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9章 小揪揪=小豬毛
短暫的同盟達成,白棠輕鬆的笑了,當即鬆開衛應寒的手,一蹦一跳的走了,“叔叔,再見~”
衛行雲揮手,“糖糖再見。”
看著白棠進了房間,他才收回視線關上門,轉身,輕笑一聲,卻沒有說話。
直到坐回椅子裏,才道:“先吃飯。”
衛應寒依舊沒有動,“爸爸,我不想去國外。”
衛行雲一手支額,側目看著衛應寒,“我也不想去,但是,你很不讓我放心。”
衛應寒上前一步,“我們退出節目就可以了,再也不見她。”
“可是你剛剛才答應糖糖明天要和她玩,你要反悔嗎?”
那算反悔嗎?
那不過是一時的聯盟和妥協,隻要不出國,隻要不和小豬見麵,他可以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但他知道,衛行雲要的不是這個答案,抿唇思索,最後艱難道:“我保證,以後不再傷害她。”
“可是我已經不敢再相信你了。”衛行雲道:“我不知道怎樣約束你,所以隻能讓你遠離,小寒,你懂嗎?”
衛應寒捏緊了拳頭,手腕的疼痛刺激著他想到了下午的瘋狂。
如果要問他後不後悔,他的回答一定是不後悔,就算再來千百次他都是這樣的選擇。
可為此而出國,他同樣明白,不值得。
“我該怎麽做,你才能相信我。”
“我不知道。”衛行雲道。
但我永遠保持對你的警惕。
即使很不想承認,但有些劣根性是生來就紮在骨子裏的,謊言和殘忍,恰好能消磨掉一個人所有的信心。
對這個兒子,衛行雲感到很茫然。
“不過你既然答應了糖糖,那我們晚一天離開。”衛行雲把飯菜往他麵前推了推,“快吃吧,別再因為低血糖暈倒了。”
衛應寒不忿,但無可奈何,甚至不知道為什麽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是因為小豬突然給他擦藥嗎?衛應寒的視線落在通紅腫大的手腕上,就是這一點可笑的藥膏,讓這一切亂了套?
衛應寒突然很煩悶。
再看一眼冷透了的飯菜,隻覺得反胃。
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難看,精致的五官也因此失了幾分顏色,脆弱而陰鬱。
衛行雲雙目失神,根本沒有注意到衛應寒的狀態。
“這一家子可真是。”導演籲了口氣,靠在椅背上伸了個懶腰,疲倦不堪。
“每個家庭都有各自的問題,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編劇推了推眼鏡,神色難名。
導演靠在椅子裏搖腿,目光追隨著白棠而去,“糖糖這個小家夥,你怎麽看?”
“可愛呀。”收票的工作人員積極接話,“鬼精鬼精的,特別聰明,偏偏還不讓討厭。”
編劇繞過了這個話題,“我隻關心這一期的內容該怎麽剪。”
導演仰頭哀嚎,“啊!太痛苦了……”
如果按真實情況剪,就算隻是一個小片段都能夠讓節目粉絲撕逼撕上熱搜,但問題就是不知道公司讓不讓,衛行雲又肯不肯,難啊難,他僅剩的幾根頭發都快愁光了。
白棠一進門,就被白凜逮了個正著,看見她手上的藥膏,再結合今天發生的事那麽一猜,好家夥,白凜當即氣了個眉毛倒豎。
他把白棠放到小桌子上,自己坐在椅子裏,十分認真、嚴肅,甚至是嚴厲的給白棠上了一課。
最後似乎是為了幫助白棠洗滌心靈,還逼著她背完了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白棠:“……”
她爸瘋了。
不過還好她爛熟於心,倒背如流,黨史政治張口就來。
第二天一大早,白棠臉都沒洗,牙也沒刷,甚至連廁所都沒有上,下了床就直奔衛行雲的房間,一雙又肥又短的小腿兒在走廊上跑到飛起。
衛行雲來開的門,看見頂著一頭亂糟糟小短毛,滿臉朦朧呆萌的白棠,一下子笑出了聲,“糖糖,起得這麽早呀?”
白棠往房間裏一瞧,“小寒哥哥?”
衛應寒拉了拉被子,蓋住腦袋,床上隻有一個突起的小山包,裏頭的人正縮著小身子一個勁的往下滑。
見人沒走,白棠鬆了口氣,撓了撓小腦袋,困意洶湧襲來,“還,還要睡……”
話還沒說完,眼睛就閉上了,又點了幾下腦袋,痘頭就往前倒。
衛行雲連忙去接,但白棠身後的人更快,大手一提,小家夥立刻升空,穩穩的落入了堅實強壯的胸膛。
白棠睜了下眼,認出是白凜,馬上又腦袋一歪睡了過去,睡前還依賴呢喃,“papa……”
白凜給她調整了個舒適的姿勢,輕柔的拍了拍她的脊背,徹底把她哄睡過去了。
白凜要走,衛行雲出聲道:“糖糖挺有趣的,也很可愛。”
白凜腳步不停,隻有簡簡單單一聲,“嗯。”
白棠睡了個回籠覺,這一覺又是睡到自然醒,一睜眼,白凜已經下樓了。
她翻了個身,趴在小床上活動了一下小腿小屁股,然後慢慢爬起來,掰著兩條小肥腿坐正,開始打拳。
今天狀態好,兩套拳打下來依舊精神奕奕,一雙大眼睛亮得跟拋過光似的,再加上一頭衝天豎起的小短毛,別提多精神了。
舒氣散功,白棠爬下小床,上廁所刷牙洗臉,做完洗漱就穿衣服穿襪子,在自己的小書包裏放上一把奶酪棒,最後走到門口,換上blingbling的小鞋子。
下樓時剛好和蘇若碰上,兩個小姐妹,手牽著手一起下樓。
“糖糖,你怎麽每天都是小揪揪呀?”陸小穎憑借身高優勢一巴掌摁在白棠頭上,摁了不止,還好好摸了一把。
唔,舒服~
白棠打開陸小穎的手,奶奶的聲音硬是要繃得凶巴巴的,“不準摸,我自己,紮的。”
“哇,你自己梳頭發呀,糖糖,你真厲害。”陸小穎大驚小怪,誇張的神色十分搞怪,但也是最捧場的那個。
他胡亂摸了把自己的小寸頭,“我都不會紮頭發呢。”
白棠白了他一眼,去去去,一邊玩兒去。
突然,一隻新的手摸上了她的發頂,五指合攏,剛好抓住她的小揪揪。
白棠瞬間就像是用紅繩子係住了的人參娃娃一樣,被扼住了命門。
她揮舞著小手,“誰呀!不準摸我的,小揪揪!”
衛應寒冷冷一嗬,“這不是小啾啾,這是……”
小豬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