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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廷鬥風雲急轉 知真相金蟬脫殼

  “這些,你是怎麽知道的?”聽沈暮煙說完,晟玉軒緊緊攥住雙拳,緩緩問道。


  “是……梅妃姐姐死後,有一天我路過禦花園無意聽到的,當時皇後正和琴妃爭吵,聽她們提到梅妃我就停下腳步。才知道竟是琴妃聽到梅妃姐姐和皇上的對話,加油添醋學給皇後聽,皇後就狠心對姐姐下了毒手……”


  “原來如此!”晟玉軒咬牙,雙鬢爆出青筋。這個惡毒的女人害死了她的母妃卻可以麵不改色的告訴他,母妃是難產而死,她身體孱弱,卻要堅持為父皇生下一個公主才……他竟信了,這麽多年都沒懷疑過!有時,他甚至會惱恨母妃愛父皇勝過自己才拋下他……他真的是不孝!

  “為什麽不早告訴本王?”


  “因為……”沈暮煙瞄眼棺柩遲疑下。“奴婢覺得時機還未到。”


  “時機?”晟玉軒狐疑地看向她。


  “嗯。”沈暮煙點頭一時正不知該怎樣解釋,就聽——“王爺……”一聲呼喚解救了她。一身孝衣的小雲與月嚴在此時走了進來。


  小雲緩緩走近施禮道:“王爺,夜深了,請回去安歇吧。月管家和奴婢會陪著王妃的。”她語氣淡淡的,目不斜視看著地麵。眼眸始終不曾抬起。


  “嗯。”晟玉軒應了聲起身邁步向外走去,俊臉麵無表情,心內卻依然憤恨難平。


  走出靈堂,他命青冥帶沈暮煙母子去休息,自己便漫無目的在庭院裏走著。


  不遠處樹影婆做,他停住腳步喚道:“夜影!”


  話落立刻一條黑影飄落在他麵前。“我是不是很蠢!”晟玉軒低喃道。


  “不,你隻是比他們多點人性罷了。”夜影收起一貫吊兒郎當的模樣,正經說道。


  “人性?”晟玉軒掀唇嘲諷地笑。“殺母仇人在眼前十四年不自知,還任她又害死自己的妻子,我要這人性有什麽用!”


  “老大……”夜影挑眉看來這次他真的傷到了。


  “通知蓄賢閣的骨幹明日此時到王府議事。”晟玉軒似是做了什麽重大決定般凝重開口。


  “王府?”夜影欣喜道。老大終於不再沉默忍讓了。


  翌日,玉王府沉浸在一片哀戚沉悶中。


  南山傲梅依然靜靜躺在棺柩中,小雲跪在棺前已是淚流滿麵。晟玉軒站在一旁深深凝視著沉睡的佳人,默然無語。幾個壯漢抬起重重的棺蓋走近,眼看棺木合攏。


  “慢著!”一聲沉喝。晟玉軒上前探手理了理南山傲梅耳邊一縷淩亂的發絲。忽然,黑瞳微眯,大手探向佳人兒耳下,輕輕一刮,竟然撕下一點麵皮。


  她不是梅兒!晟玉軒一愣,但隨即就若無其事起身,擺擺手示意繼續合棺。他已疾步走出靈堂,青冥連忙跟在身後。


  “這幾夜出入王妃靈堂的都是何人?”走到無人處,晟玉軒突然開口問道。


  “這幾夜都是小雲那丫頭在為王妃守靈,月管家不放心她一個人,就另外派了兩個家丁陪著。昨夜是月管家親自陪著,就再沒有他人出入了。”青冥回答道。


  “嗯,你去把小雲與月管家叫到書房。”晟玉軒吩咐道。


  “是。”青冥轉身去叫人。不一會兒兩人就遵命前來。


  晟玉軒望到小雲哭得紅腫的雙眼心內一動,問道:“昨夜可是你們兩個為王妃守得靈?”


