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章、心太軟!
陳默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惱道:“你丫有病吧?”說著,他見鄭媛媛的緊咬著下唇,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不禁心頭一軟,他心歎一聲,拉過鄭媛媛走到角落,輕語道:“媛媛,你能來,那就肯定是知道我要做什麽,你我共事過,所以我知道你是個愛憎分明的好姑娘,可是,你為什麽要阻止我,為什麽就非得讓我饒過他呢?”
“因為他是我母親唯一的弟弟,是我的親舅舅!”鄭媛媛顫著聲,終是說出了陳默早已知道的答案。
答案一出,自然會讓陳默有所無奈,是了,對於他來說,鄭媛媛不是陌生人,更不是可以徹底不顧忌對方感受的路人甲……
他與鄭媛媛曾共事過,雖然時間很短暫,但陳默卻打心眼裏佩服著這個堅強的女孩兒,她愛憎分明、嫉惡如仇,甚至從某種角度來講,比陳默這個“判官”還要來的強烈,所以,他自問比之不過,自然會對其有很強烈的好感,再加上、麵對鄭媛媛這麽一個漂亮的女孩兒,別說是他、哪怕是任何一個正常的男性都難免會產生好感,於是,時不時的吃點小豆腐,占點小便宜,曖昧一下什麽的,真真是沒少幹……
而到了現在呢,那麽,就讓陳默這麽一個有良心的人,真真是無法硬下心腸!
“媛媛,你想過後果麽?”最終,陳默還是決定說服鄭媛媛,因為他覺得鄭媛媛是有理智的。
“想過!”鄭媛媛的俏臉上盡是愁色,她幽幽道:“放過他,就意味著對這個國家造成更大的深海,如果放任他的罪行不管,隻會讓更多的貪官逍遙法外,他,是個引子、更是關鍵人物,如果不能把他繩之於法,那……”說著,她說不下去了。
“媛媛,既然你都知道,那為什麽還要阻止我呢?”陳默定定的看著她,是了,他總覺得鄭媛媛是有苦衷的。
鄭媛媛緊咬著下唇,這樣,讓誰都能看出她有多麽的痛苦,她搖了搖頭,又擺了擺手,下一秒,陳默第一次見到了鄭媛媛的淚水!
陳默不禁心疼,下意識的,伸手為其擦去淚水,可不擦還好,他越擦則是眼淚越多,而這樣,卻是讓陳默愈發的心疼!
“媛媛!”陳默突然繃起臉,叫了她的名字。
鄭媛媛嬌軀一顫,下意識的揚起頭看去……
“有些人,有些事,有些問題,終究需要一個結局,因為,每個人都是個體,每當這個個體作出一個決定、作出一件實質性的事情後,總要為自己的行為而負責,如是、他便是個人,如果不是,那他將連做個人的資格都沒,人,是需要有準則的!”陳默難得認真的對鄭媛媛說了這番話,見她還是茫然,陳默突然升起了恨鐵不成鋼的情緒,他憤然道:“鄭媛媛!剛才那番話不但說的是你舅舅,同樣說的也是你,他失去了做人的準則、所以在我看來,他就不配做個人!而你……哼,我卻希望能做個有道德、有準則的人!”
話落,他轉身即走!
“咣!”
接著,沒幾步就走到目的地的門口,抬腿便是一腳。
“陳默嗎?”
房內的老人,麵色平靜的對陳默道。
陳默深深的看了這個長得斯斯文文的六旬老人,不得不說的是,但論相貌氣質,他絕對是“儒雅”的典範,如果陳默是個“外貌協會”的成員,那麽他將少不得被老人的外貌所騙,可惜,他不是……
“岑賓,岑書記!”陳默淡淡的說,這便算是禮貌性的打了招呼,隨即,他坐到岑賓的辦公桌對麵,直言說道:“你知道你在等我,同樣也知道你本心有話對我說,可以,卻又因為一個所謂的苦衷,而想說不敢說,既然這樣,咱們來點直接的,我就問你,如果我掃除了你的猶豫,你是否可以去……自首!”
岑賓自然知道陳默有多聰明,而按照不久前的那些例子,更能說明陳默是個“剛正不阿的劊子手”,嗯,用劊子手來形容陳默並沒有錯,因為陳默本來為了懲罰那些貪官,根本不在乎他們的死活,如果有需要,就像是原中海市的那個警局局長,他玩硬的,陳默就敢讓人把他整死,且還是撕了、慘死!
而知道這些的岑賓,甚至已經做好了“慘死”的準備,奈何,卻是突聞聽到陳默這麽說,“自首”?
是了,就是自首!
警界有一句話,叫做“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隻要你不是犯了死罪,那麽隻要你肯在自首的前提下去坦白,自然會從輕發落,而陳默……居然給了他自首的機會?
岑賓疑惑的看向陳默,心裏覺得有些蹊蹺、或許是個陷阱什麽的,隻是打眼看去,以他從政三十年的豐富觀人經驗來看陳默,根本就看不出什麽虛偽之色,那麽,難道是自己好運?
岑賓的嘴唇動了動,盡管疑問多多,卻什麽都沒問!
陳默見岑賓如此模樣,不禁暗罵一聲“老油條”,無疑的是,多說多錯,問題多不但代表無知,且還代表落了下成,而像是岑賓這樣的官場老油條,在此狀況之下,定然不會輕易開口,為的,就是謀得更多!
“行,不愧能做到書記這等高位!”陳默譏諷的讚了一句,繼而冷笑道:“索性我就告訴你答案,機會我可以給你,但並不是我看你順眼,而是媛媛那丫頭的關係,如果沒有她的哀求,我才不管你死活呢……”說著,他也不顧岑賓做何感想,又道:“現在,機會已經給你了,而你的罪行我看過,也研究過,雖然劣跡斑斑,但無非就是‘包庇’和貪點公款而已,這樣,就算是進了法院判了刑,怎麽都不至於個死,怎麽樣,該說的我都說了,你是不是該表個態了?”
而這時的岑賓,卻是陷入了深深地抉擇之中,沒的說,自然是左右為難,甚至乎,根本就無法利馬給出陳默答案,可以、不可以,說出來無非就是多一個字兒少一個字兒的區別,奈何,對於他來說,這一加一減則是意義太過沉重了!
陳默見他猶豫良久都不肯作答,不禁耐心盡失,他冷著臉說道:“我給你最後五分鍾時間,同意,或是拒絕,你必須明確的告訴我,如果你仍是沉默不語,那麽抱歉,就算你是媛媛的親舅舅,我也不會再給你任何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