”
“你們看錯了，這哪裏是什麽鳥？你沒看見那東西上有一個人來著？”
“喲，還真是有個人，這是什麽神仙手段！”
“莫非這就是墨家機關術，能讓人飛起來的秘術！”
“開眼了，真是開眼了！”
看著那飛來的“大鳥”，眾人議論紛紛。
這奇觀引起了極大的震動！
天子郊迎的莊嚴與肅穆，在這一刻被衝淡了不少。
“秦哥哥？”待李丹姝看清楚了那飛行機械上的人時，她捂住了自己那如櫻桃般紅潤的小嘴說道。
“秦立桓？”李淵聽到李丹姝的這句話也是愣了一愣，他也是往空中方向看去。
隻見那“大鳥”低空掠飛了一陣，竟然朝著城牆方向飛了過去。
“他就是秦立桓，他竟然能夠在天空之中飛行，簡直是怪哉怪哉！”
“像巨鳥一般翱翔於天際，真乃神仙手段啊，他是怎麽辦到的！”
“秦立桓此人莫非真有神仙法術？要不然怎麽可以翱翔於天際？”
聽到李丹姝的稱呼，看到那翱翔於天際的滑翔翼，都是人尖的文武百官也是一陣震驚與駭然。
“林都尉，秦愛卿！”緩過神來的李淵喝了一聲，兩人立刻跪拜在李淵的麵前。
“此人當真是秦立桓？”
“正是秦公子！”
“正是犬子！”
林都尉與秦瓊異口同聲的回答道，此時林都尉簡直是被嚇得七魂散去了六魄。
秦立桓不僅在天子郊迎這等莊重的大事上，將當今天子狠狠的放了一把鴿子。
這位爺更是操作怪異的機械從眾人的頭頂掠過，他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麽？
林都尉現在哭都有點哭不出來了。
長安城第一等紈絝之名不虛，林都尉直到現在也無法將八十餘騎覆滅精絕國、談笑間逼退突厥十萬大軍的人物與現在這位放當今天子鴿子的爺聯係在一起。
至於秦瓊也是倍感無奈，對於自己這個兒子的性子他自然極為清楚。
秦瓊倒不擔心李淵震怒之下，會對秦立桓采取什麽手段。
畢竟秦立桓立有大功，而身為大唐皇帝陛下的李淵也不會對一個才是及冠的少年做什麽。
此時秦瓊唯一擔心的卻是秦立桓的性子為何會是這樣，還是他終究是知道了些什麽，才會以這種方式偽裝自己？
“秦立桓倒是……”
“倒是有些意思……”李淵雖然是被秦立桓放了鴿子，麵子上也是有些掛不住。
不過看到秦立桓操縱著一個形似巨鳥的物件兒在空中飛行。
李淵極度的震撼！
這可是神仙手段啊！
神仙才該會有的手段。
李淵不由得在心底感歎了一句：“他竟然能造出翱翔於天際的物件，此子當真是天下奇才！”
對於行為頗為怪異的秦立桓，李淵感到好奇不已。
“陛下，秦立桓恃寵而驕，竟然破壞陛下的郊迎之禮！”
“臣奏請陛下懲處秦立桓，以警示天下眾人！”就在此時，魏征卻是向前一步，他對秦立桓無視郊迎之禮極為不滿。
“陛下，秦立桓無視郊迎之禮，藐視天威，臣奏請懲處秦立桓！”
“臣附議！”
“臣附議！！”
“臣等附議！！”
李淵本想輕輕揭過此事，一是秦瓊乃對自己忠心耿耿的悍將。
二是秦立桓滅精絕國、降服西域三十六國的功績為李淵掙到了麵子。
相比這些成天勸自己隱忍一二、對突厥國俯首稱臣的家夥，李淵更是喜歡秦立桓。
至於秦立桓在郊迎上放自己鴿子，李淵倒是和之前秦立桓在長安城頑劣不堪的事跡聯係在了一起。
因此李淵更是覺得此子接地氣、和自己的胃口。
與眼前這些朝臣相比，放自己鴿子的秦立桓卻是更為可愛了一些。
“秦愛卿為國征戰，我大唐收回西域都護府，秦愛卿乃是首功，今日之事乃是秦愛卿少年心態！”
“不過朕親自於長安城郊外迎接，秦愛卿卻是視若兒戲！”
“功過相抵，此次且不定秦愛卿之罪！”
李淵的這番言辭雖是不偏不倚，但朝臣們都能看得出李淵的偏袒之意。
站在一邊的太子李建成、秦王李世民以及齊王李元吉都是瞬間明白了自家老爹的意思。
未等太子李建成做出更多反應，意氣風發的李世民朝前踏出了一步。
“父皇，秦愛卿為國立下如此功勞，眼下不過是少年心態，不可因此便判定秦愛卿之罪，兒臣認為稍示懲戒即可，否則必將寒了功臣之心！”
眼見李世民率先為秦立桓求情，李建成暗感自己因為猶豫不決又是落後自己這個能力出眾的弟弟一步。
此刻，李建成也是不再猶豫，他也是向前走了一步。
“父皇，秦愛卿勞苦功高，少年心性可以理解，兒臣認為磨礪磨礪他的性子即可，不必過於懲處，搓了少年人的銳氣。”
與史書中的記載不同，李建成並非一個嫉賢妒能的無用太子。
他也是極為出色的人物，隻是比之自己的二弟、未來的千古一帝李世民相形見絀了一些。
“兒臣也是如此認為！”齊王李元吉緊隨太子李建成之後，他也是如此說道。
見自己三個兒子都是如此想法，李淵開懷大笑。
“此事今日到此為止，秦愛卿功過相抵，朕也不賞他其他什麽了！”
“不過秦愛卿收複西域都護府，逼退突厥十萬大軍，朕如果因為郊迎這件事就廢了他的功績，倒是顯得朕小氣了！”
“這樣，朕且封秦立桓為逍遙侯，也算是隨了他的性子！”
李淵非但沒有懲處秦立桓，反而是將秦立桓封為逍遙侯。
此舉讓魏征、長孫無忌等人也是大吃了一驚。
不過想起秦立桓這次立下的功績，卻也並不是太難接受。
天子郊迎以如此荒唐的方式收場，李淵並沒有對秦立桓有過多意見。
往前走了幾步，李淵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般。
他回過頭對秦瓊說道：“愛卿，事後可令秦立桓進宮一趟！”
“朕對他那能夠飛行的大鳥可是格外好奇啊！”
“如此精巧的玩意兒，朕還從未見過！”
“也不知道你的這個大兒子是用何等手段打造出來的！”
“你的這個兒子雖是有些紈絝，但當真是天下奇才啊！”
李淵又是忍不住誇了一下。
對於這個少年，李淵充滿了好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