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鳳歸來:秋嬤嬤,詛咒六小姐?
“玉堂,你怎麽起這麽早?”收拾好後出來時,就看到傅玉堂已經在院中練劍了,傅華衣笑著喊了一聲。
“姐姐,早啊!”傅玉堂立即停下,歡喜地跑過來,小心地握住她纏著綁帶的那隻手,皺著小臉心疼地問道,“還疼麽?你有沒有塗過藥?”
“沒事,姐姐不疼。看你,累得滿頭大汗的。嗬嗬……”傅華衣拿了手帕給他額上的汗,看似很平常地笑了聲,實則心裏好不歡喜。玉堂叫她姐姐,而不是五姐姐,雖然看似相差無幾,但這兩者的地位,卻是完全不一樣的。
“都過一晚上了,腫的變成青的,還說不疼。”傅玉堂撇嘴。傅華衣笑道:“嗬嗬,姐姐讓人請了禦醫過來,人已經到了,我們過去吧!”
“我沒有不舒服,不用讓禦醫看了。”傅玉堂站著不動,他開心地笑道,“姐姐,師父說我內力忽然增加了十倍,已經增到我這個年齡所能承受的最高境界了,他早上又教了我十三劍的中間三招,我耍給你看看好不好?”
“這事不急!”傅華衣揪揪他小臉,歡喜得很,“姐姐讓禦醫來,不是為了看玉堂有沒有生病,你忘了姐姐說過要給玉堂配新的食譜,快點長成小美男的。”
“姐姐!”傅玉堂小臉一紅,羞羞地喊了一聲,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越影在一旁偷聲笑道:“哎喲喲,這是哪裏來的美麗小嬌娘,長得好生水靈啊!來,給公子我摸一把。”說罷,真的伸出小手揩了一把。
“影兒姐姐,你壞死了。”傅玉堂頓時漲得小臉通紅,握了拳頭喊罵著追著越影打。越影嘻嘻哈哈地笑著,帶著他跑去了他所住的小院正廳,禦醫正在那裏等著,由包夫子招待。
傅華衣在後麵慢悠悠走著,到的時候,禦醫已經給傅玉堂檢查過了,結果自然是無比康健。禦醫還十分訝異地問,昨天都沒感覺到傅四少爺的脈象有那麽強,今天怎麽忽然血脈經絡,還有五髒之力都好得讓人驚奇了。
包夫子也表示很不理解,對於禦醫的問話一問三不知,再問再搖頭。傅玉堂隻是眯眯笑著不答,早上的時候,他把昨晚偷聽的話給師父說了,師父說真正的恩情記在心裏就好,姐姐對他好,並非是希望得到他的回報,隻是真心疼愛他而已,這才是真正的親情!雖然他親姐姐的做法很讓他傷心,但是師父說,那樣的人是不值得他為之難過的。兩相一比較,他根本勿需難過,而應該是感到幸福。因為他失去了一個最差的,卻得到了一個最好的。
包夫子也教過他,烏鴉尚有反哺之心,沒有良心的人,不配稱之為人,他不會再為六姐姐難過了。
“姐姐!”傅玉堂看到傅華衣進來,立即開心地叫了聲。傅華衣回以一笑,問禦醫:“許大人,我弟弟身體無礙吧!”
“豈止是無礙!”許禦醫也是昨天給傅玉堂看過中毒的,他當然也聽說了傅玉堂之所以能好起來,是因為傅五小姐的藥。此時看到傅五小姐本人,他頓時忍不住激動地問道:“懷淑縣君,你昨日給四少爺用的什麽藥,竟是這般神奇,他……”
“什麽?我沒給玉堂用過藥啊!”傅華衣連忙否認,許禦醫道:“不對啊,我聽說……”
“許大人,嗬嗬……我們出去說,出去說!”傅華衣趕緊笑著將許禦醫請了出去,傅玉堂噘起小嘴,小聲道:“哼,我都知道了,姐姐還想瞞我。”
“你都知道什麽了?”越影愕然地瞪大眼睛,傅玉堂連忙道:“我知道,影兒姐姐是個大壞人,沒羞沒躁的那一種。”
“嘿,你個臭小子,竟敢罵我!看我怎麽收拾你,哼!”越影佯怒著跑過去,二人繼續笑鬧著互相追打。傅華衣在院子裏正跟許禦醫說著話呢,秋嬤嬤忽然大叫著跑進來:“小小姐,小小姐不好了!月色小小姐要被老爺處死了,小小姐……”
“姐姐!”屋裏麵,傅玉堂聽到呼聲,頓時腳步錯亂地跑到門外來。雖然他心裏已經不想認傅月色了,可是乍一聽到她會死的消息,仍然是急紅了眼眶。
傅華衣惱火地瞪著秋嬤嬤,冷聲道:“誰讓你進玉堂院子的,居然敢詛咒月色,誰給你的膽子?”正院那邊的消息她是從絕地口中聽到的,因此比其他人都知道的要早。然而這時候該知道的人也都該知道了吧!秋嬤嬤要稟報什麽時候不可以,非要跑到玉堂院子裏來,分明是別有居心。
到了現在,她還在為傅紅鸞做事,看來她是對她太縱容,以至於她都忘記自己是誰了。
秋嬤嬤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傅華衣朝她發火,頓時害怕地‘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小小姐,冤枉啊!老奴豈敢詛咒月色小小姐,是真的,她真的要……”
“閉嘴!”傅華衣大喝,趕緊跑到默默掉眼淚的傅玉堂麵前,急切地安慰道:“玉堂不怕,不用理會這老奴才,她胡說八道的。”
傅玉堂本來很震驚很傷心的,此時看到傅華衣的著急與氣怒,頓時心裏好受了很多。他擦幹眼淚,強笑著說道:“姐姐,我們去看看吧!”
“不行,你身體還不舒服,不能亂跑。”傅華衣皺眉,傅玉堂連忙保證道:“我沒事的,我……”
“四少爺!”蔚海從屋裏麵走了出來,將傅玉堂拉到一旁,小聲道:“聽話,我們不出去了,五小姐會擔心你的。”
“可是,師父,月色姐姐她……”傅玉堂眼淚啪啪直掉,蔚海道:“你別怕,五小姐一定有辦法救六小姐的。隻不過有些事情五小姐不希望你看到了傷心,所以我們都要假裝什麽都不知道,不再讓她多操心擔憂了,好不好?”
傅玉堂咬住唇,回頭看了傅華衣一眼,傅華衣眼眶紅紅的,那麽心疼的目光。他轉過臉去,對蔚海重重地點了一下頭:“好,我聽師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