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桀陽反而滿眼興奮:“你終於來了!”
蕭承殷並不在乎他,隻是看向了錦元。
“你敢對她動手,可想好了你要承擔的後果!”
上官桀陽一揮紅色的衣袍:“今日你必死!”
“那得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蕭承殷祭出佩劍。
錦元默默在一旁看著,兩人卻沒有給自己鬆綁的意思,顯然這兩人也是老相識了,他兩之間打架,何苦牽扯她?
兩人打架打的不分彼此,你來我往的過了十幾招。
錦元使勁磨著身上的繩子,終於繩子鬆了,她準備偷偷溜走。
忽然自一側裏來了許多人手拿弓箭對準了蕭承殷。
錦元出聲喊道:“蕭承殷!快走!”叢林裏的黑鴉被驚走,那數十人的箭也對準了蕭承殷。
“你卑鄙!”蕭承殷咬牙道。
“哼!隻要你死了,不僅這天下,連你的王妃都是我的!”
“做夢!”
錦元見數道箭矢朝他飛奔而去,提了一顆心。
“蕭承殷!”
誰料他一手彈開手中的內力,硬生生的將那些箭矢全都震開。
錦元在暗處,恨不得拍手叫好。
蕭承殷隻憑一人之力,令局勢逆轉。
“我們這樣耽誤下去,沒有任何好處。”
上官桀陽手持劍猛的劈了下去:“至少先死的人是你!”
蕭承殷被劍的力道震的後退了幾步,微微靠在樹上,麵色從容。
“不如我們談一筆交易,能夠不用折損兵力,也能滅掉太殷的好主意……”
上官桀陽輕嗤一聲自然不信:“你娘的,十年前,我也才十歲,你殺了多殺我大梁人?”
蕭承殷揮袖彈開了這一道劍刃,一手拿著刀劍架在他的脖子上。
“你輸了!”
“兩軍對峙傷亡實屬正常,十年前你不是本王的對手,十年後你亦不是,本王是想放你一條生路,如今是想你聽本王一句。
你一令下,即便我死,身後亦是伏屍百萬。本王不是聖人,本王也有心中所求……”
上官桀陽氣喘籲籲的靠在樹上,看了看不遠處的錦元。
“是她嗎?”
蕭承殷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笑了笑。
“她如今正費盡心力,想和本王和離。”
上官桀陽拆開了酒壺,喝了一口遞給了他。
“若是不戰,此行,我無法交差,唯有殺了你!”
他喝了一口嘴角揚起了一絲諷刺。
“你沒想殺我,你知道我的敵人是誰,你也知道敵人的敵人是朋友。我說了計劃,你自然能回去交差!”
錦元離的有些遠了,見二人交換了水壺,也不知在搞什麽名堂。
很快從不遠處來的士兵,將整個森林包圍住了。
上官桀陽一笑:“你真以為我會聽你的話嗎?沒想到昔年的戰神殿下,堂堂的長安王竟然會如此天真。”
蕭承殷依舊氣定神閑。
“你不過是你父皇的劊子手,人擋殺人,打仗的先鋒,你父皇忌憚你,你想取而代之!要讓這江山易主,你一人帶領三十萬軍隊回去,可做的到?”
“無功而返是罪,即便你攻下了太殷,也是功高震主。你生母出身卑微,不會真以為大梁的陛下,能立你為儲?”
上官桀陽捏緊了手心:“你胡說!”他心神紛亂的刹那間,外圍也響起了整齊的腳步聲,將這一處包圍。
上官桀陽分神往外看的時候,蕭承殷抬劍抵住了他的脖子。
“三十萬大軍,你怕什麽?”
“蕭承殷!你卑鄙!”上官桀陽近乎是咬牙切齒,周遭的廝殺聲起。
顯然是雙方的軍隊,還是蕭承殷的軍隊包圍了上官桀陽的軍隊。
蕭承殷冷冷一笑。
“兵不厭詐,不過我剛才說的都是認真的,錦元要與我和離,你也有追求的權利。”他退後一步:“還請懷王好好考慮,與本王的合作。”
錦元有些驚訝,還當真是別國的皇子麽?
彼時這一方軍隊已經悄無聲息的被人圍了,是蕭承殷的人馬,他不可能來此一點準備都沒有。
他朝錦元走近:“走吧!”
錦元看著那不遠處在軍隊中廝殺的人影,眼底劃過了一絲複雜。
“他救過我,不如這次就放了她,就當我還了他一個人情,從此兩不相欠,他利用我引誘你來,你剛剛有沒有受傷?”她低著頭似乎在月色裏尋找他有沒有傷口。
蕭承殷看著她毛茸茸人的腦袋心底柔軟一片,想要抬手,覆上去,卻見錦元突然仰麵。
蕭承殷甩袖將手背在身後。
“咳!沒有!本王怎會受傷,就算沒有你,本王也會來。本王亦不會殺了他,還留有大用,走吧!”說著人便朝前走了。
錦元自然也聽了些許他們之間的交易。
沒有想到上官桀陽是這種身份,她還真是死裏逃生。
那他會攻打樊城嗎?錦元思索著。
蕭承殷走在前頭,突然停了下來。
錦元鼻尖撞的生疼,有些不滿:“你怎麽停下了?”
蕭承殷的音色有些發沉。
“若是他攻打樊城,你會如何?”錦元聽著那聲音沉悶的不像話,她歪了歪腦袋。
“攻我太殷,自然是打回去!話說你能打得過嗎?”
蕭承殷淡淡扯了扯嘴角,身後的人亦步亦趨的跟著。
“他此來,不知道我在此,大抵會打幾日做做樣子便走!”
錦元聽的委實是雲裏霧裏,這還能打打就走?
她回去的時候,見城守府內燈火通明。
靳淵守在門口,看見蕭承殷,隨後又看到蕭承殷身後的身影,眼底笑意一片:“王爺回來了,還好將王妃帶回來了?王爺王妃娘娘可有受傷?”
“不曾。”
錦元心底微暖,還不是為了自己,靳淵都這樣說了。
靳淵感覺到了氣氛微妙看到了自家主上想要殺人的目光微微低了低頭。
他到底又做錯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