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全家福
網友們把視頻發上微博,很快就得到了各大V的注意,短短幾十秒的視頻經由他們而被廣為傳播。
很快,榜上就爬起了兩個人的熱搜:[糖糖被長頸鹿欺負,衛應寒報仇]
視頻是拚接的,前半段拍的是白棠被長頸鹿帶倒,後半段是衛應寒親口說要給她報仇,然後買了樹杈子把長頸鹿逗得團團轉,而白棠在一邊拍著小手掌歡呼的場景。
怎麽看,怎麽都是一出衝冠一怒為妹妹的年度大戲。
於是網友們懵了,白棠的粉絲也懵了。
[???我懷疑這個視頻的真實性,有本事把剪輯掉的部分也放出來]
[糖糖被欺負得這麽慘,這才幾天就迫不及待出來洗地,別洗了別洗了,我不信]
[視頻裏的衛應寒表現得挺好的呀,犯了錯還不準人家改正嗎?他還是個孩子,有些粉絲別太過分了,再說糖糖自己都承認過衛應寒教她寫字了]
[洗什麽洗,一個莫名其妙的視頻就出來洗,糖崽崽不是你家的心疼是吧]
[……可是視頻裏的糖糖不是挺開心的嘛,話說糖糖是不是瘦了,好像比以前瘦了一點,更漂亮了/稀飯]
[吵什麽吵煩死了,就沒有人跟我一起嗑這對兄妹嗎?!/認真臉]
[兄妹啥呀兄妹,搞快點,我是民政局,我自己來了/斜眼笑]
[喪心病狂,小孩子都能yy,不過嘿嘿……我喜歡]
網上的言論層出不窮,沒多久,白凜就接到了顧行舟的信息,雖然他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顧行舟:[糖糖和衛應寒一起上熱搜了,輿論風向沒有異常,別出來冒頭,別點讚任何評論]
白凜沒有回複,息了屏幕把手機收了,看著不遠處挨著坐在一起喂大象的兩個人,神色晦暗不明。
衛應寒和糖糖,是不是走得太近了。
這讓他很不安。
“幹嘛,吃醋啦?”蘇蕪調侃。
白凜收回目光,“不是。”
“理解,自家的小棉襖突然和別的小男生玩得那麽開心,身為爸爸肯定會很沒有安全感,生怕一不小心就被豬拱了。”蘇蕪說:“我也是這樣,既希望若若可以多交些朋友,又不希望她離我太遠。”
白凜:“我沒這麽想。”
他隻是擔心衛應寒再次傷害糖糖。經過這一段時間的觀察,他發現衛應寒的情緒有時候極不穩定,傷人傾向明顯,十分危險。
蘇蕪笑,“那你表現得這麽落寞幹嘛?”
白凜不說話,她也就沒把這個話題繼續下去,而是道:“參加這個節目這麽久,從原先的四個孩子到後來的五個孩子,隻有康尼從不參與任何小團體。”
四個人的時候,有一個以糖糖為首的三人小團體,衛應寒來了之後,三人小團體被打散,衛應寒和糖糖,若若和小穎,隻有康尼還是不動如山。
“康尼的進步很大。”白凜看向和康城坐在一起給大象投喂的康尼,安靜,但絕對聰穎。
除了糖糖,幾個孩子裏他最喜歡康尼。
“是,康尼的進步有目共睹。”蘇蕪又聊了幾句,最後慨歎,“真不想結束。”
逛完動物園已經是下午一點多,十人直奔訂好的餐廳,磨磨蹭蹭將午餐吃到了三點多。
吃完飯,孩子們倒成一片,回了別墅,一覺睡到天黑。
今天的晚餐吃得晚,八點多吃完,門鈴醒了。
工作人員走進來,就和以前投票一樣把大家聚在一起,“今天我們沒有任務,隻有一個非常簡單的小遊戲。”
工作人員把手裏的袋子提起來,“這裏有五本畫畫本和五份彩色蠟筆,接下來我會將把這些分發給五位小朋友,請大家在畫畫本上畫一幅全家福,沒有任何限製,想畫什麽畫什麽。”
白凜皺起了眉,垂眸看了一眼懷裏的白棠。
而白棠也恰好看他,兩人四目相對,白棠朝他甜甜笑了笑。
白凜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沒有說話。
東西發下去,五個小朋友被帶到另外的房間裏畫畫,爸媽們坐在沙發上等待。
沒有人說話,一時間,氣氛竟然有幾分凝滯。
五個家庭,能來到這檔節目就多多少少有些問題,而現在,就是將這些問題全部撕開的時候了。
五個小朋友被安排在五套獨立的桌椅上,節目組希望他們可以獨自完成這幅畫。
但衛應寒不,一進門就給白棠安排了位置,然後把離她最近的桌椅拖過去,和她坐在一起,任由工作人員怎麽勸都勸不動,又不能來硬的,隻能隨他。
打開本子,打開蠟筆盒子,然後支著下巴。
白棠一支,衛應寒也支,歪著頭,看著她。
白棠換了個反向,用後腦勺對著他。
衛應寒彈了她一下,“怎麽還不畫?”
“……思考。”
“這有什麽可思考的,想到什麽畫什麽。”衛應寒挑出幾支基礎色蠟筆,一邊畫一邊說:“全家福應該畫成什麽樣?”
白棠把頭轉回去,看著他畫。
衛應寒畫了一大一小兩個火柴人,大大咧咧擺到她麵前,“這樣?”
“……怎麽隻有兩個。”
衛應寒低下頭,在小火柴人頭上寫自己,在大火柴人頭上寫爸爸,直接道:“我沒見過她,不知道畫。”
白棠知道,“她”指的自然是媽媽。
衛媽媽懷衛應寒的時候遇到了車禍,沒救得回來,衛應寒因此被迫早產,身體孱弱。
書中沒怎麽提過衛媽媽,導致白棠也隻知道這麽一點淺顯的信息。
但聽到衛應寒這麽輕描淡寫地說出沒見過她,還是忍不住心揪了一下。
作者幾個字寫過去的人,卻是衛應寒一生的缺失。
白棠看著那兩個簡陋無比的火柴人,有些出神,其實她也沒見過白媽媽,白凜沒給她看過照片,她隻是從別人的隻言片語中了解到,白媽媽是個十分溫柔漂亮的女人。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衛應寒幾筆畫完了一副全家福,然後看著愣神的白棠笑,“我知道,你和我一樣。”
都是一出生就失去了媽媽的人。
他摸著白棠的腦袋,輕輕說:“所以,我們是世界上最合拍,最應該成為朋友的人,任何人都比不過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