  未料小雲還沒開口就先哭出聲來。就見她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哽咽說道:“奴婢對不起王爺,也對不起王妃。昨夜奴婢用過晚膳不知怎麽的就睡著了,沒能陪王妃最後一夜。奴婢該死,請王爺責罰。”

  “咳……”月嚴清清嗓子說道:“老奴也有罪,老奴本想在最後一夜親自為王妃守靈的,誰知也糊裏糊塗地睡著了。王爺要責罰就責罰老奴吧。”


  南山箬蘭,端木瑾!昨夜他看到的果然是他們!晟玉軒蹙起眉峰,揮揮手道:“念你們主動認了錯,本王這次就不追究了。下不為例。快去那邊幫忙吧。”


  “是。”兩人感激做了個揖匆忙離開。


  “青冥。”晟玉軒沉聲喊道。


  “在。”


  “你和清風立刻到四個城門查探,看昨夜是否有人執金牌出城?”


  “是。”


  南山箬蘭為什麽要費盡心思偷走梅兒的屍體?晟玉軒思付著黑瞳習慣性地眯起,忽然心口一震——難道……難道梅兒……還有救……


  不大一會兒,清風青冥就趕回來稟報說,昨夜確實有一男一女拿著金牌連夜從南門出城去了。


  “青冥,立刻出南門沿路追查他們的蹤跡。”晟玉軒沒有片刻猶豫立刻命令道。


  ————


  “廢物,飯桶!一群廢物!”禦書房裏晟錦軒怒吼著將龍案上的奏折書籍狂掃到地上。


  龍案前站著幾個戰戰兢兢的男人,任他將奏折丟到臉上也不敢吭聲。


  “你們……啊……讓你們追查南山家的去向,你們是一點線索沒有。你們稟報已經銷聲匿跡的蓄賢閣偏偏又冒出頭來。還什麽疑似和玉王有關……你們倒是給朕拿出證據來啊!”晟錦軒背著雙手焦躁地來回踱著步子。這聚賢閣可不是個簡單的幫派組織,神秘詭異,勢力龐大。在這敏感時刻與晟玉軒扯上關係,他能不緊張嗎?


  “皇上息怒,”有個臉上帶刀疤的男人壯壯膽子上前。“不如今夜屬下就帶人去玉王府徹查一番。”


  晟錦軒聞言停下步子。那蠢材若真有二心,突然襲擊一定能查出些蛛絲馬跡;若他真的就是那般紈絝無用,也不怕他翻臉。想到這他不加遲疑道:“也好。”


  夜幕拉開,玉王府籠在黑暗之中漸漸沉寂下來。


  唯獨軒轅居內,人頭攢動。


  忽然,扣扣幾聲門被推開。“王爺,禦林軍統領帶領一隊人馬奔我們王府來了。”


  晟玉軒不慌不忙揮手示意眾人藏入暗道中。


  “好,來的正好。”他整整衣袖,絕美的臉上露出莫測高深的笑來。


  旌陽城郊齊家莊


  一個相貌普通的青衣男子剛走進籬笆小院,就見一個身材嬌小的少婦迎出來將他拉進屋內。


  “謹哥哥。旌陽城裏現在情況怎麽樣?”


  “放心吧,蘭兒。我們的行蹤很隱秘,不會被人發現。”


  “我就說嘛,憑我出神入化的易容術。他們發現不了的。”扮作少婦模樣的南山箬蘭俏皮歪歪頭自豪說道。


  “現在,我們隻要在這等姐姐醒過來,調養好身體再一起離開就好。”


  “可是……”端木瑾遲疑下。


  “可是什麽啊?快說,謹哥哥。”南山箬蘭快人快語。


  “今日在旌陽街頭聽到有人議論說玉王府出事了,好像昨夜玉王被禦林軍帶走打進了天牢。”


