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沒了情誼
待那個小管事嚇得屁滾尿流趕緊去領罰後，那個女子根本就沒敢露頭就嚇跑了。
“他們在傳你心悅如今的皇後娘娘的事。”杜顏顏的聲音在他背後幽幽響起。
“你怎麽會在這裏？”秦蘇羽半是皺著眉頭道，想了想還補了一句，“我是來藏書閣找個東西。”
這邊是秦家的藏書閣的附近，平時也很少有人會過來。
杜顏顏猛然回頭，才看見高處三個大字……藏書閣。
“靠。”
還以為是什麽偏僻處呢！
杜家倒是沒有藏書閣，就兩件大書房，可以隨便找書看，隻是杜顏顏也從來不去。
“我……”杜顏顏隻好四處張望，有些尷尬道，“聽麗妃姐姐說你娘生病了，我帶她來看看。”
至於從哪進來的……從哪進來的呢……
“姐姐回來了？”秦蘇羽明顯眼中閃過一絲驚喜，轉眼間又恢複，神情淡然，“我已經跟我爹說好了，要去從軍了。”
杜顏顏上下打量他，這才真正注意到，原來整日一副書生打扮的秦蘇羽，已經換成了富家公子常穿的華服。
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就連說話，也不是之前總是咬牙文縐縐的模樣了。
這一年間個頭也起來了，壯實了些，如果不考慮之前的模樣，妥妥一個富家公子哥。
“……”
秦蘇羽看著麵前跑神兒的少女，有些氣不打一處來，怎麽就好像沒聽見他說的話呢！
“杜顏顏！”秦蘇羽有些咬牙切齒。
“啊？”杜顏顏冷不丁抬頭，“對啊，你姐姐說你娘生病了，我們就來看看她。”
這會她心裏已經是一萬個後悔，剛才為什麽要在這杵著聽那兩個人說話。
空間裏聽，它不香？
“你是怎麽進來的？”秦蘇羽又道，從大門口離這遠著呢。
杜顏顏：……怎麽進來，穿牆唄。
可這都是一些尷尬且難以回答的問題。
於是杜顏顏決定不說話，隻專心等著麗妃姐姐趕緊回來，到時候讓麗妃姐姐將這人訓斥一頓。
唉，早知道就從大門口進來了。
請安就請安，何必要這尷尬……
“對了，那兩個人可能要傳閑言碎語，你注意些，秦家和皇室都是要臉的人。”杜顏顏突然想起來。
“我要去從軍了。”秦蘇羽看著少女又重新說了一遍。
“……”杜顏顏終於看了他一眼，“你會武功嗎？”
由於之前的書生形象實在是太過於深入人心，杜顏顏其實並不怎麽相信，但是為了給他一個麵子，還是決定問一下。
“我自小不愛讀書，隻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練著武，如今又找了武師傅狠狠練了近一年，現下打到三五個壯漢不成問題。”秦蘇羽輕聲道，“我爹一年前就願意了，隻不過剛告訴我娘，她就接受不了，氣病了。”
他是家裏最小的兒子，自小身體不好所以特意請來了武師傅，如今倒成了他能走的一條路。
“我大哥如今在朝中，二叔也在，我是不可能在進朝堂的了，可我也想做出一番事業。”秦蘇羽突然看向杜顏顏，端正道，“秦某之前對皇後娘娘唐突了，還望皇後娘娘原諒，若是有可能，做個朋友也行。”
杜顏顏看他認真，便點點頭，“不在一棵樹上吊死，挺好的。”
如果一件事能讓一個人成長，杜顏顏倒是覺得那並不是壞事。
就比如秦蘇羽……追她這件事。
“你娘也是疼你，好好跟她說，這次都鬧到宮裏去了。”杜顏顏覺得氣氛有些凝住，便主動道。
秦蘇羽點點頭，“其實我知道，我娘定是讓我姐寫信罵我一頓。”
可能是描述的嚴重了些，麗賢妃直接坐不住了。
兩人將事情說開了，倒是有一搭無一搭的聊了起來。
遠遠見著麗賢妃從遠處走了過來，杜顏顏一眼就看見了，心道美人就是美人，鬼鬼祟祟的樣子也好看極了。
“麗妃姐姐。”杜顏顏壓低聲音叫了一句。
麗賢妃隻看見有個男子站在顏兒身邊，一時沒有認出那是自己的弟弟，便有些緊張。
“姐姐。”
直到秦蘇羽叫了一聲，麗賢妃才放下心來。
“都當你是出去了，你怎麽會在這裏？”麗賢妃是又驚又喜。
驚的是他跟顏兒在一起，喜的是還以為這趟見不到弟弟了。
杜顏顏抬腳想稍微回避一下，給這對姐弟讓出個空說會話，結果被麗賢妃與秦蘇羽同時拽住了。
“不用。”兩人又異口同聲道。
麗賢妃的臉色就有些變了，剛要說什麽，秦蘇羽就撒手了，“姐姐放心，我對她已無任何情誼。”
“……”
杜顏顏忍不住扶額，她的後悔又加重了一層，早知道就從門口直接進了。
誰知道在這還能遇上熟人。
要是不提起，她都要忘記之前這一出了。
麗賢妃不著痕跡的將顏兒拉到自己的身後，才開口道，“真想好了要從軍？”
見弟弟點頭，麗賢妃歎了口氣，“我已經勸過母親，她也聽勸了些，隻是你……日後也不要氣她了，畢竟年紀大了。”
就跟這次一樣，直接氣倒了。
一開始她還以為是假的，可昨日叫方院使來問了問，就慌得連覺都沒睡好。
本來秦夫人對顏兒的印象原本不錯，可這次弟弟執意要從軍，當娘的根本受不了。
萬一沒命回來呢？
所以如今秦夫人滿心滿眼裏，都成了杜顏顏的不是，要不是這小皇後日日往外跑，那定然不會被自己的兒子碰見。
不會碰見，就不會喜歡。
那她的兒子還是一個乖巧能伴她膝下的好孩子。
隻是這些話定然不能當著顏兒的麵說，做父母的，平日再怎麽清醒，可一遇見自己的孩子，那就什麽理智也沒了。
“嗯。”秦蘇羽點點頭，沒打算再多說，“姐姐放心就是。”
麗賢妃見他穩重了許多，便也放下心來，“那姐姐在宮裏，等弟弟的好消息。”
她雖然也舍不得弟弟從軍，可是卻不是一個隻會溺愛的姐姐，之前就已經收到了消息，如今早就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