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8章、隻要有用的!
烏梅看著陳默的眼光,再次不同了,而這次的不同,則是把陳默看成了一條毒蛇,一個誰敢湊近,誰敢摸它,他就敢用毒牙去咬死對方的……
毒蛇?
哦不,烏梅認為,用毒蛇來形容陳默,實在是太不夠了!
算了,至少,在短時間內,烏梅是無法看清陳默的,既然看不清,那就無法給出一個完美的形容詞,唔,總的來說,烏梅就是很後悔,後悔於不該“乘人之危”?
對,就是乘人之危……
剛才陳默玩笑似的提出要武秀寧委身於他,他才會盡全力的幫助提升恒山道,那絕對是無心之舉,就算是潛意識的行為,卻也算不得惡意的乘人之危!
可烏梅呢?
那可就不同了!
要知道,當烏梅聽到徒兒武秀寧哭了,並且再此之前還聽到了陳默那個玩笑話,她想都沒想,直接就認定了陳默是乘人之危了,而陳默乘人之危了,她便認定自己有了乘人之危的機會,於是,她把陳默的解釋統統選擇性的屏蔽掉了,為的,就是在這次交易中為恒山道爭取到最多的好處,當然,她有一個想法是真實的,那就是,她真的希望武秀寧能嫁給陳默,如果真的能嫁給陳默的話,照著陳默的對妻子那好到近乎無可挑剔的諸多例子,用腳指頭想,今後,恒山道想要不發展壯大,那都是沒可能的!
當然,前提,前提很重要,假若武秀寧不嫁給陳默的話,一切,都是空想罷了。
也正是因為想把這個“空想”實質化,變成事實,所以,烏梅才會選擇犧牲武秀寧一人,成全恒山道這數百年來的尷尬處境,假若沒有這個前提的話,那麽,恒山道一群近乎尼姑的女道士,她身為長老,怎麽可以容忍弟子與人成親?
好吧,有因才有果,事實,就是這樣,而事實,說白了,就是烏梅乘人之危了……
陳默呢?發現了,睚眥必報的性子便爆發了,於是乎,直接就展開了報複,當然,總的來說還算不錯,至少陳默沒有報複的特別凶狠,僅僅是用語言嚇唬了一下烏梅而已,並且也傳達了一個深層的意思,那就是……
別惹我,因為我不好惹!
短短的,前後不到五分鍾時間,眼前發生的一幕,隻把武秀寧嚇得脊背都濕透了,毫無疑問的是,即使她並沒有全部聽懂,但最起碼聽懂了一點,假若談不妥的話,假若陳默不說服那個紅色巨汗的話,那麽,對於恒山道來說,似乎,就要遭受滅頂之災了……
當然,很慶幸,盡管陳默最後嚇唬住了她的師尊,嚇得師尊都汗如雨下,香汗淋淋了,至少,那個紅色巨汗眉宇中的騰騰殺機卻是被撲滅了……
感激他?應該謝謝的?至少,他幫了忙?
得了吧……
武秀寧才不會傻兮兮的那樣單純的認為呢!
這不,剛收斂住壓抑而緊張的心神,便狠狠地瞪了陳默一眼,嬌哼一聲,對陳默道:“壞人,你夠了沒?”
“嗬嗬!”陳默開懷一笑,盡管聲音笑的不大,不夠誇張,卻勝在笑的痛快,她對武秀寧眨了眨眼睛,突然,眼中浮現出一絲古怪的神色,咂了咂嘴,說道:“很抱歉,因為你師尊的家族與老燭有著不共戴天之仇這個原因,所以,我們的婚姻,將再無可能了!”
什麽?這算什麽?安慰?釋然?還是……幸災樂禍?
好吧,對於武秀寧來說,她傾向於“幸災樂禍”,盡管她聽到陳默這樣說,確實是鬆了口氣,偏生,很別扭的又生出一絲不甘來,就像是,失落!
失落於為什麽就因為這個原因,就不能嫁給陳默這個絕對可以依靠的……壞男人?
這場看似很大的糾紛,對於陳默來說,其實並不算什麽,不過他還是很高興自己解決了這場糾紛,至少,因為這個糾紛的原因,直接就使得烏梅不敢再“乘人之危”了。
少頃,烏梅和武秀寧與陳默相對而坐,在兩個清秀的小道姑奉上更好的香茗之後,陳默美美的抿了一口,便直接進入了主題……
“接回方才的話題!”陳默很認真的說道:“武宗主,由於一些不快樂的原因,所以剛才話題有些談岔了,現在,請容我把剛才要說的話說完,那就是,我可以幫助五嶽道宗提升實力,原因,你清楚,我便不多解釋了,但是,我要說的是,五嶽道宗在我看來,隻有兩個宗門而已,那就是,衡山和恒山!”
“什麽?”
耐心的聽陳默說完,烏梅和武秀寧先是對視一眼,接著,便都驚呼出聲。
是了,陳默這話簡直是太有內容了!
要知道,五嶽道宗同氣連枝,這個“同氣連枝”指的並不是齊心合力,說白了,就是五個小宗門在關鍵時候抱成一團,好讓那些個覬覦他們這些小宗門的中、大型宗門有所忌憚,不敢輕易的動他們,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有“五嶽道宗同氣連枝”這麽一說……
當然,話說回來,不管如何,數百年的聯盟,盡管其中又太多的不和諧,太多的鉤心鬥角,乃至數不清的陰謀詭計圖名圖利,說到底,五嶽道宗在很這個聯盟的絕大多數人看來,就是該抱成一團的,就是一體的!
聽起來,看起來,這都很極端,偏生,一時間,烏梅亦或是武秀寧,都難免掙不開這個根深蒂固的想法兒,於是,陳默的意思很明顯,他可以幫,但隻幫衡山和恒山,其他的,不管……
而這樣一來,所造成的直接後果就是五嶽宗門的“分裂”!
一番話,直接使得這對師徒俏臉變了色,陳默卻是不以為然,聳了聳肩膀,很淡定的說道:“有句話,我想我有必要說一下,嗯,就是……在我看來,泰山、嵩山、華山,此三宗門,都已經腐朽到了極點,雖然這三宗門人弟子都要高過衡山和恒山,但就我個人看來,那無非就是濫竽充數罷了,更甚乎,我本心的認為,那就是一群烏合之眾,一群怎麽都扶不上台的累贅,這麽說,二位該懂了吧?”
沉默,沉默……
是了,聽了陳默這番簡單的解釋,師徒二人皆是沒有反駁,沉默了半晌,繼而還之的不是釋然,卻是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