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單身“叉”
過著過著日子就過叉了,這是獨生子韋坤甲的真實寫照。想繼承父輩遺誌,奈何本事沒有學到父母就歸西。
現在他躺在羊圈二樓小房間裏,開始自言自語了。
侄兒發現他不是很正常,在叔伯兄弟提議之下,眾人苦勸他下樓梯,然後一嗚呼,把他抬到茅草屋前。潘老佳剛好起來看到這一幕,很是不解。村裏已經沒有人買熊屁了,倒不是說大家回憶熊屁的功效,是實在太貴了,但是他們不知道熊吃飽喝足了才能放屁的,那需要成本的。
“潘老佳,熊家族還在不?在就賣一袋熊屁來,我叔叔韋坤甲估計是瘋了。需要治療,死馬當活馬醫。”老豆說。
“媽蛋,前兩天叫你們多買。你們不買,現在熊已經回歸大自然了,你才過來找,這不是為難老子嗎?”潘老佳沒有心情搭理他們。他準備去接老婆小何氏,一個沒有要彩禮的女人。
“老佳,你給老子想辦法嘛,救人要緊。”其中一個男人說。
“過幾天我去采山貨,再給你們接一袋,先給我付定金,交給王石大保管,我要去接源頭活水了。”潘老佳說完就朝在床上躺著的三瘋神王石大頻繁而快速的眨巴幾下眼睛。
王石大立馬起來,走到門口,攤開手,意思就是接定金。
老豆摸出二十塊錢遞給了王石大,“王石大,轉告潘老佳,要一袋熊屁。”
“嗯。”王石大把錢接住之後就進屋把話題中心厚重的木板門關著。
一個跟隨來“討屁”的年輕人透著門縫,看到王石大側身靠著裏麵的牆壁睡覺,就過來說:“老豆哥,回去吧。隻能等了。”
韋坤甲突然哈哈大笑,眾人看著這個懶鬼叔叔,不知所措。
韋坤甲跑了,沿著田坎跑,消失在遍地都是綠油油的稻田裏。
大家慢慢的尋找,黃昏時分才找到他。原來他跑了之後,由於自己身體虛弱,頭重腳輕根底淺,在一陣瘋跑之下,倒在稻田裏,幸好頭靠在田坎上,不然估計世上沒有四瘋神了。當然四瘋神不是我來封的,要有另外三個瘋神同意。
不成文的“組織”,在瘋神界是一個特殊的“製度”,三人要一起考察,他們會通過一些特殊的問詢和觀察,然後得出結論。另外他們對同類特別敏感,一眼就能辨別八九分。
眾侄兒把他找到,然後抱著他到堂屋,見韋坤甲胡言亂語,有一個年輕人說:“要不要給大伯灌一點糞水哦?”
“為啥?”男青年小月很是不解。
“我也不知道為啥,以前吃農藥的人,灌糞水就吐出來了。”這個年輕人說。
“叔叔是大腦有問題。他死了還好,問題是他沒有死,我看他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了。”男青年韋賀說。
“能有什麽後福?老婆沒有,家沒有,自己又不會幹活,除了打麻將還有打骨牌,其它的都不會,我想要是有女人,他都懶得抱。”男青年小月說。
“鬼才知道,反正他應該瘋了。”男青年小明用肯定的話語說。
“你們懂什麽?一群小屁孩,給老子滾開。”潘老佳踏進老豆家,大聲嗬斥起來。
男青年小月說:“潘老佳,你來做什麽?”
“我來看這個懶鬼韋坤甲是不是該入會了。”潘老佳伸手來扭了幾下韋坤甲的臉巴說。
“什麽會?你們到底是什麽人?難道是國民黨?”男青年韋剛好奇的問。
“我們什麽黨都不是,都是人民群眾,我們前幾天在茅草屋商量了,叫瘋神會,石邦奇是會長,我是副會長,王石大是秘書,韋坤甲就隻能給一個會員,主要是太懶了,至今還是吃國家低保,丟死人。當然王石大也懶,但是王石大好歹也是初中畢業生。”潘老佳接著說:“我們沒有規章製度,隻要我們幾個認可了就能入會,不然隻能算是瘋子,入會就是瘋神。現在的關鍵是韋坤甲沒有達到瘋神的境界,要是達到了,我們一眼就能認出來,幹脆把他算成候補吧。”
“問題是他現在還不能正常交流,你們倒是能正常交流。你看啊潘老佳,以前你傻不拉嘰的,自從被石大爺點撥之後,從笨嘴笨舌到伶牙俐齒了,要不是你有時候不走尋常路,我們誰知道你是瘋神?”男青年小黃金接著點評潘老佳:“你看你現在要錢有錢,關鍵是深得女人喜歡,你可不能再禍害村裏的女人了,我再猜一下,現在懷孕的女人,估計十有八九是你的孩子。”
“狗嘴吐不出象牙,你們不自信就怪老子壞事,我想說潘老佳行得正走得直,不然老子會是副會長?”潘老佳當眾把褲子脫掉,“確實大,”說完就哈哈大笑。
“我們這可怎麽辦?”男青年韋剛接著說:“大叔要怎麽安置?”
“反正他都瘋了,就繼續在我家羊圈住著。”韋老豆說。
“依我看,還是想辦法用集體的錢給他蓋一間房咋樣?不然我擔心他病發作了火燒你家羊圈然後殃及你家幾口人哦。”男青年小李子說。
“一個好端端的富家子弟,咋過程這樣,當初堂爺奶是怎麽管教韋坤甲大爺哦?”男青年小月說完就去翻韋坤甲眼皮看。
“說不定堂爺奶二老現在泉下有知,一定恨自己當年溺愛哦。”男青年小明說。
“你看他走路,大長腿,臉長像馬臉,但是走路又不穩,怎麽能幹活哦。”男青年小月接著說:“像潘老佳就好了,至少還能養活自己。”
“老子不光能養活自己,還能養活老婆孩子,關鍵是還有存款,你們幾個傻蛋,一天遊手好閑的,說不定哪天你們也是走韋坤甲的老路。有懶癌晚期。”潘老佳接著說:“世界上像我這樣的人能有幾個?我發誓老婆小何氏不再下地幹活一天。”
眾人看到門口出現一個高個子,隻見他不停鼓掌,大家仔細看了一眼,異口同聲根說:“你怎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