  “哼,活該,把姐姐害成這樣。他們兄弟沒有一個好東西。”南山箬蘭說著就往裏屋走去,若不是姐姐急中生智吞下她給的閉氣丸假死逃過這一劫,姐姐的命都丟在皇宮裏了。他們的死活和她才沒什麽關係,死了到幹淨。

  “據說玉王是因為和蓄賢閣有牽扯才獲罪的。”


  “蓄賢閣?”南山箬蘭停住腳步,撇嘴道:“蓄賢閣裏都是英雄豪傑,他哪兒配合他們有牽扯。”


  “蘭兒,人不可貌相。”


  “哼,本姑娘偏愛以貌取人。”她調皮地衝端木瑾吐吐舌頭,回頭掀簾走進裏屋。瞧見依靠在床頭的人兒,不由一愣。隨即驚喜叫道:“姐,你醒了。”


  “嗯。”南山傲梅虛弱地點點頭。“你們說他……進了天牢?”


  “姐,別管他了,說不定這又是他們玩的什麽鬼把戲呢。”南山箬蘭說著走近為她把了把脈。


  “嗯,沒什麽大礙了,休養幾天我們便可以回南邊了。”


  南山傲梅卻是心事重重沒有吭聲。晟錦軒要對他下殺手了嗎?他該有能力自保的,或許外界傳的沒錯他的後盾就是那蓄賢閣。隻是為什麽心裏還是有絲擔憂呢?真的放不下了麽?


  辰時一過,旌陽城內的街道上人漸漸多起來。


  衣著普通,樣貌普通的兩女一男慢慢自西向東行著。“姐,幹嘛非要回來看一看,這裏有什麽好看的。”個頭較小的女子撅起紅唇不滿抱怨著。


  “蘭兒。”男子扯扯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再說下去。就見那個頭稍高些的女子眼神茫然地直直走著。


  “謹哥哥,你說姐是不是真的喜歡上那個破王爺了?”南山箬蘭壓低嗓音問道。


  “嗯,很像!”端木瑾點點頭。兩人默默跟在南山傲梅身後。


  突然看到前麵圍了很多人,耳邊傳來他們的議論。


  “你說這玉王真的要造反?”


  “這誰知道啊,不過看玉王平時那個樣子哪像要謀反的人啊。”


  “就是……不過,布告上說他是和逆賊勾結。”


  “逆賊?哼,他們說的不就是蓄賢閣嗎?可蓄賢閣裏都是英雄好漢,算什麽逆賊!”


  “就是啊,我聽說蓄賢閣可是個劫富濟貧的義俠組織每當天災降臨時,他們便會出現在那些以不當手段蓄集財富的人家中,這些對象通常是那些惡商巨富、貪官汙吏或土豪劣紳。之後,他們便會以劫盜而來的財富全數賑濟那些在水災、旱災,或其它各種天災中受苦受難的災民們,使他們得以在困境中繼續生存下去。”


  “這樣說來,蓄賢閣都是好人嘛,怎麽算是逆賊?”


  “就是啊,這些還都不算什麽。這蓄賢閣裏有位玉笛公子一把龍泉劍,曾經斬決過罔顧人命、濫殺無辜的朝廷奸官;也曾經劈殺黑道上一名殺人如麻,而且嗜食人肝的殘暴殺人魔,和一個表麵上是白道大俠,私底下卻以收集人的心髒為樂的變態狂。


  他還曾單人匹馬獨挑一幫打家劫舍、殺人滅口的馬賊「霸龍幫」一百零七騎,那裏是驚天動地的一仗,因為「霸龍幫」並不是單純不懂武功的普通馬賊,而是被各幫各派驅逐的不肖弟子集結而成的盜匪。結果,曆經整整一夜慘烈的廝殺之後,在黎明的曙光下,那一百零七人一個不少地躺在血泊中……”


  講述之人口若懸河宛如說書人般繪聲繪色。一幫人都聽得津津有味。包括南山傲梅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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