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股東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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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雲州跟在他身邊已經有三年了,一直都在為他做事,這個人做事本分靠譜,能力不錯,也從不多言。
可這幾次,他多次諫言,讓他不要心慈手軟,耽擱著計劃。
一開始他以為這是下屬對他的關心跟提醒,可在找到刑雲這件事上,他對他有所隱瞞,直到這次跟刑雲簽署了轉讓合同,從刑雲嘴裏知道是許雲州帶人找到了他們,他差點還不知道情況。
許雲州不敢看他的眼,低聲說,“厲總,我雖然是老夫人安排在您身邊的,可這些年我一直都有做好您吩咐的事,從未出過差錯,何況我們的目標不就是拿下宏時,進駐霍家,我隻是不向您因為得不到的兒女情長而耽擱了計劃。”
“我做什麽事還需要你來指手畫腳?”厲瀾之冷笑,眼底的冷意愈發的粘稠,“許雲州我告訴你,我眼底從不容沙子,明天開始你就繼續回我母親那裏,不用再我身邊待著了!”
他怎麽都沒有想到他的母親這些年竟然再他的身邊安插了個眼線,那麽他這麽多年做的事,他的行程,都被事無巨細的匯報到他母親的耳中,包括慕晚晚這三年的狀況。
許雲州道,“厲總,老夫人是不會容許的,我知道您不高興,可眼下”
“閉嘴,”厲瀾之冷喝打斷他,“現在給我出去!”
“是。”許雲州不敢多言,轉身走了出去。
許雲州出了辦公室並沒有離開公司,而是去了洗手間給周林青打了通電話,“老夫人,厲總已經知道我是您派在他身邊的人,他現在很少生氣,還不允許讓我繼續留在他的身邊,您看我下一步要怎麽做?”
那邊沉默了下,問道,“進公司順利嗎?”
“一切都很順利,厲總是有備而來,何況還有喬律師在,三十分鍾後就會召開董事會,到時候厲總在宏時的身份就已經算是正式的確定下來。”
周林青對這個消息還算滿意,臉上露出少許的笑容,“慕晚晚那邊是什麽態度?”
“她不是太高興。”
“高不高興現在也由不得她了,你繼續在公司盯著,我會給他電話。”
“是。”
掛了電話,周林青抬眸看向庭院,傭人正帶著糖糖玩捉迷藏,小姑娘臉上洋溢著笑容,天真,活潑,可愛。
周林青起身,站在二樓的陽台,喚道,“糖糖。”
聽到她的呼喚,傭人停下來,帶著糖糖正在樓下,“老夫人,您有什麽事要吩咐嗎?”
周林青目光落在低著腦袋的糖糖身上,輕聲說,“糖糖,上來一趟。”
糖糖不樂意,“我還要玩捉迷藏呢!”
自從上次讓她做選擇,還有讓她不要跟慕晚晚見麵,這小姑娘就開始跟她慪氣,也不跟她像以前那般親近了!
周林青也是做過母親的,自然知道母親對於孩子意味著什麽,孩子又對母親意味著什麽,骨血相連,即便不身處同一個地方,可有些骨肉相連的感覺是不會變。
她親近慕晚晚也沒有什麽錯誤。
“奶奶上次讓你厲蜀黍給你買了一些糖果,都是你愛吃的
,你真的不打算上來?”周林青笑著繼續誘惑,“很多口味,有你最愛的玉米糖。”
小姑娘舔舔唇,有點心動了。
傭人在一旁鼓動著,“糖糖小姐,您前天不是說想要吃玉米糖的嗎?還不快上去。”
小姑娘扭捏著,到底是饞了,邁開小腿朝著樓上跑去。
宏時會議室裏,氣氛詭異,到場的高層跟股東麵麵相覷,都不明白為何橙光的厲總會出現在宏時的會議室。
他們詢問的目光紛紛落在坐在首位的慕晚晚身上。
慕晚晚沒說話,也沒解釋,她沒說話,其他人自然也都不敢說話,不過總有人沉不住氣,還是率先打破了僵局。
“慕總,今天您把我們都召集過來,是有什麽事嗎?”
說話的是持有公司百分之四的散股之一穀正天。也算是公司的老人了,不過平時比較低調,也不在公司任職,但一般公司會議還需要通知他出麵。
慕晚晚的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開口,“有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大家,之前公司失竊,丟了一份很重要的東西。”
有人問,“什麽東西?”
“宏時的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話落,會議室裏頓時一片喧嘩,議論聲不絕於耳。
慕晚晚等著他們吵吵完,繼續開口,“你們都知道霍總被綁架了,綁匪要求拿出公司的百分之五十股份書作為交換,已經確定了交易的時間,於是我準備了股份轉讓書,結果那天綁匪並未如約跟我交易,那份股份轉讓書我就鎖在辦公室的保險箱裏。”
說到這裏,她頓了頓,“之前那股份被刑家二公子得到了,所以才來公司當了副總,這事少部分是知道的,我沒有大肆宣揚,因為這並不是什麽光彩的事,可現在刑雲把股份書轉給了厲瀾之手中,所以從今天開始他就是宏時的副總經理。”
聞言,所有人再次麵麵相覷,臉上皆是震驚。
這宏時跟橙光向來都是八竿子打不著,這突然跑來當什麽副總,而且那股份還是之前被盜竊的,不管是誰轉讓,很多人都不服也不平。
“厲總,您不是有橙光娛樂嗎?而且經營的繪聲繪色,這何必要來宏時插一腳?”
“就是啊,這股份來的不磊落,突然空降來副總,也太荒唐了。”
“這該不會是厲瀾之有什麽陰謀吧?”
“聽說”
議論聲再次達到了頂峰。
慕晚晚端著茶杯喝了一口,看著熱鬧,這丟失的股份,即便現在落在厲瀾之手中,公司人隻要存有非議,那就不會對他‘臣服’,這些人都是跟在霍靖琛身後的公司老員工,正好通這件事,也算是對他們的考驗。
至於能不能過關,那就得看以往霍靖琛的人品了。
厲瀾之相當的冷靜,從進入會議室那一刻開始,他就做好了被非議的準備,不過就像他說的,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大家都是為了利益而戰,隻要他能夠同樣給他們帶來可觀的利益,其實誰做宏時的領導人,都不過是其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