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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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電話,徐喬安有點懵。
霍靖琛怎麽會認識傅婉貞?
這渣男,當初要不是他的縱容,不管不顧,晚晚也至於死的那麽慘。
當初的大火幾乎將晚晚燒的麵目全非,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的肌膚,她是多麽漂亮的人啊,死之前一定很痛苦。
想到這裏,徐喬安氣的全身發顫,悲悸湧上胸口,眼眶也溫熱起來,手邊的手機鈴聲還在響動,她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將電話掛斷!
霍靖琛,你毀掉了晚晚,我是不會再讓你毀掉婉貞。
自從晚晚去世之後,她跟霍靖琛就不共戴天,即便是商場上遇到,徐喬安都會出言諷刺他幾句,後來霍靖琛因腿上殘疾幾乎到了不出門的地步,這兩年,遇到的機會幾乎為零,加上徐氏跟宏時也沒有業務上的往來,幾乎再無碰麵的可能。
霍靖琛打完電話,那邊顯示無人接聽,眉頭當即皺起。
“汪平。”
“霍總。”汪平推門走進來。
霍靖琛沉聲說,“去查查徐喬安現在在哪!”
徐小姐?
半個小時後,汪平通過手機信號找到了徐喬安的落腳點。
“霍總,應該就是這裏了。”汪平將車子停靠在路邊。
霍靖琛降下車窗,側目睨了一眼,看著霓虹閃耀的‘清水吧’三個字,頓了一秒,打開門就要下車。
汪平連忙下車,低聲說,“霍總,您還是在車裏等吧,我去叫徐小姐出來。”
他知道先生這幾年不喜歡這樣吵鬧的場合。
霍靖琛麵無表情的說,“不用,你推我進去。”
“好。”汪平在他的堅持下,還是推著他進了酒吧。
酒吧裏,燈光昏暗,音樂悠揚,算起來並不是算很吵,駐唱歌手在台上唱著一首略微傷感的歌。
霍靖琛環視一圈,視線倏然落在吧台的位置,黑眸微眯,轉動輪椅過去。
等靠近,汪平才發現出了徐喬安,傅婉貞也在。
難道先生讓他找的事傅小姐?
此刻,傅婉貞還趴在吧台上,徐喬安晃著腦袋跟調酒師聊天搖頭晃腦,顯然也已經喝了不少。
調酒師最先注意到她們身後的男人,立刻低聲說,“徐小姐,他們是你的朋友嗎?”
徐喬安聞言,轉頭看過去,眯眸半眯,在酒吧半明半暗的燈光下,終於看清了來人,立刻從凳子上下來,警覺地看著他。
他竟然會找到這裏來!
“霍靖琛,你來做什麽!”徐喬安出言絲毫不客氣。
汪平說,“徐小姐,我們是來接傅小姐的,我們家先生找她有點事。”
徐喬安冷笑,“什麽事想要大晚上說啊,婉貞喝多了酒,也不方便談事,還是等她明天清醒了,你們再來找她。”
“徐小姐,我看你也喝的差不多了,我讓人送你回去。”霍靖琛朝著汪平使了個眼色。
汪平領會,走到徐喬安身邊,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徐喬安想要掙紮,卻使不上力,她氣的臉蛋通紅,“你放開我!”
“徐小姐,女孩子在外要學會保護自己,還是讓人送您回去吧。”汪平說著,也不跟她廢話,扯著她的手臂就往外走。
“霍靖琛,你個王八蛋,你敢碰她給我試試,你害了晚晚,你難道還想害死別人嗎?”
徐喬安的聲音漸行漸遠,終於消失在酒吧門口。
霍靖琛神色難辨,目光深深的落在女人的背影上,抬眸,對著愣在那裏的酒吧保護說,“來杯伏特加。”
酒保被他不怒自威的神色給震懾,忙不迭的倒了一杯水遞過去。
霍靖琛伸手接過,一杯飲盡,辛辣的酒水順著喉嚨流靖腸胃,嗆得他咳嗽出聲。
太多年沒喝烈酒,如今這一杯,又烈又澀。
他動作輕柔的將女人扶著摟進懷疑,轉動輪椅朝外走去。
剛到門外,汪平迎麵走過來,輕聲說,“霍總,已經讓人送徐小姐回家了。”
霍靖琛說,“回錦園。”
汪平看了一眼他懷中的女人,想要說什麽,還是什麽都沒說,載著他們去了錦園。
下了車後,霍靖琛就打發走汪平。
進了臥室,打開燈,將女人放在床上,霍靖琛的目光鎖在她的臉上,抬手輕輕的落在她的臉上,手下的肌膚細膩光滑,溫熱鮮活。
這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具沒有溫度的屍體。
“晚晚”薄唇輕啟,他低聲叫道。
墨黑的眼中是繾綣的情誼,還有痛苦的思念、哀戚。
有多久了?
五年了吧。
她已經離開了五年。
不論這個傅婉貞是否真的是你,既然她來到他的身邊,出現在他的眼前,他就不會再容易她消失在她的世界。
他去了洗手間,端出一盆水,打濕毛巾擰幹,動作輕緩的擦拭著她透著紅霞的臉蛋。
毛巾擦拭過她的眼睛,原本安靜的女人突然皺起眉頭來,霍靖琛立刻收了手,手臂僵在半空中。
她翻了個身,繼續沉沉睡過去。
為了方便她睡的舒適,他叫來了慶嫂。
睡的迷迷糊糊的慶嫂上來一看,一個女人背對著門竟然躺在先生的床上,詫異一閃而逝,“先生,這是”
先生可從來沒有把女人帶回來,除了上一次那個傅小姐。
“你去給她擦拭幹淨,替她換一套舒適的睡衣。”霍靖琛頓了下,說,“就拿衣櫥裏的衣服。”
衣櫥裏的衣服?
太太的衣服?
霍靖琛離開臥室,慶嫂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第一件事就去查看女人的臉。
傅小姐?
慶嫂忍不住歎息一聲。
先生果然還是忘不掉太太。
……
半個小時後,慶嫂從臥室走出來,神色有些古怪。
剛出門,看到等在欄杆處的男人,“先生。”
“好了?”
“是的。”
有些事,她不知道當講不當講,不過這是人家身體上的隱私,她要是亂說,不是影響人家女孩子清白?
想到這裏,她壓下心裏的疑慮,沒有多言。
霍靖琛轉動輪椅,越過她進了臥室,“去煮點醒酒茶。”
“是。”慶嫂說完,便下了樓。
霍靖琛進了臥室,房間裏,光線昏黃,女人安靜的躺在床上,身上已經換了一套純棉的睡衣套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